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迟疑地望着一片烟雨朦朦的湖面。
“这么看来,凶手有多是外人,因为他划船离去了。”
“不,他也多是中途将尸身投入湖中,然后上岸,越过小山回来。”
“这样不是很奇异吗?他既然敢将死者的头领放置在‘菊园’里,就没有必要刻意遮蔽尸身啊!”
“嗯,你这么说也有事理……”
杨所长茫然地望着那滩骇人的血渍,过了一会儿,又无力地摇摇头。
“田队长,这件命案实在令我百思不解。凶手为什么要割下死者的脑袋,又为什么把菊花玩奇的头换成死者的头呢?唉!我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这时,朱实正好慢慢这边走来。
只睹她脸色苍白,连眼神都黔淡了许多。然而,尽管如此,依然不损她俏丽的丰采;并且那种恐惧、顿失所依的显露;反而更烘托出她的俏丽,就好像雨中的花朵,让人忍不住念疼爱她。
田队长轻咳一声,微笑着对朱实召唤道:“啊!真不好意思,把你叫来这里。请这边坐!”
朱实看了一眼地上那滩可怕的血迹,不由得吓得张大眼睛,然后连忙别过脸,心神不宁地坐在藤椅上。
“朱实小组,请问你认得这个胸针吗?”
朱实看了看田队长手中的菊花胸针,整个人突然僵硬起来。
“这……我认得,这是我的胸针。”
“这样啊!那么,你是在什么时候遗失它的?”
“嗯……大概是今天晚上吧!”
“在什么处所?”
“我念,应该是在这里遗失的。”
田春达继续问朱实:“这么说,你今天晚上来过这里?”
“是的。”
“几点钟?”
“十一点摆布。”
“那么晚了,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朱实两手揉着手帕,摇摇头不答话。
“朱实小姐,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盼望你能跟我们合营,把真相说出来。”
“事实上,今天晚上我在这里跟祝文武睹过面,因为我念跟他谈些私事。”
朱实的声音微微哆嗦,肩膀也不息抽搐着。
“今天晚上你曾在这里跟祝文武睹面?”
田春达队长的眼神充满了困惑和讶异,凝视着朱实苍白的侧脸。
她俏丽的脸庞仿佛躲藏了极大的诡秘。
“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是祝文武约你出来的吗?”
“不,不是的。”
朱实语气坚定地说:
“是我拜托祝文武,请他十一点摆布来这里。”
她一说完便将视线移到湖面上。
此时湖面正好刮起一阵微风,打在湖上的雨点仿佛也渐渐增多。
田春达和杨所长再度四目交接地看着对方。
“哦,原来是这样……”
田春达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你刚才说是些私事,但究竟是什么事?”
朱实幽幽地把视线推回田队长的身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只好老实说了。”
她像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朗声说道:“洪力爷爷异常疼我,就像是疼爱自己的孙女一样;这件事你们应该都异常清楚吧?”
田春达和杨所长都不约而同点点头,究竟看过洪力的遗嘱后,就不难晓得已故的洪力是何等疼爱朱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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