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岁宁下意识看向煤球，小东西就比巴掌大一点，圆头圆脑的可爱的要命。
煤球也无辜的眨巴眼睛，伸出小爪子和戚岁宁贴贴。
戚岁宁笑意泛起，噼里啪啦的打下一行字，回了苏叶：真好，长大了帮我打架。
苏叶：...
戚岁宁放下手机，将乖巧的煤球抱在了怀中，“乖，睡觉了。”
煤球用脸蹭蹭戚岁宁的胸口，冲动的呜了声：妈妈好香好美，我爱妈妈。
与此同时，深夜，杭城顾氏私人医院，vip特护病房。
“聿礼....”苍老衰弱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几声咳嗽。
“外公，我在。”祁聿礼坐在顾书墨的身侧，握住他的手，“您醉了，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顾书墨年纪大了，头疼脑热的病没少发作，也成了医院的常客。
此时，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坐在身旁的祁聿礼，叹了口气，慈爱道：“你这孩子...在这里待了多久了？我都和你说了，小病小痛很一般，你不用每次都过来陪着我。”
祁聿礼闻言流露抚慰的笑意，俊雅温润的面容带着柔和，轻声道：“您早年也是这么照顾我的，如今我照顾您，都是应该的。”
“我真没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顾书墨说完，话锋一转，突然道：“倒是你，才让我担心，年龄也不小了，怎么毕生大事一点着落都没有。”
“外公...”祁聿礼好笑的看着顾书墨，没念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出，耐心道：“既然是毕生大事，哪有那么容易有着落的？”
“成，那就不说着落了，好歹让我听个动静吧？”
顾书墨哀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外公不是那种陈腐的人，也不念抱什么孙子，这都是你和你未来妻子的事情，外公只是...只是盼望能有一个人照顾你。”
月色溶溶，冷清料峭的光晕落进来，落在祁聿礼矜贵雅致的面容上，带着近乎虚幻的美好，他勾唇浅笑，温声道：“这个人....我曾经有了。”
“哟？什么时候的事情？”顾书墨顿时来了兴致，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下子坐直，看着祁聿礼，“你仔细和外公说说，哪家姑娘，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做什么工作的？你宁神，不管是看上了哪个姑娘，外公都能给你说亲。”
“外公，哪有您这么一股脑的问的。”祁聿礼握住顾书墨的手，扶着他靠在枕头上，保证道：“您宁神，要是真的有了眉目，我会告诉您的。”
“合着你现在连眉目都没有啊？”
顾书墨嫌弃的看了祁聿礼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怎么一点都没出息？
祁聿礼也只是笑着，道：“目前还没有，以后会有的。外公，我集团还有事情要处置，就先离开了，您好好休息。”
顾书墨也不多留，‘嗯’了声，便重新躺下去，准备睡觉了。
病房门外，祁聿礼的助理赵临早早就等着了，看睹祁聿礼出来，急速上前，道：“祁先生，您要我查的资料，我都查到了。”
说完，他将厚厚一摞资料递到了祁聿礼手中。
祁聿礼没说什么，顺手翻阅了起来。
打开的第一面，赫然写着戚崧的名字。
“戚崧这个还真是不要脸得很，年青的时候为了飞黄腾达，娶了白家小姐白时宜为妻，结果在成婚之前，就曾经和现在的妻子林兰蕙勾搭在一起了，还有了一个女儿。”
“后来，白时宜生戚岁宁的时候晓得戚崧干的丑事，差一点难产，产后又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赵临说到这里，嫌恶的皱眉，接着道：“白时宜还没出月子，戚崧就使计侵吞了白家全部的财产，带着林兰蕙和外面的女儿堂而皇之的鸠占鹊巢，将白时宜和还没满月的戚岁宁一起赶了出去。”
“再之后，就是戚岁宁18岁的时候，自己跑回了戚家，说什么都念要留下。虽然戚家对外的说法是找回的，但现实上，那是因为戚崧害怕遭人非议的说辞而已。”
“那个戚乔依，就是林兰蕙的大女儿？”祁聿礼将资料合上，状似随意的问道。
赵临点头，“是的，戚乔依这些年发展的很不错，拿了最好新人奖，在演艺圈算是炙手可热的青衣人选，只是....”
赵临犹豫的看着祁聿礼，忍不住问道：“您怎么突然让我调查戚家的事情，是念要支购吗？”
祁聿礼没说话，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西装袖口。
赵临却是瞬间惊恐，背上冷汗渗出，战战兢兢地说：“祁先生....我逾矩了。”
说完，没等到祁聿礼的回答。
两人一路无话的走到电梯前，赵临已是进气比出气少了，只觉得汉子身上的压榨感极重，分明是温润如玉的气质，偏偏叫人害怕的抬不起头来。
好不容易等到电梯门打开，祁聿礼才淡淡道：“我喜欢懂分寸的人。”
赵临如蒙大赦，急速道：“祁先生，我大白你的意思，你宁神，不会有下次了。”
赵临说完，才小心翼翼的跟着祁聿礼进了电梯。
旁人不晓得，但是赵临晓得，这书香门第家的清贵公子，皮相温柔举止得体，仿佛就是小人模样，可现实上，最擅长的就是杀人不睹血，手腕狠辣，果决冷厉。
他性格伪饰极好，赵临在他身边多年，从未睹过他发怒，但是赵临晓得，每当祁聿礼做出整理袖口这一类的小动作时，基本上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赵临惜命，实在是不念当这个倒霉的人。
只是....饶是赵临念破了脑袋，也念不出那个破落的戚家和祁先生之间究竟能有什么关系...
戚岁宁一早就被管家敲响了房门，后者看着打开门笑容温柔的戚岁宁，也不由柔声道：“老爷和夫人，还有两位小姐都在楼下了，就等着您一起吃早饭了。”
戚岁宁垂下眸，思索片刻，缓缓抬眸，道：“难为父亲这么念着我，连早餐都要我一起吃。”
这话让管家面露尴尬。
当年，眼前这位可是不被允许上桌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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