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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反击如叠浪,一战定乾坤(1 / 1)

宫城的正门,就像一张巨大的口。 它等闲并不会张开去主动吞噬哪个人,但却总有数不尽的人费劲了心忖量从一旁的小小裂缝中钻进去。 因这张巨口的背后,是权力场上的无尽荣耀。 天色未明,蒙蒙亮的光影之下,苦哈哈地站在了宫墙外广场上的人,则正是那些权利场上的胜利者。 但这个胜利者,只是相对的。 对于普罗民寡而言,他们毫无疑问是值得仰望的大人物。 但在同一个胜利者的圈子里,他们中的大大都人照旧只是底层的蝼蚁。 那个在万寡瞩目中,从马车上,悠悠走下的人,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大夏之阳,丞相夏景昀! 看着那个身影,非论是身怀何种立场,站在哪一个派系的在场官员,望向他的眼光之中,都带着一丝凝重。 他的功劳太大了,他的位置太高了,他的年纪又太年青了。 这一切累加到一起,羡慕也好、嫉妒也罢、敬畏也可,都让人很难生出与之为敌的念头。 可惜,那是寻常情况。 当生死存亡摆在眼前,虎须照样有人要拔,太岁头上照旧有人敢动土。 对于许多出身世家大族,靠着家属的撑持走到今日的官员而言,那是他们违背不了的立场; 对于几位急忙进京的世家属长,今日不得不摆开架势,抛弃晚年安闲,赌上这一把; 不动是死,挣扎还有可能活,他们怎么可能宁愿引颈就戮! 今日的朝堂,就是他们的战场! 他们,要朝着皇权。 亮剑! 夏景昀对这一切心知肚明,但他的表情却照旧淡定,步履照旧从容,他安静的眼光扫过在场的寡人。 有他的伙伴,也有他的敌人。 有事不关己但眼带鼓舞和担忧的,也有同病相怜冷眼旁不雅的。 他微微一笑,迈步向前,来到了百官之首的位置。 他的步履不停,继续朝前。 而死后百官神色肃然,默默提步。 从那张巨口的腮边裂缝,进入了宫门,走向了大夏朝荣耀的最高殿堂。 同时,也是杀人不睹血的权力角斗场。 当他们在朝堂上站定,分明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站位,却在大殿之中,营建出了一种泾渭分明的对峙感。 天光未起,山雨欲来。 勋贵、世家、大族、豪族,朝廷的新政,一棍子抽到了这么多人的根子上,今日所面临的反攻几乎是可念而知。 这压抑的气氛让睹过当初夺位大场面的靳忠都忍不住有几分慌张。 “太后、陛下,到!” 德妃轻轻握了握东方白的手,朝着他微笑点头,而后看着商至诚将他护送上了龙椅,她则缓缓起身走到了珠帘之后坐定。 山呼事后,一位谏议医生毫不掩饰,率先出列,用一声高呼,推开了这场巅峰之战的序幕。 “太后、陛下,臣有本奏!” 珠帘之后,缓缓响起德妃如翠珠轻碰的声音,不喜不怒,“说。” “自国朝成立以来,皇族御极四方,威加海内。虽神威天授,然民多愚笨,地胜广博,官少不覆丰州,兵寡难驭寡民,州域之治,实赖大族;郡县之安,幸得世家。其秉中枢之要旨,传王道之教化,四海升平,万民安康,皆有大功!” “然丞相夏景昀,奉皇命刷新,陷钱货之淖而损皇命根基;以雄才拜相,假酷吏之举而失雄才威名。滥杀残暴,非仁政所举;盘剥大族,无定国远思。臣斗胆,请罢其相位,废其新政,还世界之平和平静,定万世之根基!” 此言一出,殿中顿起哗然。 夏景昀才拜相不足一月,并且与太后、陛下之关系如此之亲昵,这些人竟然就敢喊出罢相之言来? 看来今日是真的不念善了了啊! 夏景昀派系的反击还没到来,就连忙又有一位御史台殿中侍御史跟着开口,“太后,陛下,微臣亦有本奏!” “所谓刷新变法之道,徐而图之则为大利,急而求之则为大害。国朝之积弊,非只夏相一人得睹,然寡臣皆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需得从长计议,方能行稳致远。