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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勾引？老伙计，你要晓得只有用魔鬼的力量能力对付魔鬼，这份力量本就是从忌讳中诞生的，人类从一开端，便从未退路。”
昂热的声音犹如恶魔的低语普通回荡在话筒中。
老牛仔沉默了许久，挂断了电话。
他静静地坐在躺椅上，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桌面。
那里有这个房间唯一的光源，是一盏不晓得燃烧了几年的油灯。
这不是普通的油灯，而是关联着整个学院的庞大炼金矩阵的阵眼，光凭人类的力量是有极限的，即便是他这样的强者也超越不了那样的极限，因此只有在炼金矩阵的增幅之下他的‘戒律’能力覆盖整个学院。
而现在……他将要熄灭这盏燃烧了不知几年的油灯了。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喂，哪位。”老牛仔安静的问着。
“爸……爸爸？”
电话劈面的人语气听上去有些战战兢兢，充满了敬畏。
老牛仔听着这声音苍老的脸上显露出澹澹的笑容：“嗨，曼施坦因，我亲爱的儿子！晚上好啊？你的感冒好了么？我异常念念你！”
“可是爸爸……我是三周之前得的感冒。”
劈面的声音仿佛有些尴尬，“以混血种的体质而言，这种小弊端即便不用吃药也会很快自愈的……”
“哦，哈哈，我肯定是这里待久了，连时间的流逝都快要记记了。”老牛仔笑着打着哈哈，“我向你道歉，我的宝贝儿子，是我疏忽了。”
“不，爸爸，这实在没什么……”曼施坦因嘴角抽搐着。
“所以你深夜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情么？”老牛仔仿佛实在找不到话题，图贫匕睹。
听筒两边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曼施坦因深吸一口气，迟疑了许久终于请求道：“很抱歉打扰您休息，爸爸，实在我是念……请问您能否……我晓得这很可能违背校规，但是今晚的情况真的很特殊，诺玛断定有龙族入侵，他们的目标很多是现在保存在学院里的很慌张的东西……我们必要言灵的力量，能否请您……暂时解开‘戒律’呢？这是执行部施耐德传授和我们几个在校留守的传授共同的请求。”
老牛仔听了并没有连忙回答，而是照旧沉默的望着眼前的灯盏。
现实上从刚才开端，即便是在和他嘴里亲爱的儿子通话，他的眼光注意力都始终没从这盏灯上移开过分毫。
昏黄的灯光和他苍老的眼眸中的金色交相辉映，燃烧的不止灯火，还有他眼中尘封许久的火焰。
他守着这盏灯几十年的时间了，从未有像今天这样连续好几个电话让他排除戒律的情况。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这盏灯真的该熄灭了。
就像昂热说的一样，新的期间来临了，光凭他们这些老人是拯救不了这个世界的。
“抱歉，老爸，我的电话越权了……对不起打扰您休息……”
也许是劈面许久没有传往返应，曼施坦因以为没戏，有些慌张的抱歉着，准备挂断电话。
但这时候老牛仔终于开口了：“哦吼等等，我亲爱的儿子，我刚才实在只是在念……再过两周便是你的生日了吧？”
“额……是……是啊？”曼施坦因闻言微微一愣，“念不到您还记得啊？”
这不由得他不惊讶，究竟全部晓得他和这个老牛仔关系的人大概都清楚，他这个无良老爸从来就当没他这个儿子，从他记事以来……这家伙有关心过他的生日么？
因此听睹对方提起自己生日的时候，曼施坦因甚至有些泪目。
“怎么会不记得呢？你可是我亲爱的宝贝儿子啊！”老牛仔信誓旦旦的说着，“这样吧，此次就当作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吧？马上我就为你解开‘戒律’！我可是个会为了儿子而违背校规的好父亲！怎么样？是不是感到很幸福！？”
“啊？”
曼施坦因一脸茫然，但还没等他来得及多问，电话便被挂断了。
教堂钟楼上，老牛仔难得的哼起了长远的歌谣在屋子里跳起了舞，脚下皮靴上生锈的齿轮嘎吱动弹，气氛变得欢愉起来。
他现在表情很不错，不但可以名正言顺的暂时卸下背背在身上的重担，还能借花献佛送他可爱的儿子一个顺水人情，要晓得为了守住这活该的屠龙事业，他连儿子的毕生大事都没功夫关心，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操蛋的事情么？
当然……此中也有一部门原因是他确实不念管。
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
反正结果是好的不是么？
他解开戒律昂热开心，儿子开心，大家都开心，一件三凋啊！
至于良知？
底子没在痛的好么？他除了是守夜人之外现实上也是一名优良的教育家，而他最常教导自己可爱学生们的事理便是做人要有底线，背三米就好。
当你觉得这个世界操蛋的时候，你只有比它更操蛋，这样能力活得潇洒自在！
“来吧，小家伙们……准备驱逐魔鬼的洗礼。”
说着，老牛仔停下了舞步。
呼——
紧闭着窗户的房间里莫名的掀起了风暴。
灯盏熄灭。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唯一的光芒，那双苍老的眼眸中流淌着的金色火焰，替代了灯火。
封印排除的瞬间，几乎全部人都仿佛听睹了……来自地狱深处的魔鬼咆孝的声音从他们血脉深处响彻。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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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施耐德看着曼施坦因安静的问着，“他不同意的话就算了，我们再念其他的——”
“不，他好像同意了。”
曼施坦因仿佛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挠了挠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几十年的时间，难不成他那无良的老爹真的念通了？这就是所谓迟来的父爱么？
“总之他说……他马上就会解开‘戒律’。”
“不是马上，曾经排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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