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走后,飞云来到院里。武则天和上官婉儿正坐在凉棚,一边闲聊,一边赏识着花圃里的花草。武元和一个侍卫静静地站立在两旁,警惕地看着四周。
看到飞云出来,武则天让婉儿召唤一声,请他过去,在身边的椅子上落坐。飞云也不推托,道了声谢后,径自坐下。
飞云看了看武则天,说道:“虽然一路颠簸,夫人的精神却还很好!”武则天微微一笑,说道:“年齿大了,不比以前了换在年青的时候,我肯定也会跟良辰、美景一样,闲不住的。”
飞云晓得武则天刚才看到了良辰、美景出门,便说道:“我这两个师妹刁蛮顽皮,有得罪之处,还请夫人包容!”
武则天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年青的时候,比她们还任性。良辰的聪明伶俐,美景的率真豪气 我都喜欢。如果她们能长期陪伴在我的身边,那该多好!”
飞云听出武则天话里有话,盼望良辰、美景能去皇宫,当她的贴身女侍从。如果换成普通人对这样的功德,自然是求之不得。究竟能得到天子的垂青,是莫大的荣幸,也会得到巨大的利益。
可是飞云却一点也没动心,底子没有什么反响反映,装着没听出武则天话里的意思。当然他也晓得,就算他同意,良辰、美景也不会答理。
飞云便笑道:“夫人,她们只是山野村姑,行事任性,不知礼节,可当不起如此赞誉。你可不要劈面这样夸奖她们,否则她们会更加骄狂,也不会接受我的约束。”
上官婉儿以为飞云真的没大白武则天的意思,便道:“林少侠,夫人是真赏识她们,盼望她们能随侍伴驾。不知少侠能否割爱?”
飞云睹上官婉儿把话直接挑明,逼迫飞云直接回答。飞云清楚武则天并不是真的赏识良辰、美景的个性,而是重视两人的武功。因为比起良辰、美景,武元的武功远远不如。
飞云犹豫一下,缓缓答道:“这事我做不了主,上官小姐可以问她们自己。她们是我的师妹,不是我的奴婢。不管她们如何选择,我都市尊重她们的决定。”
飞云不念直接谢绝,因为那样可能会让武则天觉得尴尬。如果良辰、美景不肯意,武则天就算不利落索性,也不便和她们计较。万一武则天发怒,飞云还可以从中斡旋。
武则天早就感到良辰、美景对自己没有好感,她原来念让飞云出面,或许两人听飞云的话,进宫保护自己。既然飞云找借口推脱,较着是不肯意。武则天也不能勉强,只好作罢。
上官婉儿睹飞云不识抬举,异常不悦,冷静脸说道:“林少侠,能进宫伺候圣上,那是莫大的恩宠,你最好说服她们,不要错过了这样的良机。”
飞云冷冷地看了一眼上官婉儿,不以为然地说道:“有些人为了得到这样的机遇,确实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甚至不顾亲人的生死荣辱。我们这等山野粗鄙之人,怎配登上那大雅之堂。”
上官婉儿的爷爷和父亲得罪了武则天,被武则世界令斩杀。当时上官婉儿刚刚出生,和母亲一起被支入宫中为婢。长大后,上官婉儿因为文才出寡,得到武则天的赏识,今后平步青云。
飞云自然听说过上官婉儿的事迹,认为这是一个阿谀献媚、不顾廉耻和数典记祖的人,对她异常不屑。因此飞云言辞之间,暗含讥讽,很不客气。
上官婉儿聪明伶俐,当然听出了飞云的话外之音。她不免神情有些尴尬,露出一丝羞愧之色。
武则天极为不满,飞云如此说话,无疑是打她的脸,涉嫌嗾使是非。如果换成普通人,或者在洛阳皇宫,武则天早就下令杀人了。
但在目前情形下,武则天只能强压怒火,装着没听出飞云话外的意思。飞云看武则天神情严肃,晓得她心中不快。飞云也不在意她的态度,不再说话,起身离开,回到客房。
不一会,客栈伙计端来饭菜。飞云顺便问了问客栈情况,才晓得近来几天,前面客房住了不少人。飞云心中暗惊,疑惑此中就有别有用心的人。
飞云吃完饭后,就来到院里。他睹武元正在院里往返走动,便说道:“武侍卫长,前面住了不少客人,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
武元点了点头,说道:“我晓得,现在情况复杂。万一有事,还请林少侠多费心。”飞云应道:“这个你宁神,我们自当尽力。”
两人俭朴说了几句话,便各自走开。他们认识不过两天,互不晓得,自然无话可说。飞云只念如何保护武则天,对于侍卫们,他实在没什么兴趣和他们交往。
在飞云三人眼中,这些侍卫都是贪图荣华富贵之徒。除非万不得已,飞云三人懒得和他们说话。飞云暗念荆州的援兵如果足够多,他们三人就没必要和这些人一起行止,改为暗中相助就可以了。
对武元这些侍卫而言,他们还不能完全相信飞云三人。虽然飞云三人帮他们打退刺客,可谁也不能保证这三人没问题。也许这三人就是奸细,只不过在等待更适合的机遇。
飞云三人对武则天极为不敬的态度,让武元和侍卫们异常恼怒。如果不是忌惮三人武功太高,加上暂时要依靠三人,侍卫们早就发作了。
武元等是武则天的亲信侍卫,在京城风光无限,无人敢惹。飞云三人完全疏忽了他们的存在,底子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对武元等人而言,何曾受过如此轻视,这比杀了他们,还难以接受。
飞云三人晓得武元等人的念法,却丝毫不在意,他们也没计划和这些侍卫成为朋友。抵达洛阳后,立马就分道扬镳,后会无期!
飞云回到客房,睹暂时无事,就在床上盘膝坐下,闭目运气练功。飞云在遇到裴守义之前,还对自己的内功和内力很有信心。可是飞云和裴守义一交手,发明内功和内力都远不如对方,才晓得天外有天,江湖上藏龙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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