然夏相为政,心急情切,自恃皇权撑持而枉顾世界民心,自认一心为公而不思世情国政,残暴嗜杀,威逼过火,以致于朝野之中,人心惶惶,世界士绅,战战兢兢。微臣请废新政,抚慰士绅,以稳朝局,以固邦本!” 寡人听得心惊胆战,但这还没完。 这些世家大族串联蓄力多日,怎么会就这点声势。 这位御史的话音方落,站在殿门口的侍卫就禀报导:“太后、陛下,太子太傅,前户部尚书刘崇山,前国子祭酒郭一忠,前光禄卿熊瑞荣在宫门外求睹!” 一道道眼光几乎都在同时望向了珠帘的偏向。 召,还是不召,这是一个问题。 召,对方曾经几乎是明牌了,就是要施压; 不召,原来就苛待大族苛待士绅,如今还要加一个苛待老臣? 这可不再是建宁侯的罪恶,而是你太后自己的罪恶了! 不出他们的预料,珠帘之后,也有了片刻的沉默,似在纠结,但很快,还是传出一声清楚的言语。 “宣。” 不多时,三位曾经无数次踏上过此间的老人,以另一种身份,再度走入了这间朝堂。 这个身份就是处所大族的代表。 “老臣拜睹太后、拜睹陛下!” “平身,赐座。” 德妃缓缓开口,但三位老人却出乎预料又不出乎预料地双膝一跪,在青砖上砸出轻微的闷响,在人心头敲出一下巨震。 “太后,求您为老臣及世界无数忠义之家做主啊!” “老臣自致仕以来,虽还于乡梓,亦未曾记却国事,屡屡帮着处所官员推行朝政,抚育乡民。纵当初老军神驾崩,世界大乱之际,我等亦是捐粮出人以助平叛,更是结寨以拒暴兵乱民,竭力抚慰事态。不敢俭求有功于朝议,亦未曾失却对国朝之忠心。” “初闻朝中推行新政,我等亦是喜不自胜,国朝三百年,积弊深重,若能得缓解,我大夏之国祚定可绵长悠远而至万世。然建宁侯不知为何,竟对我等大族心怀成睹,将新政之矛头对准了我等,不免使得忠臣忧虑,义勇寒心。” “而后,新政之策,更为荒唐,处所大族本就担背着为朝廷稳固四方的责任,新政之策,却是针对世家大族,非只如此,更将是新政之重点,放在了田地之上,我等族人数代积累,确实略有薄财,然建宁侯却要将世界万民共担的人丁之税,悉数并入田地之中,难不成我等家有余财就成了有罪?” “最后,当初建宁侯以钦差之身,督行雨燕州新政,残杀太盛,逼迫太甚,以至于雨燕州数千颗人头落地,致使其余各州大族慌乱忧惧。老臣并非为了反叛之臣摆脱,但或许建宁侯行事不那般酷烈,兴许有些乱臣贼子也不敢逼上梁山,而使陛下龙体有失。而后推行全国之际,更屡有酷吏逼迫大户至死之事传出,数代基业,百年积累,一心为国,忠义之士,就这般被逼迫得家破人亡!何其凄惨啊!” 领头开口之老臣白须哆嗦,神色凄厉,高呼道: “欲成大事,当明其要,顺其策,慎其行。今之新政,既失其要,又误其策,更乱其行,三者皆错,焉有不败之理!” “行此政,乃自毁根基,敛聚为恶;行此政,则群奸肆虐,流毒四海;行此政,则国家一统之业,合而遂裂!” “太后娘娘仁厚之名广播世界,陛下聪颖之思膺服四海,老臣请太后陛下支回此荒唐之政,支回此酷烈之政,支回此短视之政,以安世界万民之心,以保国祚长远之基。” 他高呼一声,跪在地上。 而在他死后,与他同来的两人也随之跪地。 “请太后陛下支回此政,以安世界万民之心,以保国祚长远之基!” 紧随厥后,先前发言的谏议医生、殿中侍御史以及大巨细小数十位官员,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请太后陛下支回此政,以安世界万民之心,以保国祚长远之基!” 整齐的呼喝声,犹如逼宫的刀枪,明晃晃地对准了龙椅之上的陛下,对准了珠帘之后的太后,更对准了此刻站在百官之首的当朝丞相夏景昀。 宽阔的朝堂正殿,上朝之人也就数十,此刻足足跪倒了将近大半。 除了中枢重臣都还齐刷刷站着之余,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两十余人了。 这就是世家大族的力量,这就是这些田连阡陌、富比州郡、仆从如云、满门仕宦的大族,朝着皇权的悍然亮剑! 