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常棣的话给贺锦兮打了定心丸,虽然得到答案之后,免不了被他吻得双唇红肿,不过没关系,面巾一遮,谁都看不出来。
只是,要怎么跟他们坦白呢?
总不能跑到他们面前说:“我是小十,也是司命夫人,更是你们口中那个凶恶的两少奶奶。”
太直接了,她怕他们承受不住攻击。
可是一时之间,她又念不出什么法子了,只能将心思转一转,眼下,她还有另一件慌张的事情要办。
齐玉柏的药曾经在她的手中好几天了。
这些日子,她也不是没有睹到齐玉柏,可每次碰面,她总会发明自己的感到不太对。
这不是她的判袂能力下降,而意味着,齐玉柏的病情更加严重。
贺锦兮底本念要拖一拖,说不定再拖几日,封常棣的药就能制出来了。没念到,齐玉柏却派人传话,约她在先前的凉亭睹一面。
此次,贺锦兮并没有犹豫。
究竟,药还是要早点吃为妙。
没念到,她才到凉亭,夏姐他们竟然也来了。
“齐公子派人传话,说要和大家算一算先前在小后院损坏的那些东西。”财叔说着,笑了起来,“要我说,齐公子还真是实诚,如今的我们可更早年不一样,这点银两算不得什么。”
听到财叔说明来意,贺锦兮稍稍放下心,齐玉柏晓得小后院的事情,会和齐白杨一样为她保密。
只是她也奇异,既然要说赔偿的事情,为什么又神神秘秘的约她出来,直接说清楚不就行了么?
“财叔当了两把手就是不一样。”唐三刀竖起大拇指,“看在你这么有钱的份上,等会儿的赔偿,就不给你算了?”
财叔挥着扇子望着天空,仿佛什么也没听到:“齐公子可有说什么时候来?”
“应当快了。”殷武说着,往远处看了看,便睹一道削瘦的身影,施展轻功,踏水而来。
他的足尖点着水面,阵阵涟漪裹着水花像四周扩集,搅乱了反照在水中的面容。
“不愧是齐家公子,金山银山堆出来的就是不一样。”财叔挥着扇子啧了一声,正要起身驱逐,未曾念,那轻如鸿雁的身影在靠近亭子时,溘然化作离弦的箭,直朝贺锦兮袭来,就在起落的瞬间,他的手中曾经多了一柄剑,直对贺锦兮眉间。
“锵!”火花四集,财叔手中的扇子一支,在半途截住长剑,用力一击,长剑便被震开,白影落地,那满眼戾气的男子赫然就是齐玉棘。
“糟了,肯定是刚才反照在水面的面容把齐玉棘给引出来了!”贺锦兮暗叫不好,这齐玉棘可不会为她保密,如今只盼望齐玉棘和早年一样,什么都不晓得!
念到这里,贺锦兮甚至还悄悄缩了缩身体,躲在夏姐的死后。
“贺锦兮!”齐玉棘并没有急着攻击,像是盯住猎物的鹰,带着恶意的笑容。
贺锦兮不动。
陆婶揉着脑袋仔细回念:“贺锦兮?这名字有点耳生!”
“这名字,属于你们最宠爱的小十。”
齐玉棘的话让贺锦兮的身体一僵。
“她是贺锦兮,也是司命夫人,更是封家的两少奶奶。当然,也是你们的小十。”齐玉棘狞笑着开口,一字一句,将贺锦兮努力捂住的马甲一片一片剥掉。
这下,不用开口,就曾经掉马了!
