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捂着眼睛,表情异常冲动,肩膀不停地抖动。
“让她静一静。”单宸勋起身,交代袁可,“等一下,你继续给她录口供。”
袁可点头,递给杜小玉一张纸巾。
单宸勋出了审讯室,贺彬亲自带着老杨去庞雷上班的工厂。
他们打探了一下情况,证实庞雷昨晚确实打卡了,时间是四点两十分。
而工厂里的职工都表现没看到庞雷离开,因为夜里下班时,许多人跟他一起出的厂房。
根据庞雷的口供,他跟踪了钟志友,于是贺彬与老杨展开调查……
深夜十点多,两人终于回到警局。
午时忙到现在,他们连一口水都没喝,袁可给他们热好了饭菜等着,他们一到,连忙有热腾腾的饭吃。
“局里还是得有女人在,最累的时候有口饭吃,比赚个十亿还舒坦。”贺彬嘴里塞满了食物,暗昧不清地道。
老杨点头,冲袁可竖起大拇指:“还是小袁最可爱,所以说呢,要娶个老婆,娶了老婆回家就有现成的饭吃,彬哥,早点成婚!”
贺彬笑了笑,顾不上说话,继续狼吞虎吐。
“你们呐,大男子主义!”袁可不乐意了,瞪着他们,“现在的女性有文化、有工作,也有职位,凭什么必须给你们烧饭?如果是我,下班回家还要做饭伺候汉子,我才不干!”
“我同意……小袁的不雅点,说得好!……再给我一杯咖啡吧?”贺彬撑持她,不过有点拍马屁的嫌疑。
“滚!”她拍开他的手。
老杨耸肩道:“我不是大男子主义,只是如今的社会就是这样,女人操持家务,汉子主外,分工合作嘛……”
“什么分工合作?现在许多女人都工作,并且工资不比汉子低!”她拍了拍胸口,“要是成婚,还得多伺候一个汉子,干嘛要成婚?一个人多自在!?哼……”
她撇撇嘴,扫一眼在场的寡汉子,贺彬、老杨、李白战争地,“我有工作、有能力、自己会做饭、自己能生孩子,为什么要找个大爷回来伺候?”
寡人震惊地看着她,贺彬和老杨都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小袁,这可不可啊,你什么时候成了不婚主义者了?”李白抚着下巴,啧啧道,“不可!不可!我还念娶你呢!”
说着,就要过来抱她,被袁可一脚踢开了。
“是啊,小袁,不得了,你什么时候变成磁性同体了?能自己生孩子?”平地打趣。
“我的意思是,我能生孩子,找颗惊子就好了,不必然要汉子。”袁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哇靠!”李白凑上来,上上下下、左摆布右打量她一番,“你这忖量很可怕呀,谁要是当了你男朋友,岂不是无性福可言?汉子对女人的意义只是生孩子吗?”
“对啊,小袁,上帝创造男女虽说是为了繁衍后代,但大部门时间,并不但是为了生孩子,肉体的享用多于传宗接代。”平地冲她暧昧地眨眨眼。
“这句我赞成!”一向规规矩矩的贺彬,也说,“如果只是为了生孩子,那太无趣了,性……”
“打住!”袁可做了个截止的手势,“现在是讨论大男子主义,怎么绕到两性话题了?……”
她双手插腰,“反正我认为,男女平等,凭什么女人做家务,汉子不成以做吗?难道我没工作?我不挣钱?”
“小袁……”
老杨还念再说几句,贺彬朝他摇头,“不用争辩了,谁做家务不慌张,只要双方利落索性。”
刚说到这里,单宸勋从办公室走出来。
“吃完没有?”他一出现,寡人不再说话。
贺彬和老杨又扒了几口,放下餐具。
“谈正事。”贺彬喝了口水,恢复严肃的模样,向单宸勋说明情况,“老大,我们去工厂调查过,庞雷的打卡时间是今世界午四点两十分,打卡点有监控,拍到了他的脸,证实是他本人没错……”
“根据他的口供,他先去政F等钟志友,等待时间大约是四十分钟,从工厂到市政厅大约也要两十分钟,推算出跟踪钟志友离开市政厅的时间至少五点两十,另外……”老杨接口,“工友说,四点四十还看到他!”
“也就是说,等到钟志友离开市政厅至少五点四十了?”袁可皱眉。
“对,从市政厅到杜小玉的别墅大约必要四十分钟,按照庞雷的说法,到别墅曾经过了六点,钟志友的死亡时间是五点至六点,所以……”
“有没有其他路线?”李白问。
“有,”贺彬继续说,“我们用导航搜索出全部的路线,每条路线亲自开车走了一遍,近来的路也必要三十分钟。”
“这么说,庞雷的口供有问题?”袁可双臂抱胸坐在椅子上,“他有所隐瞒?”
“未必。”单宸勋开口。
“怎么?老大,你相信庞雷的口供?”贺彬扭头,看着他。
“不信。”单宸勋坐下,说,“根据一系列的线索,可以证明庞雷的口供有很大裂缝,法医给出的死亡时间必然不会错,但按照他的口供,钟志友过了六点才到杜小玉家中,时间不吻合,所以没有什么隐瞒,是他在说谎!”
“那天,庞雷并没有跟踪钟志友?”袁可一下子站起来,“贺彬哥,工厂的职工怎么说?可以确认他一直在工厂吗?”
“大家都在专心工作,谁也没有留意谁,只在下班的时候看到他。”老杨回答,厂房比力陈旧,未安装监控,所以不能确定庞雷是不是一直在工作岗位上。
“这就难办了。”李白叹口气。
“庞雷在不在工厂不慌张,他的口供时间上有问题,这一点他若解释不了,曾经足够证明人不是他杀的。”单宸勋道。
“那最大嫌疑人还是杜小玉?”袁可眯起眼,她对单宸勋道,“老大,我去打个电话。”
说着,她跑了出去。
过了几分钟,她抓着手机进来:“老大,我打电话问过杜小玉的主治医生,他给杜小玉配过一种消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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