你是居高临下,你是呼风唤雨,但你权力的基座是我们! 没了我们,你这个天子,还算什么天子! 这般阵仗,让那些即使在这场风波之中中立的人也是暗自心惊。 这大半个朝堂都曾经亮明了态度,按照凡是的情况,太后要么退让一步,遂了这些人的愿,双方达成一致;要么一步不退,那就得把这些人该贬的贬,该罢的罢。 但这是大半个朝堂啊!你真把他们都罢了,谁还给你做事?那得起多大的风波?你还坐得稳这个位置吗? 跟他怀揣着一样念法的,还有中书侍郎张才明。 这位在曾经的中枢之中,不显山不露水的大人物,在一瞬间,生出了一种冲动,那就是站出来,跟着开口,从而攫取到这帮人之中的领袖之权,由此在朝堂之中职位稳固。 但紧接着,一贯的谨慎让他多了一份思量,看着八风不动,安稳如山的夏景昀,又看了看卫国公、安国公等人都是一脸淡然地安静站着,他的心头溘然察觉到了些舛讹,停下了脚步和心思。 这一等,一念,一停,或许就是万文弼和他之间的差距。 而就在连忙,他就等来了变数。 尚还站着的朝官队伍之中,一个身影出列,“太后、陛下,切勿听信这些胡言乱语!如今之处所世家大族,隐匿田产、不交赋税,勾结处所官员,贪赃枉法,横行强横,鱼肉乡里,压根就没几家谈得上是国朝基石。口口声声所谈论的忠君爱国,不过是一场场门户私计!雨燕州一场清查,便查出了数十万亩隐匿田产,就是铁证如山!” “建宁侯之政,正是切中了国朝之弊病。世家大族盘踞了世界大都的资本,却少缴乃至不缴赋税,朝廷之财政只能压榨向那些无田无地,勉强谋生的平民。一旦威逼过火,就有可能让公民彻底失去活路。要么卖身为奴,再度壮大这些本就骨瘦如柴的大族,要么揭竿而起,占山为王,国朝还得花费巨资平叛。唯有让这些世家大族,将合理的税赋交出来,朝廷的财政能力康健,世界万民也能力得到平和平静!臣请太后,切勿听信这些只为一己私利之人的狡辩!” 集骑常侍于德顺傲立场中,沉声开口,对峙着这些“逼宫的刀枪”!

“于仲如!你安能如此混淆黑白,血口喷人!” “于仲如!枉你也是大族出身,竟摄于权势之威,宁愿为其爪牙,颠倒是非,诋毁我等国朝柱石!你你你你欠妥人子!枉为人臣!” “你们才是枉为人臣!” 这位出身龙首于家,也是于道行的叔叔,这一代于家头面人物的人,沉声怒斥,“先有国,再有家!尔等只念着自家私事,就没念过国朝真要那一天被你们这些蛀虫吃垮了,乱兵一起,改朝换代!你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不等寡人回话,于德顺又冷哼一声,“也是,你们也不怕,中京城的天子换了,处所上还是得靠你们维持是吧?到时候官服一换,照样吃香喝辣,鱼肉乡里,怪不得这么有恃无恐呢!” “太后、陛下!于德顺口出狂言,咒骂国朝,诽谤朝臣,臣等请诛于德顺!” “臣等请诛于德顺!” 又是一轮齐刷刷的施压,让殿中场合场面再度紧绷。 张才明偷偷瞧了一眼夏景昀,发明他还是不动如山,眉头微皱,难道这不是你的支配? 就在这时,一声通禀为这场白热化的争吵扯开了一道裂缝。 殿外侍卫再度传话,“太后、陛下,九河王家、四象殷家、西凤卢家三家家主在宫门外求睹。” 这声通报,让底本撅着屁股逼宫的世家大族官员们都傻了。 这他娘的是听错了还是怎么? 这三家不都被满门抄斩了吗? 怎么还蹦出来个家主求睹? 你们怎么能不死呢?我们刚刚还那你们做文章证明建宁侯的残暴呢,你们怎么又蹦出来了? 但这时候,就由不得他们做主了。 珠帘之后,太后缓缓道:“宣。” 很快,三个一身白衣,虽然形容照旧憔悴,但打扮得还算整齐的老人出现在了殿中。 甫一到来,三人瞧睹殿中这地势也是懵了,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但建宁侯昨日曾有明言,今日该做什么,要做什么都有清楚的唆使,为了阖家老小的性命,别说这种场景,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们也得硬着头皮魔术演完。 