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总要向前看,诚如她不会在同一棵树上吊死;无论如何,顾凌玟短自己的,最终还是要还的。
“蝶儿 受苦了。这便是你今儿纵酒的原因罢……”念到她与两皇兄间曾有过这般刻骨铭心,顾凌宸忽感失落,那本是搭在她肩上的手,也默默地支了回来。曾经深爱过的人,哪里能有多洒脱,她这般纠结,念来心里都是顾凌玟罢,她还是爱他的……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只有她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爱的深沉、爱的深入骨髓,而后才会有恨。她虽恨极了两皇兄,可她的恨是基于爱的根底之上的。
今日心中的难得,便是她爱他最好的证明,就连顾凌宸未曾睹过她酗酒的模样,竟也是因两皇兄而起。
若是以往,他尚可检验考试着自我宽慰,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她先前经历的一切他也都可以疏忽,可她这般为两皇兄姐借酒消愁,是自己亲眼所睹可如今他又如何还能骗得了自己。
他对蝶儿的感情从来是坚定不移的,即便她如今还是两皇兄的妻;即便他们是无法宣之口的情;只要她愿意,她心似我心,他便不会退后一步。可如今他却第一觉得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瞧瞧,觊觎皇嫂,是何等愚蠢的事啊……
念到如此,顾凌宸溘然对自己失去了信心。一下子竟不知该如何面临她,不知如何面临自己那不受控制的感情了,他开端质问自己,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呢。他陷入了两难困境,是坚持还是就此相记于江湖?
“往日暗沉,来日可期。很是遗憾,没能参与你的过去,若此生蝶儿仍选两皇兄,本王亦会祝福你们。”
可当顾凌宸睹到她脸上挂不住的泪珠,眼光也暗淡了许多,心中某根弦再也绷不住了,虽心有不甘,可心里更多的是替她难得,她也不过是弱女子,她不应受那么多苦啊。
他终是遵循了内心的念法,即便她往后无自己的参与,他也会祝福他们,在她看不到的处所默默守护她。
“啊宸说的是什么话,蝶儿的过去是有你的。你可曾记得,那日我同你讲的:公主会与心上人厮守一生?”
顾凌宸的话点醉了她,亦发明了他的舛讹劲,便解释道;她的过去怎么没有他呢。
那段黑暗的时光,若没有他的救赎,她恐怕早已撑不住了。也许她早便死在了莫冰儿的一次次陷害中;死在她与云国闹僵的那一刻;死在她喜过良辰,皇兄命丧途中之时;死在明净被诬时;死在篱儿命丧火场时,可她还活在顾凌玟的应用中,活在莫冰儿的算计里……
“此……心上人……是……”顾凌宸心中如安静的湖面激起了浪花,表情也犹如那浪花欢跃,提及话来都变得结结巴巴的,
“是你,啊宸。”云蝶儿清了清嗓子,同他慎重宣布到。
“真的是我?”
“真的是我!”
男儿有泪不轻弹,顾凌宸还是冲动地留下泪水,他全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重复问了几遍,生怕自己听错了。
“嗯。”云蝶儿点了点头后,深情地看向他。
“蝶儿因两皇兄在此酗酒,证明他在蝶儿心中尚有一丝职位,我给你最后一次机遇,倘若你心中仍有他,愿意同他一起,那我便成全你们。蝶儿若念离开此处,我也会帮你远离是非之地……”
顾凌宸只盼望她不会后悔。便再次给了她选择的机遇,她可以选两皇兄,也能够选择离开自己,他会帮她逃离这个伤心之地。
他此时放手尚早,趁自己没反悔之前,她都可以选,若不然,她以后再也别念逃出自己的手掌。
“夜色正好,蝶儿不过是念喝上两杯罢了,并非因谁而酗酒。在天牢中,顾凌玟确实也曾犹如他关心莫冰儿那般关心过蝶儿,以为他心里是放不下蝶儿,可后来才晓得,一切不过是自己会错意罢了。旧人飘无岸,往事如风集,往后便也不会多有纠结。”
云蝶儿赶忙安慰着他,这些是是非非,她如今已是看透了。她看着顾凌宸一脸仔细的模样,才溘然大白,顾凌玟不过是救了自己一回罢了。那奇然间对顾凌玟衍生出的异样情愫,那并不是爱,而是感激罢了;她何必要将属于别人的豪杰,放在心里呢。她理顺自己表情后,便也开朗了许多。
对于顾凌宸给自己离开的机遇,她并不计划要,只是付诸行动。
云蝶儿将他半挂于下巴间的那滴泪,轻轻含住,而后又偷偷地啃了啃他的结喉。在感受到他喉结时不时地上下滚动着,以及那吞吐之声,才放开他。
顾凌宸被她这一活动撩拨了心弦。这才发明她的眉头只是顺着眉毛走向的俭朴两笔,眼角处绘了几道细长而弯曲的眼线,眼头的两个小圆点,活脱脱像是一个小狐狸般妩媚,她的眼里柔情似水,他已然深陷此中不能自拔。
“此生你怕是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顾凌宸笑道,晓得上辈子他也是这般爱着她,这辈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她了,更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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