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
“嗯，肯定，我听的很清楚。”钟志友自然不肯拿出来，一直否认没有那些文件，那人就下了手。
“那个汉子下手很果断，不拖泥带水，应该经常做这种事，多是杀手，或者混社会的……”
“那些文件在哪里？”单宸勋听袁可说过，都是一些合同资料，也是受贿证据。
“我让小雷带回去支起来了。”
“你愿意提供应警方吗？”
“当然。”钟志友曾经死了，她留着也无用处。
“除了杀钟志友的人，还有其他人吗？”单宸勋继续问。
“好像有，当时在客厅我看到外面来了两辆车，不过只睹到一个人。”
袁可记录下来，她皱眉道：“杜小玉，我有个疑问，你回家睹钟志友，也不是什么睹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堵住马桶？还有保温壶里的泻药，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她支枝梧吾，“这个……我……”
“如果我猜的没错，实在你是念杀钟志友的。”单宸勋锋利的眸子审阅着她。
杜小玉微惊，她愣了一瞬，随即笑着说，“既然我说出了当晚的实情，也不怕告诉你们，是的，我念杀钟志友！”
她眼里闪过一抹锋芒，“我拜托小雷带了一些布条来，小雷晓得了我的目的，劝我不要冲动，就算要报仇也是他去，他会帮我，但我不听，必然要自己下手……”
“所以，你早就晓得钟志友的身份？”袁可盯着她。
“跟他在一起三年后我就晓得了……”她确实不是刻意接近钟志友的，正因为如此，她对他的感情曾经太深厚。
以至于，她恨不起他来。
并且，是他父亲的责任，跟他也无关。
“直到去年，无意中被我听到了他与朋友的对话……”她握紧拳。
那天，钟志友谈成了一份大合同，他与一个要好的朋友吃饭，可能表情好，他难得喊她一起去。
他异常利落索性，喝酒上了头，开端胡言乱语，什么话都敢说。
她出去上厕所回来，刚好听睹他跟朋友提及那起车祸，原来当年，开车的并不是钟国民，而是钟志友。
钟志友当时正在学车，还未拿到驾照，他不停劝，非要开车上路。
父亲说不动他，只能陪着他，父子俩都在车上。
失事后，父子两人匆匆逃离。
后来钟国民去警局自首，钟志友是资优生，为了不影响儿子的前途，父亲才主动认罪，被判了刑。
“撞死两个人，却只判了两年，理由是自首从轻判罚！什么法律！什么破法律！”杜小玉念起来就恨、就气，“……我父母有错吗？就因为一个贪玩、不背责任的人而丢了性命，他们有什么错？”
“所以，你从去年就预谋要杀了他？”袁可也恨这种无证驾驶的人，还要酒驾，底子不把人命看在眼里，毫无责任感，利欲熏心。
“不，不是的……”她的表情扭曲起来，纠结又痛苦，“我死了他十年，不是十天，纵然有恨，也不舍得杀他，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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