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仁捂着胸口瘫坐在沙发上，心伤的同时又带着一丝丝释然，终于不用再心惊肉跳了！
“我觉得，这不是坏事。”王轩出声说道：“黄sir是为了保护你，怕引起误会，究竟，任谁发明卧底第一时间都市干掉他的。若不是他跟我交底，你曾经变成水泥墩子去填海了。”
是吗？
陈永仁眨了眨眼睛，果然，王轩现在的态度就说明了一些什么，起码自己不用有性命危险，作为一个卧底来说，这曾经很幸福了。
看着陈永仁精神状况好了许多，王轩确认一点，果然，哄人才是王道，真话什么的最伤人了。
“韩琛该不活该？”
“活该。”既然身份曾经露了，那陈永仁也算放开了，不管是破罐子破摔还是什么，反正是不怕了。
“那不就结了，念那么多干什么，谁弄死不都一样。”
“不，应该绳之以法才对，私警对社会并没有任何利益，若是人人都这么做，那社会就会陷入混乱之中。”
“呵呵，你还是年青。”王轩不屑一笑，“你上警校的时候被洗脑洗傻了。”
看着一脸不服的陈永仁，王轩继续说道：“你在用一个假设来定义另一件事情的时候本身就是错的。”
“‘若是人人都这么做’本身就是一个驳论，从古至今，几千年来，自从社会结构产生以后，人人都这么做的时候就没发生过，即便在战乱年月也同样不会发生。”
“所以你用这个去推断社会陷入混乱本身就是不成立的。”
“能做私警的绝对都是十分突出的有能力的人，他们必然超越了99%的普通人，这本身就不具备任何代表性。”
“所谓的人人就是普通公民，在碰到类似问题的时候从来都指望法律来作为复仇的对象，那种暗里报仇的你睹过听过几个？”
陈永仁被王轩说的哑口无言，他不晓得该如何反驳，只觉得自己的世界不雅又双叕碎了。
确实，那种暗里报仇的没几个，大都都是无法通过法律维护之后被逼走上亡命之路的，剩下的也就是王轩这种大人物了，普通人之所以有普通两个字，就因为太普通了。
“可把这种罪犯绳之以法错了吗？”几次张嘴，陈永仁只问出这么一句话。
“当然没错，但你要大白，绳之是动词，法是名词，这句话的底子还是描述维护法律本身的权威性，而不是给谁谁谁以公道。”
“你大白吗？法律从来不等于正义，它只是维护社会不乱的对象，而后，人们强行绘出了等号。”
“这也是法律只能在本国适用的原因，国与国之间法律都是不同的，比如迈瑞肯，州与州之间都不同。”
“好了，今天说了许多了，这些东西回去你慢慢念吧。”
“我只是告诉你，你念回去警队是不成能的了，考虑下吧，是死心塌地的跟我干，还是怎么样？”
陈永仁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今天太受到的冲击太大了，王轩说的东西跟他在警校进修的完全是两个概念，这是一种底子上的冲突，让他一时间不知所措。
但自从跟了王轩之后，他的所睹所闻确实证明了一点，许多时候，真的没人在意法律，包括上司黄志诚和鲁胖子等人。
他一直把法律和正义绘等号，这是他卧底三年还能坚持的信心所在，可现在，这一切都崩塌了。
过了良久，不晓得到底念通了什么，陈永仁终究还是点头答理好好跟着王轩干，警员什么的再也回不去了，他的信心没那么纯粹了。
如此，接了王轩送信的活，正好跟黄志诚睹一面，做一个晓得。
可睹面之后，黄志诚是懵逼的。
什么叫谢谢我的出卖？
我出卖什么了？
什么叫你念通了？
什么叫法律不等于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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