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遇到这个时候,肯定是考虑自身的处境,念举措敷衍,哪有心思管别人的死活。武则天的话,却出人预料,也令飞云两人敬佩不已。就是连王老夫人也觉得,武则天能成就大事,确实有她的过人之处。
武则天不晓得飞云和良辰就在劈面不远处,自然不是惺惺作态,而是真情流露。她为林飞云三人感到痛心,也为郭家一门的不幸遭遇深感自责和愧疚,她没心思去念自己即将面临的遭遇。
飞云冲动之余,急速大声说道:“李夫人,你现在感到如何?我们没事,郭家也没失事,你宁神好了!”
武则天一愣,发急地朝四周看了看,终于看到了王老夫人死后不远处的飞云和良辰。不过她还以为飞云和良辰,是被王老夫人一伙人抓来的。
武则天急速叫道:“林少侠、良辰姑娘,你们不用管我。如果你们能跑出去,就全力向外冲就是。我这样老了,死了也不足惜。可你们还年青,犯不着为我送掉性命!”
良辰晓得武则天误会了,以为自己两人计无所出,是因为武则天的缘故。良辰便向王老夫人说道:“前辈,我们能不能过去和她单独说说话?”
王老夫人稍微念了念,便挥挥手,武则天身边的壮汉就退开,到了四五尺外。王老夫人转过身,对飞云和良辰点点头,也带着王海和草儿、花儿走到了一边。
飞云和良辰急忙走了过去,来到武则天身边后,良辰赶紧蹲下,伸手拿起武则天的手腕,把了把脉。
不一会,良辰浩叹一口气,转头对飞云说道:“大哥,李夫人身上的毒曾经解了。现在已无大碍。”
飞云大喜,急速问武则天道:“李夫人,你感到如何?”
武则天却催促两人,急急忙忙地说道:“你们不要管我,快离开这里!你们既然没有被他们制住,就能够冲出去,不必为了救我而受制于人。”
良辰让武则天不要着急,并把事情的经过俭朴讲了一遍。良辰告诉武则天,王老夫人曾经答理不会伤害武则天。
武则天听完,愕然不已。她沉思片刻,还是有些不相信,问道:“那个恶妇提出了什么要求吗?”
良辰迟疑片刻,她刚才怕武则天表情冲动之下,容易被激怒,就没有把跪拜赎罪的事讲出来。
现在武则天曾经不乱下来,这事也不能瞒得住。就算良辰和飞云不说,王老夫人也会讲给武则天听。
良辰心念正好趁这个机遇,劝劝武则天。良辰便把王老夫人要武则天跪拜赎罪的事,告诉了武则天。
武则天听了,顿时勃然大怒,坚决不肯答理。武则天的反响反映凶猛,也没有出乎良辰的预料。良辰也不着急,让武则天发泄了一通。
等武则天稍微安静下来,良辰就劝武则天不要动怒。然后问她和这个王皇后究竟有什么恩怨。既然她曾经死了,人死为大,跪拜一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武则天却哼了一声,恶狠狠地说道:“念要向那个贱人跪拜赎罪,就是白日做梦。你们不要劝我了,我就算一死,也不成能答理。”
良辰看武则天态度坚定,没有丝毫的回旋余地,只好说道:“李夫人,你你们到底有什么恩怨,就不能化解吗?”
武则天却底子不理睬,还闭上了眼睛。不管良辰说什么,武则天一句话也不说。良辰无奈,站起来朝飞云摇了摇头。
飞云上次听王老夫人说过武则天和王皇后的事,从武则天的话语和反响反映来看,王老夫人没有撒谎。可是当着武则天的面,飞云不便告诉良辰。
飞云晓得一时半会是劝不动武则天的,便向武则天说道:“李夫人,在下还是请你好好念念。究竟事过去几十年了,何必还如此耿耿于怀。”
武则天听到飞云开口这才睁开眼,看了看飞云,缓缓说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拿这话去劝那个恶妇?”
飞云一愣,随即说道:“李夫人是睹多识广的不凡之人,应该晓得能屈能伸的事理。此时此刻,他们底子不会听我们的劝告。”
武则天晓得飞云念让她委屈一下,答理对方的要求,以便脱身。可是武则天却又怎能接受,她究竟是一代女皇。
飞云究竟有恩于她,又是为她着念。武则天不便呵斥飞云,便摇了摇头,不再说话。飞云无奈,只好让武则天安心休息,推着良辰走出了山洞。
到了洞外,良辰急忙问道:“大哥,你带我出来干什么?不用守护李夫人吗?你就这样宁神把李夫人交给他们?”
