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却正是如此，李富贵早就把空调这个东西给记了，所以租房的时候就底子没有考虑这个东西，只把空间和价格考虑了进去。
对于在黑暗中摸爬滚打如此多年的李富贵来说，空调是个只属于阳光期间的词，年月如此长远，记忆早就曾经含糊。
别看现在的气温有足足三十度，一旦黑暗到来，那么转瞬之间气温便会骤降到个位数，甚至是零下。
而在黑暗中，没有电，没有资本，就算是有了空调也不能用。
在这情况之下，空调的作用甚至不如几床破棉被来的高。
“对了小杨，这个给你。”李富贵直起身，把腰间的手枪拿出，取下弹匣后连着枪一起丢给杨小树。
杨小树只隐约间听到李富贵在叫自己，起身念要询问时正好被李富贵丢来的枪给砸了个满面。
“你丫……”杨小树龇牙咧嘴地正要骂，然而看清李富贵丢来的东西后，瞬间吓得脸色苍白，硬生生将后面的话给吐了回去。
“李李李李哥？气气气气……枪？”杨小树结结巴巴，感到自己心脏跳的飞快。
在杨小树的记忆中，李富贵可没有当过兵，甚至没有相关方面的人脉。
没有军方的人脉却能搞到枪，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念到这，杨小树猛地打了一个哆嗦。
李富贵瞥了一眼杨小树，淡淡地说道：“小杨，你信得过我不？”
杨小树死命地挠着头，看了看手中的枪，又看了看一脸淡然地李富贵，憋了很久终于憋出一句：
“李哥，我信你......”
李富贵看着杨小树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把枪是我从一个枪贩手中买来，也许曾经暴露也许会被查，但我可以很保证地跟你说，这些你都不用担心。”
“15号，也许是前后一天，但是我可以很背责地跟你说，黑暗要来了。”
“我晓得你不会信，因为这些对于你来说可能太甚疯狂，你不会接受我也不指望你会接受。但从那一天起，整个世界都市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小杨，要变天了！”
说完这一切，李富贵长舒一口气。
杨小树听着李富贵说出一件又一件事情，直感到整个大脑好像短路了普通，只能机械地进行俭朴的工作。
好半天，杨小树感到血液慢慢回流进大脑，意识慢慢重新掌控身体。
“我……我要回家。”杨小树怔怔地喃喃，慢慢爬起身，手中的枪掉在地上，发出声响。
李富贵捡起地上的手枪，将其塞进杨小树的兜中。
杨小树的反响反映在李富贵的预料之中，李富贵太清楚杨小树了，换而言之杨小树太单纯了。
没有心思，也没有城府，天真地像个小孩，遇到了事情第一反响反映便是寻找自己的爸妈。
这是个好的期间，同样也是个坏的期间。
“路上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李富贵拍了拍杨小树的肩膀。
杨小树看了李富贵一眼，眼神中透露出渴望，渴望李富贵跟他说刚刚说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骗他的，都不过是打趣话。
然而李富贵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杨小树。
望着杨小树跌跌撞撞地背影，李富贵抽出了那根烟，点上了火。
李富贵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如果换做是以前的自己，这时候必然会推住杨小树，跟他好好说。
但他不再会那么顾及别人了，即使是那些他所信任地人。
李富贵不盼望杨小树死，然而同时的，李富贵觉得杨小树的死活和他无关。
李富贵仿佛觉得自己很可悲，那种说不出的可悲，隐隐约约，却又察觉不出。
吐出烟雾，李富贵重新关上繁重的铁门。
计划，一刻不能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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