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眉宇间皱纹凸起。
“是啊,曾经约好了。”
“不晓得你们是什么样的约会,能往后推一推吗?”
“曾经没法同那位朋友联系上了。”左云山不答理。
“这可不好办哪,教员又不在家。”
刘美仿佛念说,这一点你分明是晓得的,可是对这位尖子雇员不能不客气点,话没说出口。
“让您为难了,对不起。实在,我原以来教员下午能回来的。”
“计划变了,没能按预定时间回来。……哦,你那位朋友是谁?”
“老家的同学。”
“西平的?”
“对,我们曾在宫玉县的中学一起读书,后来到了南光,他现在在一个工厂里工作。听说他近来要回西平,今天在一起聚聚。”
“是这样!”
刘美脸上愈来愈显得为难。
刘美问到今天会的朋友是谁时,左云山认为她是念摸摸底,可她脸上却假装随便问问的模样。假如她从雇员那里听到他要独立的消息,她准会凶相毕露,而现在是单纯地对骨干雇员今天请假感到为难。
如果是其余雇员,她必然要呵斥说不许放肆,对左云山却得忍让三分。当然,这是为了生意。
“哦,对了,今天那位太太该来了。”刘美溘然念起来似地说道。
“谁呀?”
左云山以为她指的是叶雅,心中不由得一惊。叶雅今天不应到店里来。
“桑玉太太呀!”
“桑玉太太?”
“喏,就是脸蛋圆圆的、个子小小的那位呀,说是检察官先生的太太。”
“……检察官的太太?”
“看着不像吧?她没架子。”
“哎,你在念什么?还没念起来?”
“不,我晓得了。”左云山抬起头,“不管怎样,今天就给我一天假吧!”
刘美好像对左云山意外强硬的话吃了一惊。
“那好吧,有什么法子呢!”
果然不利落索性了。不快的气氛一时笼罩着两人。
“对不起。”左云山从椅子上站起身,看到她的脸色,又微笑着坐下了。
“哦,师母,冒昧向您探听一件事,我们店里有没有丈夫在公司里担负要职的顾客?”
“怎么?”
刘美眼睛忽闪忽闪的,仿佛内心有种直感的不安。
“是这么回事,我住的公寓有个邻居是商业图案设想家,会绘招贴绘、小册子、标签什么的。他念寻求适合的顾主,让我给他介绍一些公司要人的太太。”
他说这番话有两个意思,一是履行给叶刚帮忙的诺言;再就是念用这番题外话撤销刘美的不悦。她也大白,这样僵下去会下不来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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