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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时还和颜悦色讨好奉承的小伙计，此刻满目嫌弃嘴脸，“没银子买什么衣服，滚！”
碧云一张小脸愁成小笼包，有气无力的轻唤：“小姐！”
“别唤我，让我静静！”百里清歌眉眼之间全是肝火：“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是个人都能欺背到我头上。”
刚刚她就不应心软随便放那老头儿，去他娘的竟然是个小偷！
碧云眼巴巴的望着百里清歌，战战兢兢的问：“小姐，现在怎么办？”
百里清歌有气没处撒，肝火尽数落在碧云身上，瞪了她一眼，不耐烦的道：“就晓得问我，你是我丫鬟，还是我是你丫鬟？”
她这个小姐当的可真她娘的憋屈，要是男子，定将刚刚那老头找出来，暴打一顿方能解气。
碧云苦着一张脸，诺诺的不敢吱声。
她也念帮忙，但是，分明是小姐自己把荷包抢了去买东西，否则，也不会被人偷……
百里清歌沉静片刻，感喟一声，无奈道：“没银子，买不了衣服，买不了香料，住不了客栈，又人生地不生，只能去书院了！”
“可是，小姐你身上还有酒味，他们不让咱们进啊。”
“他们不让进，咱们自己念举措进，反正我可不念睡大街！”
这一晃，天已快黑。
——
月黑风高，无极书院南墙边，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晃动。
“再高一点！”
“还差一点！”
“顶住啊，快勾着了。”
“总算上来了。”
“碧云，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不学武啊？要是青霞在，咱们还用得着这般狼狈的翻墙吗？”
碧云站在黑漆漆的墙角，望着墙头的主子，道：“小姐，我胆小！”
她平素杀鸡都不敢，更别提跟人打打杀杀。
百里清歌睹她跟自己一样没追求，也不知是骂她还是骂自己，“没出息！先把累赘递给我，我再推你上来。”
“是，小姐！”
先上去的是一个小书箧，里面放着书本还有笔墨纸砚。
这些都是她两哥准备的，说什么‘以俭立名，以侈自败’，家里有的，就别浪费银子买。
她左思右念，他们百里家缺银子吗？不得果。
剩下一个累赘，不是很重，是她跟碧云的换洗衣物，碧云站下面往上一丢，轻紧抛上墙头被她接住。
百里清歌趴在上面，对碧云道：“你往上面爬一点，我抓不到你的手。”
碧云仰起脖子看了看上方晃动的小嫩白，委屈道：“小姐，墙壁光秃秃的，你让我怎么往上爬？”
她又不是壁虎，没有抓力，如何往上？
百里清歌抬高了声音：“那怎么办？要不，我下来，我驮你上去。”
碧云念要阻遏，百里清歌却快她一步，曾经跳下来，站在她跟前。
呜呜……
小姐这么笨，她念哭。
百里清歌浑然不觉，靠着墙壁，做微蹲姿式，道：“上来，我驮你上去。”
碧云深呼一口气，计划先禀明事实：“小姐，碧云上去了，你又如何上去？”
额……
失策！
百里清歌懊恼的拍了一下脑门，憨厚一笑，道：“你先上，好歹我有点灵力，看能不能飞上去。”
要是飞不上去，好歹自己比碧云高，说不定能勾着，对吧！
碧云点点头，应答：“好吧！”
虽然不晓得小姐哪来的自信，但这般耗下去也不是举措，万一被人发明，他们可就惨了。
斯须后，碧云蹲在墙头，双手撑着脑袋，差点睡着，那雍集的嗓音自她口中传来，“小姐，你到底行不可？”
百里清歌闻言，差点吐血，稳了稳身形，才抬高了声音训斥道：“碧云，虽然你家小姐我是女子，但你也别问行不可这种问题。”
碧云偏着脑袋，眼睛都没睁，嘀咕一声，问，“为什么不能问？”
百里清歌手提裙摆，计划再试一次。这点高度，至于么？
“不能就是不能，问，就是不晓得。”
“好吧。小姐，你到底什么时候上来？”
碧云穿戴素色衣裙，长长的秀发编成两条辫子，再折叠扎起来，一边垂一个，因为偏着身子，不注意看像是被生生掰弯了脑袋瓜，怪吓人的。
“我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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