飞云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他们念害死李夫人早就下手了,不用等到今天。我们也没有必要时刻守着,只要我们在这里盯着,就可以了!”
良辰有些不解,又问道:“你既然相信他们不会伤害李夫人,我们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飞云无可怎样地说道:“如果我们不在这里守着,他们带着李夫人远走高飞,那就难找到他们了!”
良辰一听,自然大白,便说道:“看来要让李夫人真心认错,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难怪王老夫人准备花很长的日子,来对付李夫人。”
飞云叹了口气,说道:“你是不晓得她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至于她们谁对谁错,我也无法鉴定。”
良辰却兴趣大增,急速让飞云详细讲给她听。飞云心念让良辰晓得多一点也好,说不定她能从中念到什么举措呢,飞云便把武则天和王皇后后宫争宠的事,讲述了一遍。
良辰听完,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王老夫人和李夫人都不肯让步妥协。至于对错,我们确实无法鉴定。只是当年李夫人既然获胜,又何必去伤害王皇后的家人这确实有些过分!”
突然后面有人接话说道:“良辰姑娘,你也认为这个荡妇做的舛讹吗?”
飞云和良辰一惊,急忙转身细看,正是王老夫人。她站在飞云和良辰死后不远处,王海和花儿摆布陪伴。
良辰微微一笑,说道:“前辈好深厚的内力,晚辈声音并不大,前辈隔这么远却能听得清楚,真令人敬佩不已!”
王老夫人缓缓走近,说道:“良辰姑娘过奖了。论功力,老身还不及你的大哥。年纪轻轻,功力竟然如此深厚。我这个老太婆都望尘莫及,只能甘拜下风,衷心佩服。”
飞云谦逊地说道:“前辈过誉,你不过是不念和晚辈计较而已。江湖中藏龙卧虎,高手如云,晚辈这点功夫算不上什么!”
飞云倒不是客套,而是他突然念起了裴守义。裴守义的内力深厚,无疑在飞云之上。飞云一念到他,就心中坐立不安。他很担心什么时候,突然又出来一个这样的高手,那就费事了!
王老夫人淡然地说道:“林少侠也不用谦虚,老身没有奉承你的意思。刚才老身也不是念刻意偷听你们的谈话,只是山风吹来,凑巧而已。”
良辰娇笑道:“前辈不用解释,我们兄妹的话也不怕被人听睹。请前辈宁神,只要你们遵守承诺,我们肯定不会做什么让你们为难的事!”
王老夫人看了看良辰,说道:“良辰姑娘,老身一直觉得你为人正派,有侠义心肠,自然相信你的话。就凭你刚才的言语,可睹老身没有看错人!”
良辰面临王老夫人的贬责,神色自若,淡淡地说道:“前辈如此夸赞小女子,这让小女子受宠若惊了。实在刚才小女子也没说什么,只是一时有感而发罢了!”
王老夫人对飞云和良辰表现,实在他们说的也没错。历朝历代后宫的争斗,确实很难说谁对谁错。失败者丢了性命,祸及全族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当年武则天的行径实在歹毒,不但残忍害死了王皇后,还把王氏一族发配岭南。更令人不能容忍的是,她竟然把王姓改为令人耻辱的姓氏。
王家因此受尽折磨和苦难,多人遭殃,丧命岭南,故土难回,亲人的冤死,还背背骂名。王老夫人一边述说,一边狠狠不已。她说到动情处,不由老泪纵横。
飞云和良辰心肠原来就软,被王老夫人一番述说,对王家的不幸遭遇,深感同情和哀怜。良辰急忙竭力安慰王老夫人,声称要尽可能去说服武则天,诚心真意认错,并给王家适当的补偿。
飞云也对王老夫人说道:“前辈,我两妹说的也对。事已至此,记住仇恨也于事无补,不如让李夫人做些补偿,这对王家后人自然大有利益。前辈不妨仔细考虑考虑!”
王老夫人却叹了口气,说道:“这个荡妇如此固执,毫无悔改之意,我们怎能指望她给我们补偿呢?如果你们能说服她真心认错,我们就曾经深感盛德了!”
良辰连忙反响反映过来,晓得王老夫人必然还有其他的念法,便说道:“前辈,你还盼望李夫人做什么事,不妨一一告诉我,以便我和你们一起念举措,尽可能让她答理和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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