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两皇子,两皇子忙说:“不知父皇可准许儿臣前去?”
皇上哼了一声:“这几个女人都是围着你转的,你不去谁去?!”
两皇子向外走去,金令宜送他到门口,叫住他道:“殿下,有些事我一直没有说破,因为我晓得那是你的一个梦。
我也念着世人都爱做梦,究竟人生艰难,做一做梦也无伤大雅。
可如今这梦,曾经要挟到我的生死,于殿下也是弊大于利。所以我念劝殿下一句,这个梦该醉了。”
两皇子带了人赶去金令宜所说的处所,里头有一对老夫妻,还有两个粗使丫头。
“你们可是我们皇子府中杜奶娘的爹娘?”两皇子的随从喝问。
两皇子亲自到场,这两个人哪里还敢隐瞒?急速答理说是。
“吴阳今日没来吗?”两皇子冷声问。
这两个老的互相看了看,没敢搭话。
随从便将那两个丫头提过来,厉声道:“敢说一句假话就让你们脑袋搬家!说,吴阳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那两个丫头早被吓得丢了魂,争抢着说道:“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是被他们买来做活儿的!吴大爷是常来这里的,只是不怎么过夜。”
“杜氏呢?”随从又问。
“那是我们家大奶奶,和吴大爷是夫妻。”丫鬟说。
“呵!好一对做贼的夫妻!”两皇子冷笑。
此时他已认定杜奶娘和吴阳狼狈为奸,不是说这两个人不能在一起,而是他们完全可以禀告自己,大公至正地结成夫妻。
可是他们偏偏要藏着掖着,足以说明他们在一起干的是睹不得人的够当,所以才要在皮相上掩人耳目。
如果吴阳真的像他皮相上看到的那样老实巴交,他是绝不成能做出这种事来的。
“这个杜奶娘,在咱们府里一向以贞洁烈女自称。”随从也不禁齿冷,“私底下玩儿的可够花的,这样的货色可不能留在主子身边。”
府里的下人都有倾向,他们更喜欢金令宜,而不喜欢那个娇娇弱弱菟丝花普通的吴萋萋。
整个府里只有两皇子和两皇子的两个女儿最待睹她了。
正说着,外头的侍卫扭着一个人进来了,不是别人,正是吴阳。
“他从巷子口一探头就被我们瞧睹了,还念逃走。”侍卫说道,“可惜腿脚不够利索。”
吴阳睹了两皇子,还妄图糊弄过去,问道:“殿下怎么在这里?”
“你能来得?我来不得吗?”两皇子冷眼看着他。
吴阳尴尬地笑了两声,说的:“不是,小的不是这个意思,是没念到你会到这里来。
小的来这里是念顺道探望探望两位老人家,看到有人守在门口,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就念着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两位是你什么人?”两皇子问他。
“这两位不是我的什么人?是杜奶娘的双亲。”吴阳解释道,“她不是进宫去了吗?临走之前跟我说,要我得空儿过来瞧瞧,有什么事照应照应。”
“吴阳,你就别在这儿扯谎了。”两皇子的随从打断他的话,“那两个丫鬟都曾经招了,你不是这儿的大爷吗?杜奶娘是大奶奶。
我说你也实在有些不讲究了,怎么成了家都不请我们喝一杯呢?”
吴阳听了如遭炮烙,几乎从地上蹦起来,瞪圆了眼睛说道:“这可是没有的事!的确是含血喷人!殿下,你要给我们做主啊!这分明就是有人陷害我们父女和杜奶娘!
我们死不足惜,可是殿下不应被蒙蔽。金家已是难以保全,殿下可要退步抽身早啊!”
他急急争辩,每一句都切中关键。
“吴阳,”两皇子的脸上罩了一层严霜,“墙上这面螺钿琵琶是你的吧?你是吴地人,吴地最好的琴师都爱用这样的琵琶。”
“殿下……”吴阳还念狡辩。
但两皇子却不念再听:“我以前觉得我在街上遇到你们父女,是冥冥中的缘分。现在念来,哪有什么巧合?不过是故意支配下的罢了。”
贫苦无依的父女俩流落街头,眼看要冻饿而死。偏偏那女子长了一张极为惹人怜爱的面庞,唱的又是温飞卿的词。
两皇子把眼睛闭上,许久又缓缓睁开。
是啊,这个梦该醉了。
天黑了下来,两皇子带着人进了宫。
杜奶娘和朱云鹤姐妹也被带了过来。
“吴伯,你怎么也来了?”朱云鹭感到很惊讶。
吴阳高扬着头不说话。
“云鹭,”两皇子把小女儿揽进自己怀里,“吴伯撒了谎,就要被处死了。还有杜奶娘,他们做错了事,都要受惩罚。”
“不要!不要!”朱云鹭哭了起来,“他们都是好人,不要杀他们!”
“那好,你先别哭,”两皇子轻声哄她,“他们原来是要被打板子,一直打到死为止的。可是如果你说实话,说一句实话就可以减少一百下,你说还是不说?”
朱云鹭只有七岁,再聪明又能怎样?终究还是太小了。
因此她急速答道:“我说实话,不撒谎。”
杜氏等人听了心里顿时一凉,底本念着无论如何都要咬紧了牙不承认,可谁念到底子不问他们,而是问了最小的朱云鹭。
可是再着急也没有举措,皇上在面前坐着,他们哪里还敢冒昧?
“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两皇子问。
“是……是杜奶娘和春梅姐姐给我们弄的。”朱云鹭说,“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吴姨娘就要被赶出去了,我们不念她走。”
“云鹤,你是姐姐,”两皇子伸手把大女儿也推到自己身边,“我身为父亲疏于对你们管教,是我的舛讹。今天当着皇爷爷的面,父亲要告诉你们两句话,一是诚为立身之本;两是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你们是皇子王孙,出身崇高,更要立身正派,如此才对得起你们尊贵的身份。
否则便是将来有了封号,也会为人所不齿。”
“父亲,我们晓得错了。”朱云鹤也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可是能不能饶了吴姨娘他们?你不是说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吗?只要他们重新改了就还是好人,对舛讹?”喜欢折月请大家保藏:()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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