于是,三人入殿,先是齐齐一拜,而后高呼。 “罪人将行,特来谢恩告别,多谢太后、陛下之仁心,多谢夏相之宽仁厚德,赦我等阖族性命,愿太后、陛下长命无疆,大夏国祚永存。” “昔年我等鼠目寸光,更兼胆大包天,竟妄图拦阻新政,纵百死难赎吾罪,今得夏相之宽宥,太后、陛下之特赦,感激涕零,愿新政不因我等之短视而受损不可,愿大夏不因些许宵小拦阻而重焕生机!” “罪人栉风沐雨,为国前驱,纵十世百世之后,仍为夏民!” 三人虽然是被要求来此,但朝廷究竟是真的实打实地放过了他们全族的性命,也保全了历代积攒的最慌张基业之一,因此说着说着,还真有了几分情真意切,感激涕零的感激。 但他们的言语,却听得其余寡人一脸懵逼。 啥?放了?赦免了? 什么鼠目寸光?什么宵小拦阻?你骂谁呢! 他们方才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扇在先前口口声声怒骂着夏景昀对大族心怀成睹,残暴不仁,折辱士绅的人的脸上。 人家有这么大公至正的理由可以把几个顶级大族满门抄斩,但却大度地赦免了他们,你们还能说他对世家大族心怀成睹?别记了,人家两个夫人也都是大族出身! 你还能说他是残暴不仁?真正残暴不仁的能干出这事儿来? 至于什么折辱士绅就跟是天方夜谭了,人家这分明是一颗仁亲爱民如子好吧! 珠帘之后,太后缓缓开口,“上天有好生之德,君王无滥杀之心,尔等三家,虽足论大逆,实误受牵连。改诛为逐,立威怀德,以惩汝罪,以警后人。愿尔等去国离乡,仍能勤恳开拓,不失夏爱卿一番苦言相劝之心,不失陛下、哀家宽仁御民之意。” 三人急速跪伏在地,“谢太后、陛下隆恩,罪人定当竭力,不背太后期望。” 太后顿了顿,语带感慨,“哀家之为政,素多宽厚,陛下之品行,亦为仁孝。然今之世界,嫡庶之分森严,官民之子弟十数,而嫡嗣代立,余者虽亦为骨血,而无尺寸之得,致仁孝之道不宣。哀家思及此事,寤寐难安。” 寡人懵逼地听着,不晓得太后这是要说什么,怎么溘然转到嫡庶之分上了。 太后的声音继续响起,“幸今朝内得安,而军出各方,征西、安东、下南洋,广袤之地可入我大夏疆域,无尽之财可入我大夏府库。今颁令世界,凡有勋爵者,其庶子旁系愿安家于三方者,皆得推恩,可得朝廷同封父兄之爵,一应待遇仍旧。无爵者,愿安家于三方者,则赐勋一转。朝廷依照爵位,赐予安家之费、赏安家之地、免十年赋税,余政一如本国。如此,则人人皆得所愿,而仁孝终彰也!” “中枢即刻拟旨,分说细则,颁行世界,告白万民。” 夏景昀第一次迈步出列,朗声开口,“臣领旨!” “太后,依臣之睹,三地路遥,益当有所加封。可依人丁之数,一人赐田两十亩;凡成年之丁,可以十两银子购买百亩之地,耕满五年即可为私人全部;且凡国朝之民,欲迁徙往彼处者,皆不得拦阻;朝廷当于当地建立官厅、学堂,并派兵员护卫安全” 太后出言打断,“此等细则,爱卿及中枢商议,哀家自无不允之理。” “臣遵旨!” 夏景昀不再多说,退回位置,但还趴在地上之人全都傻眼了! 他们当中不乏聪明人,几乎是在听完这些条件的瞬间就念到了这消息颁布出去之后,他们自己家里可能出现的情况。 这算什么? 老子在这儿逼宫,你们把我后院烧了? 但是他们能怎么办? 庶子也是儿子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人家要出去单开一枝,同时还能获得跟自己一样的爵位,我还能拦着不让? 嫡子的利益也不受损,还能平白免了争夺,自然也会撑持。 但是这么一来,自己本族的势力还剩下几? 不慌! 不慌! 西域也好,雨燕以东也罢,南洋瘴疠之地更不用说,要么遥远要么不宜人居。 你看都是王家、卢家、殷家这些罪囚才被发配过去,哪儿有正经好人愿意去的! 要是那边真的那么好,朝廷至于出这么好的条件吗? 对!到时候就这么跟孩儿们说! 朝廷的嘴,哄人的鬼,谁信谁傻子! 就在这时,今日仿佛格外繁忙的殿外侍卫再度来到殿门口,“太后、陛下,远征军副将运送缴获财物抵京,正在宫门外候旨。” 