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念到他晓得了这一层，刚念张嘴，他就恨恨地说，「秦三儿，你真狠啊，我对你没有应用价值了吗？关家这棵大树不够你看得上眼了吗？你竟然动了离婚的念头，你有良知吗，我对你哪里不够尽心尽力，你要这样践踏我对你的感情？」
「我践踏你对我的感情？」秦愫被气到了，站在不远处瞪着他。
他早就憋在心里多时，一股脑地，借着酒劲和机遇宣泄而出，「不是吗，秦愫，你在践踏我的感情，践踏我的付出，我不求你报答一律的感情，但你有拿出过你的真心，经营这段婚姻和感情吗？这样的你值得我对你这样好吗？」
他自顾自地回答，「你一点都不值得。」
「是吗……」秦愫声音低下来，往前一步的勇气也集了，只暗暗地重复他的话，「我不值得……」
关泽修用力地按了按自己鼓胀的太阳穴，「你要么进公司，跟我一起工作，要么回归家庭，我们尽快要个孩子，不然我有理由疑惑你对我的忠诚度。秦愫，你现在选择。」
「我刚才跟你说过我的选择了。我两者都不要。」秦愫也不念再跟他消磨下去，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婚姻氛围，她有些冰冷地说，「你说我不值得，那你就不要再对我付出，关泽修，实在你在指责我之前，是不是也能够对我坦诚一些？你前女友说过，你有真亲爱过求而不得的人，你不会再去爱别人，你对我付出又保留了几？你何必站在道德制高点一再地贬低我，质疑我呢？」
他快要气笑了，「是吗？林曼跟你说过我有爱而不得的人？她没告诉你那是谁？」
「我不晓得，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过去很一般，你婚前不是也说过吗，过去都过去了，不要再提。」
他直接说，「如果我说，我爱的那个人就是你呢？」
秦愫惊讶了一下，嘲弄一笑，「关泽修，这打趣不好笑，你有爱过的人我不会拿出来反复地跟你闹别扭，可是你却因为同样的理由而对我一再地质疑和否定，我真的不念再纠缠这些问题了。我们可以到此为止了吗？」
她那样地不屑一顾，关泽修也自嘲地笑了笑，不再继续那个话题，「到此为止？什么到底为止？这场争吵，还是你跟我的关系？」
秦愫只觉得疲倦，靠在一旁坐着，「都可以的，关泽修，你有权力完毕你念完毕的任何事情。」
「秦三儿。」他气恼地咬牙，「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账东西！」
他或许是还念骂一些更难听的话，但修养让他没法骂出来。
他气得在屋里转圈，念摔东西宣泄，却也做不出来那样失控的行为。
他最后拿了外套，恶狠狠地摔门走了。
秦愫看着窗外的夜色，他狂怒的身影奔忙而去，叹了叹，也许真的该完毕了，如果只剩下猜忌和争吵，那这样婚姻真的没有持续下去的必要。
——
第两天午后，关泽修顶着两个黑眼圈回来。
他还生气，但觉得这样丢下她一个人不好，冷着脸回了房间。
结果一进去，看到行李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的。
秦愫的东西都不睹了。
他心里一慌，急忙打给她，电话关机。
他匆匆去前台，得知秦愫叫酒店帮她改了机票提早回国，她自己先走了。
他气得心脏疼，也不念再给她打电话了，她爱走就走吧，他也叫人改了机票，不回国了，顺道去周边国家走了走，有一些朋友久不睹，顺道拜访一圈。
等完毕这一圈的旅行，已是五天后。
落地打开手机，关母先打进来，数落道，「你怎么才开手机！你跑哪去了，你岳母住院了，
愫愫一个人回来照顾的，你们一起出去旅行，怎么不一起回来？」
他怔了下，「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上星期三的晚上，突然心脏不舒服住院，愫愫连夜赶回来的，你跟她是不是打骂了？你在外面犯什么混，好好的干嘛扔下她自己一个人？」
「妈……」他满心的烦闷，「是有点争吵，不过没什么的，我现在去医院。」
「还去什么医院，人家刚办了出院回家了。你赶紧买点礼品去秦家探望一下吧！好好哄哄老婆，挺大个汉子，别那么小心眼，该道歉就道歉，又不会少块肉。」
「晓得了……」关泽修挂了电话，驱车去秦家。
路上他买了些补品和水果，看到花店，又去买了束秦愫喜欢的花，他每天都陷在自我推扯的矛盾之中，他念起来秦愫对他的满不在乎就恨她，念说些狠话刺痛她，让她不要再那样什么都不在意。
可是说出来，她离他愈来愈远，他比她心里更痛苦几倍。
他不晓得怎么样能力将一切引回正轨上，让一切继续向正向发展。
他沉了口气，驱车去秦家。
秦母曾经出院了，人憔悴了不少，看到他来了，仍是热忱，「泽修来了，快坐吧。」
关泽修看了一圈，不睹秦愫，「愫愫呢？我们在国外度假，我一时念去睹几个朋友，就和她分隔走了，没念到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没有及时赶回来，妈，对不起。」
秦母对他们的事睁只眼闭只眼，看状况哪猜不到是打骂了。
她叹了叹，「没关系的，我又没什么大碍，泽修，愫愫刚走了，她有事要出差，可能走的时候还不短，我也在说她，夫妻俩还是应该多在一起的，老在外面跑是怎么回事。她可能也是有点背气，你去找她，好好说几句，她兴许就听你的话了，你们都是讲事理的人。」
关泽修起身，「她现在人在哪里？」
「去机场了，不晓得几点的飞机。」
关泽修急速开车去机场。
路上给她打电话，一直忙线无法接通。
等他终于打通了，那头机场里不停地传来登机提醉。
他问她，「你要出差是吗？」
秦愫匆匆赶往入口，「嗯，我得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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