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一身反骨、混不吝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坐下去的女生，眉心窜上来一股火，又被她硬生生压下去了。
聂清如强压着性格，冷脸坐回去，视线就没从乔念身上挪开过，压榨性的开口：“西城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外面简妗推门进来。
走到乔念面前将白水递给她：“温的。”
乔念像没听到聂清如气焰万丈的质问，温和的从简妗手中接过水，拿着玻璃杯说了声：“谢谢。”
简妗也冲她亲密的笑笑：“我先出去了，有事儿叫我。”
“行。”
乔念将水放桌上。
简妗出去之前往聂清如的偏向看了一眼，没说任何话，默默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门。
办公室里瞬间又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聂清如方才被疏忽的彻底，面色更黑沉了，脖颈处青筋凸起，看得出她在竭力隐忍表情。
可对乔念的厌恶、阳冷、痛恨却从眼睛里漏了出去。
她仿佛忍耐到顶点，再度加重声音：“乔念，你晓得我今天为什么找你。你没必要在这里装傻，我耐心有限…”
“你可以走。”女生在这时抬起头，露出鸭舌帽下一张精美漂亮的脸，远山青黛，远比聂清如生的冷艳太多。
并且她身上还有种让人无法疏忽的共同气质，漫不经心的好像对周遭的一切都兴致缺缺，却又气场强大到令人无法忽视。
聂清如横眉冷竖。
看着坐在她劈面沙发上的女生从衣兜里慢吞吞的摸出个打火机把玩起来，窝在沙发里，性格比她还大，连给她个眼神都短奉。
“我答理过来睹你，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费事搞清楚现状再跟我谈。”
“……”
聂清如何曾受过这种憋屈。
她看女生的眼神曾经不止念要撕碎对方，早已宛如毒蛇，连皮相上的温和都做不出来了！
出口就是心底最深处的嫌恶：“我真该斩草除根！”
她后悔了。
早晓得在季情死后，她就该听从身边的人的建议再好好查查季情的生平人际关系。
而不是草草的完毕这件事，纵容了乔念长大。
乔念听着她怨毒的咒骂，面无表情地跟她眼光对上，里面表情无波无澜，丝毫不受她的影响：“你今天找我来就念说这些？那大可不必，我听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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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清如强压下被挑衅的怒火，握紧放在膝盖上的手，尽可能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谈事儿。
“乔念，你要怎么才肯放了西城？”
‘啪叽’。
女生手上的打火机漫不经心的点燃。
然后她莹白的手又捻灭火苗，那双黝黑眼眸深不睹底，里面仿佛装着什么表情，有些莫名。
但是这会儿聂清如满脑子都是翟西城的安危，并没有注意到乔念听到她话时一瞬间的表情变化，继续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你抓他不就是为了要挟我，现在我过来找你了，你有什么可以直接冲我来。没必要牵连不相干的人！”
“你有资格跟我说这句话？”
乔念一瞬间被点燃表情，啪的一声将银质打火机捏在手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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