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肖老显得很快活，他轻轻扬起手，肖龙干练的身影在后面逐渐退去。程明香觉得肖龙的举止总是透露着某种气质，尽管因为职业必要，通过长期接触外人训练出了优雅的身段和风姿，但奇尔还是会不经意流露出些许风流味。
“先生，我们去什么处所？”汽车跑了两百米摆布后，程明香向肖老问道。
“嗯，还是不说为妙。”肖老撇嘴一笑，脸上挤出深深的皱纹。
“不过，我念晓得大概会被带到什么处所。”
“非说不成吗？”
“我很担心嘛，是去餐馆吗？”
“不是。”
“或是其它饭店？”
“不是。”
“还是诡秘俱乐部之类？”
“也不是。”肖老一一否认，“到了自然就晓得，那里是私人室第。”
“私人室第？莫非是先生您家？”
“到了就晓得了。”肖老笑着说。
车子向西，往西城偏向疾驰而去。
“一切交给我支配，以后你自然会大白，怎么样，从现在起不要再发问，乖乖听从我的唆使好吗？”
听肖老这么说，程明香只好顺从地回答：“走到这种地步，也没有其它举措了。”
肖老在车内始终保持安静，并没有借机对程明香毛手毛脚。至此，程明香慢慢晓得肖老对她确实没有不良企图。她之所以如此确定，多是在“芳仙宾馆”工作时，睹识过形形色色的男客所累积的经验吧，也能够说是出于女性的直觉。汉子再怎么花言巧语，私底下是否暗藏色心，她都可以察觉出来。凭她的直觉，肖老不是那种汉子。
另外，程明香觉得他对自己说话的语气也很客气。之前，程明香在酒吧遇睹的肖龙看起来颇为狂妄，肖老对肖龙也不很客气。程明香只睹过肖老两次，他对她的态度应该比对肖龙更狂妄才是，他现在对程明香讲话时却很客气，这些都让程明香产生了其它的联念。
“你在念什么？”肖老笑着问道。
“我在担心呢。”
肖老仿佛看穿程明香的内心，这让程明香很惊讶，但仍镇定地回答。
“别担心啦，全权交给我处置吧。”肖老说着，静静地吐着青烟。
程明香觉得这段路格外漫长，不晓得自己到底会被带到什么处所。
身边的肖老终于开口道：“快到了。”
她再次抬眼望向窗外，车子已驶进户户都是宏伟豪宅、绿茵广院的室第区。连她都晓得，这里就是高级的室第区，许多有职位的人都住在这里。
这时候，车子突然左转，朝某扇大门驶了进去。院里的路面铺着细石，车子碾过时发出轻微的响声，然后倏地停了下来。
“辛苦了。”肖老说话的同时，外面曾经有人打开了车门。
“请进。”一名四十出头、体型微胖、皮肤白净的女子站着驱逐。
女子挽着下车的程明香走到一处像是中庭的处所。庭园占地很广，里面尽是枝繁叶茂的树林，底下有许多石头，沿着池塘摆列成形。程明香站的处所两侧都有草坪，蜿蜒的小径终点有座小凉亭，亭子里放了三把蓝色陶椅。
“请稍等一下。”语毕，那名女管家便消失了。
这豪宅到底是谁的房子？程明香回头一看，主屋是平房，不过纵深很长。由于天井和主屋之距离着挺拔的围墙和树林，看不清楚里面的构造，但应该是中式建筑，建筑物本身颇有历史。离程明香站的位置近来处就是主屋转角处，看得到屋檐，多是茶房，然而中间被竹篱和植物遮蔽，无法一窥内部情况，只看得到白色的门和房柱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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