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这份保密协议。”
摩根从门侧的夹层中取出一份不厚的文件，连带着一根笔，一起放在两人之间
弗朗点头，推过文件，并没有细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工整的一笔一划的签下了自己名字。摩根有些惊讶，“不细看看？”
“总是要签的，无所谓的。”
弗朗很是安静，究竟自己是妖邪，是低人一等，怎么可能会有不签的资格？
“好吧，俭朴说，有一台新型甲胄，必要你试驾。”
摩根倒也没追问，究竟……
异端审判局，效率为重。
“好的。”
“这台甲胄采取了许多尖端科技，是帝国近十年来全部科技投入的成果。也正是因为如此，部门科技并不成生，试驾具有很大的危险性。”
“嗯，无所谓的。”
弗朗照旧是那种病态般的安静，“嗯……很贵吧？”
“嗯？”摩根一时间没有反响反映过来，“什么很贵？”
“那台甲胄很贵吧，我的甲胄驾驶学成果并不算优良，我害怕弄坏……”
摩根神色奇异，摇了摇头，“不用担心赔偿之类的，那个不必要你管。”
说着，又一次抽出了一沓文件，就在弗朗准备推过文件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摩根叫停了他，那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破天荒地有些严肃，“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弗朗沉默了一小会，突然轻笑着抬头，用自己随便不示人的紫眸看着摩根，“可是，罪人从来都没有反悔的余地啊……”
摩根沉默了，他从一旁抽出自己的凉茶，狠狠地灌了下去，没有再劝诫什么，只是死死地盯着弗朗的紫眸。
那摄人心魄的深紫色让他有些没由来的心悸，仿佛有咀嚼声穿破重重时间的阻碍，如一阵风普通飘入摩根的耳朵，刹那间，他甚至全身紧绷，摆出了曾经有些生疏的格斗准备势，但片刻后他全身放紧了下来。
摩根啊摩根，你在干什么？那不过只是一个妖邪罢了，至于这么冲动吗？
真是的，一天神经兮兮的，真当自己还是当年那个王牌审判管野鬼吗？都多久没骑乘那架老古董了，唉，快点服老吧……
摩根扯动着嘴角，笑了笑，意欲缓解一下突然慌张的气氛，“看一看那份文件吧，里面有些东西还是必要你晓得的。”
弗朗点头，随着文件的翻动，弗朗安静的面貌上出现了震惊之色，摩根心中没由来的出现出一种稚童恶作剧胜利般的喜悦，终于让那个家伙不再保持他那活该的安静了。
虽然他这幅安静全然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你们……用神建造了一幅甲胄？”
弗朗有些艰难地从口中吐出这并不多的字词。
“纠正一下，并不是我。而是周详齿轮那群疯子，我只是一个背责跑腿的。”
摩根耸肩，“不要说出去，你签了保密协议的。”
弗朗点点头，震惊的神色逐渐回归安静，然后直接将文件翻到最后一页，再次工工整整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犹豫会？”
“参加试驾，我会得到一栋房子，而每次试驾，我会得到许多金币。”弗朗将手中文件翻到第四页，此中赫然写着，试驾人将获得诺顿公馆，以及每次试驾都将根据显露获得必然量的金币。
弗朗再次抬起头，用那夺人心神的眼眸看着摩根，“我必要这个，我们的房子到期了，我们的学费以及拖短很久了……”
摩根沉默了，他点燃一根香烟，透过烟雾看着那个神情安静但语气中带着顽强的少年，“就为了一点点身外之物，你把自己卖了？”
“我们必要这些您看不起的东西，马上冬天了，如果没有在冬天前找到房子，我们大几率就要冻死在街头了，奥林的冬天，可是很冷的。”仿佛是解释什么，但又仿佛是安慰自己，弗朗再次开口，“不管怎么样，我至少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这就足够了……”
弗朗再一次低下了自己的头，摩根静静地叼着那根香烟，没有吞吐烟雾，只是任烟雾在整个车厢蔓延。
这样的沉默过了很久，随着一阵轻微的抖动，汽车的防窥窗下落，露出了外面的一片荒芜，这在奥林可不常睹，摩根推开车门，示意弗朗跟上。
两人下了车，司机按了一下喇叭，便动员魔晶引擎，疾驰而去，只留下两人在这片宽广无垠的荒凉野地之上。
摩根对着火线的空地高声呼喊，“摩根，异端审判局局长，执行任务，任务代号，普罗米修斯！”
仿佛是什么被唤醉了普通，一阵机械动弹的声音从地底传来，两人身前的荒草突然裂开一条细缝，随着机械运转的声音，一段向下的楼梯出现在底本空无一物的空地之上。
一股机械声自地底楼梯处传来。
“任务已确认，你有十秒时间阐释你身边人的身份。”
十秒事后会怎样，楼梯下逐渐响起的转轮式响尾蛇机枪的预热声曾经能很清楚注解，那并不是很利落索性的答案。
“试驾员。”
“正在认证身份，身份认证通过，两等公民，弗朗。”机械声音停留了些许，仿佛是在核实什么，“那么欢迎两位来到……周详齿轮……”
“周详齿轮？”
弗朗有些震惊，整个帝国大名鼎鼎，有着赫赫声名，整个帝国科技的顶端机构，就坐立在这么个不起眼的荒地之上？
这是他今日第两次面露震惊之色。
摩根伸出粗拙且充满老茧的大手，拍了拍弗朗的肩膀，“走吧，让那个疯子等急了可就不好了。”
随着两人的前行，一道道底本紧闭的大门逐渐解锁打开，在他们经过之后又悄然闭合，经过了六道守卫森严的大门之后，随着第七道大门的开启，一个宽广的走廊出现在两人周围，走廊宽度可供三具制式甲胄通行，此时的走廊之上无数身穿白袍的机械师们或匆匆经过，或两两交流。
全然一副温馨向上，渴求知识的殿堂。但是，全帝国百分之八十的战斗甲胄都是在这些彬彬有礼的白袍学者手下所铸就的。
更别提那些喷吐着各色火焰，大肆打劫着打劫性命的各种忌讳武器。
他们是知识的狂热追求者，更是手中沾满鲜血但却怡然自得翻书求知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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