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站在她身边，戴着帽子和围巾看起来有些无聊。
陈立安走过去就看睹姬法和一个留着长发身材消瘦的绘家正在聊天，他们面前放着一幅波普主义的油绘，绘布上一个形象夸张张嘴大笑的汉子。
柏清最先注意到陈立安，立马跑过来，扶了一下自己的帽子问道：“这么快就过来？”
“嗯，你们发明适合的绘家了？”陈立安抬起手把柏清的帽子扶正问道。
柏清回头看了一眼姬法和那个绘家有些失望地说：“没有，这里大大都的绘还不够好。”
“你不喜欢？还是姬法不喜欢？”陈立安扯了一下自己的围巾问道。
“都不喜欢。”柏清细细的眉毛皱在一起说道：“这些人聚在一起都变得浮躁了，绘出来的东西都带着一股愤世嫉俗的味道，我很不喜欢。”
陈立安看着那副色彩夸张的波普主义油绘，觉得柏清说的很对，这些绘确实有些过头了。
“我一直都觉得波普主义并不适合中国的绘家。”柏清和陈立安肩并肩站在一起看着和姬法聊天的绘家说道：“受到西方主义的冲击太严重，失去正确的认知，盲目追逐只会越走越偏。”
“无根之木。”陈立安接话道：“现在的社会风气也同样如此，自由旷达，一下子将全部的传统不雅念都丢开了，学又学不像对自身和社会都抱着否定态度，最后只会变得怪样子。”
“我感到这里会像东村一样。”柏清叹了一口气说道。
陈立安转过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柏清，没念到她的政治嗅觉也很敏锐。
柏清看着陈立安惊讶的表情问道：“你不信？”
“不，我很确信，不过这里和东村相比还是好一点的，最起码没有那么多行为艺术家。”陈立安摇摇头解释道。
柏清点点头，在艺术的狂热劲头上，这里和东村确实差了一点，更像是一群人聚在这里抱团取暖，像是一个吉普赛人的营地。
“你们在聊什么？”姬法这时和那个绘家聊完了，走过来看着好几天没睹的陈立安问道：“去香江感到怎么样吗？”
“还不错，认识了几个朋友。”陈立安淡淡地回了一句，总感到姬法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
姬法蓝色的眼眸很漂亮，盯着陈立安漂亮的脸，有些失落地说：“我这几天的确糟糕透了，为什么只有一个柏清一个陈立安呢，这里的绘家都太不成生了。”
“或许你应该去美展看看，有几幅很不错的作品。”陈立安建议道。
“我会去的。”姬法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总感到全世界的艺术都在凋谢，有潜力的艺术家愈来愈少了。”
陈立安不成置否地说道：“或许是因为生活水平变好了。”
“没错。”姬法认同地点头道：“大大都优良的作品都是在苦难的环境中创作出来的，过于优渥的环境只会腐蚀艺术家的灵魂。”
陈立安笑了笑对姬法说道：“顾惜现在吧，以后的艺术会变得愈来愈廉价。”
廉价到随便拍几条不知所云的视频就可以自称为艺术家了。
艺术创作的成本从消耗艺术家的灵感和激情，变成了消耗电话的几格电量。
在圆明园村一无所获的姬法只能带着失望离开了。
新街口的一家咖啡厅里，姬法听陈立安说完在美展的事情后，思考了一会说道：“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遇，只不过可能不会那么俭朴。”
“我晓得，所以才问问你的意睹。”陈立安抿了一口咖啡，然后说道：“如果要争取的话可能比力费事，我个人的意睹是随缘。”
如果姬法是个来自两十年后的中国人，必然会笑着问道随几元能力拿下那个名额。
姬法念了一会说道：“我觉得还是要争取一下，究竟是一个很好的机遇，威尼斯双年展的含金量很高，如果获奖的话你全部的作品都市升值。”
“最关键的是，现在你的作品太少了，我念为你策展都做不到。”姬法说着又有些失落地叹了一口，才说道：“原来还念找几个和你一样有天赋的绘家，一起做一个青年绘家展，可惜没找到。”
“影展不成以吗？”陈立安皱着眉头问道。
姬法搅着咖啡说道：“当然可以，只不过你之前的影展放到欧洲他们不会理解，社会环境不同。”
陈立安看着装修精美的咖啡厅，又扭头看了一眼落地窗外面年月感十足的街道说道：“我又不是只有那一组作品。”
“你有新的作品了？”姬法放下手里的勺子问道。
陈立安点点头道：“没错，不过只完成了一半，主题是香江，城市的两面。”
陈立安怕姬法听不懂鸽子笼，就换了一个词。
听到陈立安有新作品，姬法心里忍不住惊叹，这也太高产了吧，不过随即意识到高产的艺术家也就意味价值不高。
“你太高产了，这样不好。”姬法忍不住说道：“以后要控制一下你的灵感，不然会变得廉价。”
陈立安被姬法的理论佩服，只好点头说道：“好的，以后不和你说了。”
姬法：“.”你难道还念单干！！！
柏清在旁边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插话道：“灵感控制不住的，他很有天赋，你不应该限制，只要控制好作品流出的数量就好了。”
“我晓得。”姬法白了陈立安一眼，然后仔细地说道：“你们应该清楚，我的职责就是帮你们把作品卖出高价，虽然这很俗气，但是这很慌张！”
“我大白，不然我也不会和你签约。”陈立安不是死板的人，也不会自命清高的认为艺术不能谈钱，谈钱就是俗气。
艺术家为什么就不能赚钱呢，艺术家也必要生活。
“好了，现在带我去看看你只完成一半的作品吧。”姬法有些迫不及待了，现在没有了青年绘展的备选计划，她只能期望陈立安能够创作出更优良的作品。
艺术经理人也要赚钱啊，不赚钱怎么维持艺术家的体面呢。
一万五完成哈，短大佬的加更-1。
你们不要再骂我了…明天继续日万！奥力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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