太后立即开口,“宣!” 很快,一名风尘仆仆的将军大步走进,瞧睹殿中一个个撅着的屁股同样也是一愣,旋即单膝跪地,“太后、陛下,末将等衔命开拓雨燕州以东半岛之地,今已横扫辛洛全境,略有所获,一应财物都押解入京,此为第一批,呈报殿前,为太后、陛下贺!” 太后缓缓点头,“辛苦,呈上来吧!” 那将领一挥手,禁军护卫们便接手将数十个大箱子费劲地抬进了殿中。 这一来,底本跪了满地的逼宫臣子,也只好无奈暂时起身,让开处所。 当箱子被悉数打开,堆满了的金银和珍贵药材、皮草这些,瞬间闪瞎了满朝臣子的眼睛。 虽然他们一个个都是睹过大世面的,但这般阵仗,除了户部那几位进过银库的,其余绝大大都人还真没亲眼睹过这么多现银。 不是,那些苦寒之地,也这么富饶的吗? 他们旋即转念一念,北梁不也苦寒嘛,能说人家天子不值钱?能说人家官职不值钱? 卧槽,这么一念,这事儿还真有得搞啊! 我自己若是侯爷,单开一支,那就是一门双侯了啊! 远是远了点,但侯爷终究是侯爷啊! 就连底本是觉得勉强苟延残喘,在凄风冷雨中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那三家被发配的家主,此刻眼中也亮起了光。 这这这.这要是这么厉害的话,那何愁不能复兴家属大业啊! 那些世家大族之人吞了口口水,心头绝望,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可就压不住了啊! 只有秦老家主嘴角抽抽着,在心里喃喃念叨着:这里面一大半可都是我的钱,我的钱啊! 就在这一片哗然之际,德妃缓缓开口,“甚好,哀家甚是满意。夏爱卿,中枢即刻拟定封赏,开疆拓土之功,壮实府库之劳,须得好生奖赏!” 夏景昀出列,“臣遵旨!不过太后容禀,如今杨维光致仕,中枢缺员,各做事务又繁忙,还请太后、陛下早日定夺补缺,以便利朝政之运转。” 夏景昀言语的腾跃,让寡人一愣,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德妃便开口道:“集骑常侍于德顺,忠良卓睹,才德兼具,可入中枢。翰林院集朝之后,拟诏拜相。中枢留后,商议职司调度。” 于德顺立即在一片金银财贿的箱子围绕中,大礼一拜,“臣谢太后隆恩!臣必当竭诚任事,不背太后期望!” 随着这一声答理,整个殿中,登时一片哗然。 寡人看着于德顺的身影,猛地反响反映过来了一个事情。 虽然新政会让他们的家属大出血,大割肉,甚至在开了第一刀之后还会有第两刀,第三刀,但是朝廷永久是必要人的,有人就有权力,有了权力就绝对不愁富贵。 而如今,一派反对之声中,撑持新政,不就是一条登天捷径吗? 于德顺就凭着这一番话,就从集骑常侍一跃入了中枢,他们虽然没这泼天富贵,但能升一级也是好的啊!也抵过了那些赋税和银钱啊! 并且朝廷的推恩之令一下,族中怕是人心都不齐了,为什么就非要冒着那滔天的风险,跟太后和夏相对着干呢? 合法寡人的心头,这些念头开端盘旋,太后的声音在珠帘之后响起。 “先前诸卿之议,被这些事情打断了,哀家也不记得先前有哪些人附议了,哀家和陛下并非一意孤行之人,为明诸位之心,亦得公允之果,如今就以这些箱子为界,撑持新政之人立于哀家之左侧,请废新政之人,立于哀家之右侧。结果清楚,哀家自当按照施行。” 寡人都反响反映了过来,这是什么?这是台阶!这是给他们留一张脸! 于是,曾经跪了举座的人,低头地、无声地,安静地,来到了夏景昀的死后。 珠帘的右手方,底本仅剩的几人,在看大白了大势之后,急速蹿了过去,生怕走得慢了被认出来。 当队伍站定,看着空空荡荡的另一边,东方白的嘴角忍不住鄙夷地翘起。 太后安静的声音在珠帘之后,为这一战盖棺定论。 “群臣之意已明,再有妄言新政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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