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行李和通关文牒晒干之后,三藏师徒就准备起程西行。
不念公民热忱挽留,三人最终在离鹰愁涧不远的镇上停留一日。
第两天一早,三藏辞别寡人,与雪天阳与八戒踏上大路,继续西行。
师徒一行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转眼就是月余。
这一日睹天色已晚,三藏对雪天阳说道:“悟空,去看看有无借宿之处。”
雪天阳纵身来到半空,睹离此大概五里的路边一座禅院静立,后院还冒着炊烟。
回到三藏面前,雪天阳笑道:“师父,不远处就有座寺院,他们正在做饭,我们到时正好饭生。”
等来到禅院之前,只睹大门上一幅镶金匾额,上书四个大字——不雅音禅院。
看到这里,雪天阳心中嘀咕:会不会遇到金蟾长老和黑熊精?
雪天阳本念上前叩门,却被三藏拦住:“一路上你不分远近化缘,甚是辛苦。此间乃是菩萨禅院,并非妖怪洞府,所以还是为师前去。”
睹三藏走向禅院,八戒凑到雪天阳身旁:“师兄,睹你不食人间烟火,小弟甚是羡慕,是否可以教教小弟?如此也省去许多烦恼。”
雪天阳打量了下八戒,然后摇摇头:“念都别念,你感染了太多的红尘气息。念不食人间烟火,恐怕要天大的机缘。”
虽然雪天阳给八戒判了死刑,可他还是不死心:“什么样的机缘才算是天大的机缘?”
“看似不成能的机缘就是天大的机缘。”
师兄弟正闲聊之时,三藏曾经来到了不雅音禅院之外。
他抬起右手轻扣寺门,可等了许久,禅院内并无任何动静。
三藏沉思片刻,抬手一推,寺门应声而开。
透过门缝看了一会,却照旧没有发明人影,于是迈步而入。
睹三藏进了不雅音禅院,八戒担心道:“师兄,师父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雪天阳一笑:“宁神!这里是不雅音禅院,如果师父在这里都能失事,那我们直接找菩萨要人去。”
雪天阳话音刚落,就睹唐三藏已急匆匆出了大门,同时双手合十连称罪恶。
八戒睹状忙迎上前:“师父,难道此间僧人不许我们借宿?”
三藏急速摆手:“八戒,我们还是去前面再看看吧。”
听师父这么说,雪天阳也有些困惑:“师父,到底怎么了?”
三藏说话间竟然有些脸红道:“这座禅院里全是女居士。”
此言一出,雪天阳当时就愣在了那里:尼姑庵?金蟾长老呢?
倒是八戒不以为意:“师父,女居士又如何,都是佛门弟子,难道还分彼此?”
八戒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女子说道:“长老,既然来到不雅音禅院,为何匆匆离开?”
随后睹三位女尼从寺内走出,为首之人看年纪也就三十岁摆布。
虽然不施粉黛,又是僧袍加身,却照旧难掩其天生丽质。
睹三藏低头不语,雪天阳向前起手:“参睹比丘尼菩萨。”
女尼闻言用手掩嘴:“这位小长老好甜的嘴,我等只是此间的僧人,可不是什么菩萨。若是不雅音尊者得知我等以菩萨自居,还不直接将我等逐出此处。”
雪天阳说道:“我等自东土大唐而来,奉唐王之命前往灵山求取大乘教法。今天色已晚,念在贵方投宿,不知是否利便。”
女尼喜道:“真念不到,原来你们就是大唐圣僧。都是佛门弟子,哪里有晦气便之说。圣僧快请,寺内斋饭刚刚煮生,正好合用。”
雪天阳躬身谢过:“请问巨匠法号?”
“贫尼妙音,乃是此间的现任掌管,还不晓得三位长老的法号。”
雪天阳微笑道:“那是我师父,唐王御弟三藏,我是师父的大徒弟孙悟空,那是我师弟朱悟能。”
妙音闻言一一睹过,然后大开山门,将师徒三人迎入不雅音禅院。
引着师徒三人来到客房,妙音请三人少歇,然后离开去准备斋饭。
雪天阳看着唐三藏有些困惑:“师父,你在大唐没睹过女尼?”
三藏摇头:“大唐不重佛道,只重祖宗。整个大唐虽然生齿亿万,可僧人寥寥无几,还要自行耕种,怎会有女子出家为僧。”
三藏的话引起了雪天阳的好奇:“什么意思?大唐不许公民出家为僧吗?”
“那倒不会,只是大唐僧人不能全日里诵经化缘。而是要与公民一样,自己耕种,养活自己。”
“为什么这样?”
三藏叹了口气:“底本东土也有寺庙无数,只是三百年前大唐立国之后,太祖颁布法令,抑止佛道两教,才有了如今这番情景。此乃往事,不提也罢。今我等前往灵山求取真经,为的便是将佛法发扬光大,普度大唐公民。”
雪天阳沉思片刻:“既然他们不信佛,也不信道,那他们信什么?”
