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本人的超能力训导是什么可谈, 已至七级巅峰, 只等入世突破。于是话题的重点就落到了顾晗晗身上。
克推苏的眼光一如当初在地球初遇时锋利，他只上下打量了顾晗晗一眼, 就发明了她身上迥异于往常的特质。于是就问：“顾小姐是不是近来突破过？”
“前些天突破的五级。”大卫坦然承认, 并请教说：“教员看她后面还有继续突破的可能吗，需不必要做什么专门训练？”
“她的能量场我上次曾经看过，不用再看了。”克推苏笑了一下，“继续突破的可能当然是有可能, 宇宙没什么不成能——只是要看念不念突破。”
他说：“突破高级壁垒可跟以前的那些突破不一样，面临的是念象不到的坚苦, 要吃的苦头很大，许多以意志坚韧而著称的能力者都闯不过去，对于一个治愈系的漂亮小姑娘来说是太辛苦了——提及来治愈系能到五级曾经很了不起了, 突破高级并不是必要——”
顾晗晗就抢着说道：“我还是很念试试的。”
克推苏点点头，看起来对顾晗晗的态度还是赞成的。
“我可以试试看，”他说，然后问就：“训导日志有吗？我可能必要做个参考。”
顾晗晗赧然摇头，她的超能力训练最开端是罗西给她做的，然后又换成罗琳和科学怪, 安东尼奇尔也会嘲讽几句给她一点指点，巨牛无比的林教员还给她上过一堂大课, 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训导日志这么高峻上的东西她从来没有听到过耶。
如果所谓的“训导日志”指的是她能量场变化的数据记录, 罗琳姐那里倒是有的, 但怎么都不成能拿出来给主席先生看啊。
所幸克推苏也没有追问，只是端倪顾晗晗半响，然后就说：“顾小姐之前的训练计划是普林斯顿的罗琳博士做的吧，唔，她的技术还是可以的，不过她经验不足，是个纯学院派。你如果要检验考试冲击高级壁垒，肯定要重新做更加严格的计划。这样吧，你把以前的训练计划拿给我，我会在那根底上做一点修正，直到你慢慢适应了新的训练强度，然后我会给你一套全新的训导计划。”
顾晗晗得了克推苏这样不计前嫌的允诺异常利落索性，不免又把当初错把主席先生的慧眼识珠当作臭流氓，还扭送人家进派出所的光彩往事又拿出来惭愧与忏悔了一番。
克推苏到底是做协会主席和宗教总理的人，宰相肚里能撑船，风姿那是没得说，笑着摆手道：“这件事情就别再提了，灯塔星好不容易才把它记记，这是我们的缘分。”
大卫则很惊讶，他第一次晓得让克推苏地球陷入的那桩不名誉的官司的地球少女原来竟是顾晗晗。他念：“这确实是缘分，是宇宙之神的支配我们有缘，即便当初没有在落霞山的奇遇，我们也总会相逢，这是命中注定。”他不禁挽住顾晗晗的手，轻轻亲了一口。
“快去拿训练计划吧。”他说，“别让教员等太久。”
顾晗晗不禁一个哆嗦，头皮发麻，对于大卫当寡的亲昵很不适应，特别还是当着胖滚滚曾经说两句话就被她诬陷成耍流氓的主席先生，觉得他许久没有发作的温情款款又有上身的迹象，不由缩了缩肩膀站起来。
“我好像把它落在飞艇上了，得去翻一下。”她这样说着，然后站起来急忙走了。背影灵动，像一只活泼的兔子。大卫越看越觉得可爱。
过了许久，等顾晗晗的身影彻底消失不睹，克推苏才问：“她在催眠系的治愈波曾经出现了吧。”
“您看出来啦。”大卫笑，“林先生给了一点建议，借助于蓝水五号的后续作用。您晓得，前一阵我受了重伤，反基因爆发，刺激她在催眠系上突破了。”
“这件事你可隐瞒不了太久。”克推苏摇了摇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问：“真的念让她突破？”
“啊，试试总是可以的。”
克推苏盯着大卫：“一个突破了高级壁垒的契约治愈者。这并不符合卫城的习惯，也超越了你的必要。你晓得两十多年前卫城也曾有一只倾国倾城的布谷鸟，却化身为雄鹰冲破云霄飞走了。”
“后来他被抓回来了。”大卫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不念让她桎楛在低级规则的深渊永久不能体会高级世界的美好，就这样永久一生。”
“那你可要有不胜利的心里准备了。单纯的训练从来不是打破高级壁垒的关键，跟奴隶仆卫呆在一起可突破不了，这你很清楚。念要让她突破就得让她接受人人间的淬炼，给她足够的磨难去感悟宇宙。这对于治愈者来说是太危险了。我念象不出有什么举措是让她呆在卫城你的保护下就能轻紧突破的。这个你就算是去问林晓，去问其他任何人，我相信他同样拿不出更好的举措。”
说到这里，克推苏溘然语声一顿，然后讶然道：“你念让她和你一起入世？”
大卫沉默了一阵，然后就点头承认：“是有过这种考虑。”
“还没来得及跟晗晗说，”他笑，“银河终点那种蛮荒处所也不晓得她会不会不喜欢……”
克推苏欲言又止，终于什么都没说，只是允诺会尽快制定出一套训导计划。
大卫则表现不必太甚着急，说是等到宇宙的场合场面彻底不乱下来之后他才会考虑离开灯塔星。
“现在时机还不到”他说。
……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为教会慈善做准备了。请柬一张张发出去，义卖的捐赠一份份返回来，千奇百怪，来自一个个声名显赫的超能力家属或者阁下们。宗教祭奠部门由神殿教在筹备，慈善拍卖的部门则有诺曼的基金会在背责，留给顾晗晗必要的忙碌的只是按部就班地试制服、选珠宝、做美容，再有就是对着名单投影认识各大超能力家属慌张人物的长相。
最后这一项上面，顾晗晗前进飞速，底本她是只记得住那些年青英俊的脸，但在钱的刺激下，她很快就把全部的人的长相都记住了——都拿了人家的捐款了还记不住人家长啥样，这可是太甚分了!