贺锦兮不敢看小后院寡人的表情。
如果他们足够在乎她,那就不会怪罪。
前提是,要足够在乎。
“怎么?你们还要拦我?”贺锦兮忙着缩头乌龟,齐玉棘却是没有耐心,手中的长剑越过夏姐,猛地朝贺锦兮刺去。
“锵!”夏姐一个侧身,腰间的软剑如流星般划过,直将齐玉棘的长剑劈开。
齐玉棘底本以为此次十拿九稳,哪里念到,竟然还有人护住贺锦兮,他险险避开,但手腕还是被震得发麻。
“咻咻咻!”底本集开的四人,集在一起,将贺锦兮护在死后。
“她骗了你们,你们竟然还帮她!”齐玉棘显然没念到事势时事竟然变成这样。
“她骗我们,是她的事情,你伤害她,就是我们的事!”唐三刀挥起大刀,毫不犹豫朝齐玉棘劈去,“谁欺背她,就给我跪!”
齐玉棘当然不会跪,眼睹着自己抵不过四人,自不恋战,挡开唐三刀的大刀,连忙冲向湖面,消失在寡人的视线之中。
贺锦兮恨不能将齐玉棘碎尸万段。
他倒跑得飞快,这烂摊子,她却是避无可避。
封常棣说得对,与其避开,不如直接承认,破釜沉舟,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她硬着头皮,举起手,鼓起勇气主动承认:“刚才,齐玉棘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封家的两少奶奶……”
来吧,要骂她,还是打她,她都认了,等他们发泄完了,表情好了,她再跟他们赔不是。
可是念象中的狂风骤雨并没有出现,四周无比安静,只有树叶互相拍打的沙沙声,和水中鲤鱼打挺时的噗通声在耳边围绕。
“你们……连骂我都懒得了么?”这样的安静,才叫人绝望,他们是不是气极了,直接跟她绝交。
话音才落,陆婶先开了口:“我们要骂你什么呢?”
“骂我……隐瞒身份……”贺锦兮硬着头皮自己坦白,“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隐瞒的,一开端,我还没弄清情况,等大白的时候,曾经势成骑虎,你们那么恨两少奶奶,我要是说出来,那你们肯定就会把我赶出小后院……我一点都不念和你们分隔,所以才没坦白……”
说话间,她的声音里曾经带着哭腔。此时的贺锦兮早已一扫不让须眉的飒爽,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在忐忑中等待真相。
“到底是小孩子!一点点小事情,就哭起来。”陆婶噗嗤笑出了声,“傻丫头,你真觉得你陆婶、财叔、夏姐姐,彤姐姐是傻子吗?”
“那我呢?”唐三刀等了半天没等到自己的名字,忍不住举手提醉。
“你就是个傻子。”夏姐直接将他的手拍下。
贺锦兮却从中听出了舛讹:“你们……早就晓得了吗?”
“说了我们不是傻子,不过也不太聪明就是了。识破你的身份,还是那次堂会之后,我们才发明的。”
“你们不恨我?不怨我吗?”
财叔笑道:“你做了伤害我们的事情了?还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了?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恨的?”
“更何况,我们小十当了两少奶奶,给了我们那么多便利和惊喜,还救了我们,我们要是恨你怨你,那不是恩将仇报吗?!”陆婶说着,一把让她抱住,“倒是我们小十,这些日子战战兢兢,应该是受了不少委屈。”
是委屈,贺锦兮扁了扁嘴:“你们早就晓得了,合起伙来瞒我!”
“也不算是。”夏姐温柔地说,“我们只是心照不宣,却没有慎重讨论过这事,严格说来,今天应当是头一回。”
殷武摸了摸头,憨笑一声道:“要不是齐玉棘揭破,我还念继续装不晓得呢!”
唐三刀说道:“提及来,我一直以为你真的叫小十,还念着你和小后院可真是有缘!。”
“那是彤姐姐这么叫我的,我还以为是咱们小后院的规矩。”那会儿纪彤将这个称号叫出口,她以为这是小后院的规矩和习惯,自然不会去反驳,后来听着听着,就习惯了。
总而言之,一直以来塞在贺锦兮心口的大石头便以这种方法落下,坦诚之后,贺锦兮便不再畏手畏脚,诸事也更加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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