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阳城发生了两件让全部人惴惴不安的事情,第一件是天出现了一道口子。
当然,这件事情最多只能让裴三爷一个人不舒服,因为其他的人都不晓得这件事情和汾阳城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但第两件事,就是人心惶惶的主要原因。
绣衣使的紫衣使到了汾阳城内。
天裂不裂口子,关系不到什么事儿,大不了天塌了一起死。但是紫衣使到了,可就是每个人心里的那片天岌岌可危了。
韶阳王朝里要说是最不敢惹的官,莫过于绣衣使,这个让人又敬畏又害怕的构造,从来都是整个江湖和朝廷里最富有神秘传奇色彩的处所,在坊间的传闻里传播着这么一首童谣。
当官不怕罪,但怕绣衣三更会。
赤衣打,绿衣骂,到了青衣把魂抓。
睹了蓝衣掉头跑,还能留下骨一把。
但凡要有紫衣至,宰相也得脱皮吓!
整个汾阳城除了知府大人裴三田之外,其余的各官员听到这紫衣使到了城内,全部都像是被摘了魂儿普通,就算是值守当差的日子,仍然失魂落魄,谁也不和谁扳谈,大家都在反思同样三个问题。
此次来抓的是谁?
我有没有事?
我的事会不会被发明了?
接下来便是每个官员应用自己的关系网,去探查这一次出动紫衣使的目的,但可惜,经过了整整一天,查无所获。
究竟紫衣使做事,从来都是密不透风的,探听不出来的事儿小,探听出来的事儿就大了。
只是谁也念不到,能令当朝要员闻风丧胆,一个名头就能让汾阳城满城官员失魂落魄的五大紫衣使之一的风夜北,此时正坐在花月楼的包房里,喝着上好的桂花酿,品着新年的龙井,吃着昂贵的兰陵酥,带着三个手下,盯着一个刚刚苏醉的少年。
白玉京的眼神里只有苍茫,他不理解为什么每一次醉来都能遇到新的人。
……哎?我的剑呢?哦……在这里。
抓紧了自己的剑之后,白玉京看向中间坐着的风夜北,念到自己应当是昏迷在地窖里的,如今又在这里醉来,面前的人应当不是什么坏人,否则剑又怎会还在这里?脑袋又怎么还会在这?
“你们……”白玉京试探道,“你们……是什么人?”
先说话的是江淮,她笑着道:“我叫苏江淮,江水的江,淮南的淮。”
接着她又指向兄弟两人,“他们是孪生兄弟,哥哥叫童孝云,弟弟叫童孝风,这位是我们的头儿,韶阳王朝君上亲命绣衣使亲卫,都御使、紫衣武使,司命爵,风夜北,风大人。”
白玉京颇为晕头转向,却还是快速点头,“哦……我叫白玉京。就是,天上白玉京的那个白玉京。”
苏江淮噗嗤一笑,可随后面色瞬间凝固了下来,不成置信地看向风夜北,“头儿,天上白玉京……十两楼……”
风夜北伸出手示意她住嘴,自己则是抿了口茶,“我问你,九华村发生了什么?”
白玉京方才苏醉,对于那一夜的情愫自是淡泊了许多,如今再次被提起,胸口那悲愤顿时油然而生,连忙道:“是悬空山!悬空山的人,把他们做成了尸奴!”
“距这里三十多里的悬空山上的道家山门?”童孝风问道。
“是。”白玉京点头道。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风夜北又问道。
“我……”
白玉京溘然顿住了,心道:“他们是谁?我要说出来么?妖子和剑仙的事情他们晓得几?我晓得的那些东西,涂山妖族的传承……那位剑仙前辈说过,无论是谁晓得这件事情,都市要了我的命。他们……”
“我有些记不得了。”白玉京扶着额头,念起了曾经在汾阳城里说书的那些老先生爱说的桥段,于是道:“只是记得,我娘变成了一个尸奴,还要吃了我,于是我就跑了……然后遇到了一个很老的人,他出现之后,交给我这把剑,就把我丢出去了。”
他扬起头看着风夜北,“大……大人,我娘她没事吧?”
白玉京的胸口在痛,可他大白,人曾经死了,他就算再如何尊敬,娘都回不来了,而现在他才是唯一能够复仇的盼望,他不能让自己置身于任何的风险中。
风夜北那双敏锐地眼神轻轻扫过白玉京,靠在了椅子上面不改色道:“九华村全村上下三百七十两口人,全部成了干尸。”
计崖骗我!
他不是说他是尸奴之印能够解开这些公民身上的尸奴印么?
白玉京捂住了胸口,哆嗦着吸了几口气,瘫软无力地靠在了床上,心中疼痛不忍,那些陪伴着自己长大的亲人们,都已不在了。
在这一刻,他变成了孤儿。
“你为何说是悬空山?”风夜北缓缓问道。
“因为我睹到了一个人。”白玉京的眼光突然亮起,连忙道,“他说他叫玉虚子,还和一个白头发的女人打架,他被打死之后,还进入了一个引魂铃,谁知进入之后竟还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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