一周的时间转眼即过，很快就到了慈善拍卖的日子。先进行的是下午的宗教祭奠仪式。由神殿教的首席大神官掌管，全部三分之两的红衣大神官均参与祭奠，仪式的盛大是近来十年以来都少睹的。全宇宙的神殿教信徒簇拥而至，几乎将金海下的神山淹没，仅万神殿前的广场上就聚集了一百五十万人。
超能力贵族照例并不在公开的祭奠场合出现，大卫也没有到场，但顾晗晗作为一介满腹牢骚被强迫入了教的异端人士，因为之前一场真正的宗教祭奠都未曾看到过的缘故，所以特意从慈善晚宴那边溜过来看奇怪。
万神殿的柱廊巍峨雄壮，直插天际。柱顶熊熊燃烧的火焰是照亮漆黑宇宙的灯塔，神官们环成一圈向虚空献祭，身披的神袍鲜艳如血。清澈绝伦的赞美诗吟唱穿破穹顶直冲天际。广场四周的巨钟次序递次敲响，发出悠扬厚重的声响。
当全部钟声与赞美歌在空中交汇的一刻。金海之上，神山之巅，黑暗女神与大地女神的雕像兀地发出醉眼光芒，宛如太阳。然后，晶莹如雪，纷纷扬扬洒落。金海笼罩之地，尽染上了皑皑白霜。
“宇宙之神啊——”
神殿教的信徒们举起双手，从神山的鸿沟一直到万神殿的阶下，整个雅典下届，信寡的人海如波浪起伏，似风吹过稻田，深深地弯下腰，虔诚地拜伏下去。数百万信徒的赞礼汇聚成一声祈祷，洞彻天地，浩瀚无垠。
顾晗晗震撼无比，宏伟而令人敬畏的力量仿佛是在她的身体里回荡，几乎让她在这一瞬间化身为神殿教的虔诚信徒。她张开嘴巴，久久不能回神，好半天才从对宇宙之神赞美诗的吟唱声音里找回自己，却发明不知什么时候曾经百感交集。她摊开抹掉眼泪的手掌，微小的晶莹颗粒轻轻飘落她的掌心，光芒残暴，如残暴的银河置于掌中。
“是能晶，”加尔张开手臂，让自己全身沐浴在这神光恩赐里，“女神给人类的祝福。”
顾晗晗向下眺望，人潮从万神殿的阶下蔓延开去，连绵不绝的信徒用自己的身躯覆盖大地，趴伏着伸展全身尽可能让自己更多地沐浴在圣光的洗礼。
顾晗晗拍了拍手，将那些圣晶的细屑抖落。“咱们回去吧，加尔先生。”她说。
加尔异常恋恋不舍，亲自下手，用一把专门的小刷子将身上的圣光晶屑仔细扫进一只玉瓶，支好之后才肯离开。这让顾晗晗终于抓住机遇嗤笑了副侍从长先生一把，言说虽然号称是圣光，但现实就是纯能量而已，加尔先生你又不是没睹过，何必这么稀罕，连咱地球土妞都不如了。
加尔却说沐浴圣光在神殿教是异常神圣的事情，祝福足以传播子孙后代。上一次圣光恩赐，还是大地女神归座的时候，当时他还是一介低级的睹习侍从，没有能够赶上，而以后，也许再也不会有了。
顾晗晗不禁笑了。
“啊，加尔先生，”她说，“我念有一天也许我也会变成神殿教的虔诚信奉者——如果今天的祭奠真的能有灵的话。”
“走吧。”她说，“晚宴开端的时间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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