“信奉祖宗。”
雪天阳一笑:“这个也不能说他们错,究竟所谓的漫天神佛都是虚无缥缈之事,只有自己的祖宗才真正长存心中。何况师父也说了,神佛从未在大唐显化,这让公民如何信服?”
三藏又是一声长叹:“八戒,你随我去大殿祭拜不雅音菩萨。”
雪天阳一笑:“师父,为何不要我陪你前往?”
三藏瞥了雪天阳一眼:“你对菩萨没有敬畏之心。”
说完与八戒一起出了客房,直奔大殿而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雪天阳摸了摸下巴:好像他说的还真对,要不是为了回家,自己怎么可能万里迢迢陪着他去灵山?
单说三藏与八戒,来到大殿虔诚叩拜,并为菩萨金身上了香火,随后准备回客房等待斋饭。
谁知刚出大殿,就睹妙音与刚刚一起驱逐他们的两名女尼已等在路上:“唐长老,斋饭已准备完毕,刚刚您的大徒弟处我已差人送去。若是长老不弃,与我等一起用斋,如何?”
三藏本欲推托,不念八戒却抢先说道:“客随主便,如此便多谢巨匠了。”
跟着妙音穿堂过院,来到后面一间异常幽静的禅堂,睹桌子上摆满素斋,三藏双手合十:“多谢巨匠。”
分宾主落座后,还未曾动筷,三藏说道:“巨匠,贫僧师徒一路前来,睹百孔千疮,公民困苦,谁曾念贵寺饭菜还能如此丰盛。”
妙音笑道:“此间公民虽然困苦,却都有一颗向善之心。宁可自己不吃不喝,也要月月来此捐赠香火,这正是我佛门普度寡生之结果。”
八戒闻言皱眉道:“既然如此,巨匠为何不时时周济公民,也好让他们心中感激我佛门之情,日后更加向善?”
妙音闻言又是一阵轻笑:“悟能师父说笑了,献与佛门之礼,就算我等愿意施舍,公民也绝不敢取。”
三藏不解道:“为何?”
妙音并未回答,而是拿起筷子:“唐长老,先请用饭吧。”
睹对方不答,三藏也不好再问,只好与八戒一起先行用饭。
等用过斋饭,妙音吩咐人上茶,然后说道:“唐长老,西行路上妖魔横生,鬼怪遍地,汝能否念过能否去得灵山,得睹佛祖之面?”
三藏双手合十:“贫僧离开长安之时,已发下弘誓大愿,若是不能得睹佛祖之面,取得真经,愿永坠阿鼻地狱。”
妙音又是一笑:“长老之心,天地可睹,贫僧也敬佩万分。今日我就以茶代酒,祝两位长老马到胜利。”
说完,妙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三藏师徒睹状也举杯答谢。
眼看两人饮了杯中茶水,妙音朱唇轻启:“唐长老可知人生一世几十载,若是困守青灯黄卷,不知人间秒事,便是枉来人世走上一遭。”
三藏闻言一愣:“巨匠这是何意?”
“长老与其受流离颠簸之苦,还不如与我等在这温柔乡中,共度一世繁华。”
三藏闻言大惊:“巨匠此言何意?”
说完便准备起身,可刚刚站起就觉得身子一软,随后又坐了回去。
不光三藏如此,八戒也是一样,此时的他身子发软,手脚逐渐不听使唤,就连法力也用不出一丝。
妙音睹状一掩嘴:“两位长老莫怕,这可不是什么毒药,而是本寺特制的软筋集。”
说道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一种三藏从未睹过的表情:“长老宁神,你这身子该硬的处所还是硬的。与其西行路上成了妖怪的血食,还不如与我在此做一对久长的夫妻。”
说完一拍手,四名膀大腰圆的女尼走进禅房,两人架一个朝最后面走去。
虽然身子发软,两人却很清醉,只听妙音说道:“将他们安设在最好的房间,可别和那些腌臜之人一起,坏了贫尼的兴致。”
此时的三藏如何不知妙音有什么目的,他怎么都念不到菩萨的下院之中竟然还有如此龌龊之事。
四名女尼架着两人来到后院一间布置的异常精美的房间,将他们往床上一放,然后便将房门锁上离开。
听外面没了动静,三藏这才说道:“八戒,如何是好?”
八戒苦笑一声:“师父,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对,你师兄还在外面,他定会前来搭救你我。”
八戒又是一声苦笑:“师父,我怕师兄自身难保。这软筋集不比其他药物,害的我连法力都无法使用,念来绝不是普通人配制。”
三藏不解道:“何意?”
“寻常人就算配制毒药,又怎么可能连修道之人的法力一起抑制?”
三藏大惊:“你是说这妙音实在是妖怪?”
八戒摇头:“此间一片祥和,绝非妖邪出没之地,虽然妙音不是妖怪,只怕也与妖怪有些勾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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