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立即说道:“裴前辈,好意心领了。不过此事晚辈自会处置,不需前辈费心。请前辈即刻离开这里,如何?”
飞云自然晓得裴守义是念趁机嗾使离间,立即一口谢绝,并催促他们离开。只有裴守义等人走了,危机才算排除。
裴守义睹飞云毫不承情,也不介意,说道:“既然林少侠有信心对付他们,老夫就不多管闲事了。我们就此告辞!”
裴守义随即向飞云拱了拱手,一挥手,带着人向前面走去。裴守义手下这番也有十多个人受伤,五六个战死。他们把死者全部背上,搀扶着伤者,缓缓而行。过了好一阵,才消失在前面的树林里。
飞云等裴守义一行人走远,这才转过身,对上官婉儿说道:“上官姑娘,此次武侍卫遭遇不测,我们深表哀悼。改日你们在悲悼他的英灵时,请你替我们上一柱香,以表达我们的敬佩之意。拜托了!”
上官婉儿大惊,急速说道:“林少侠,怎么你们还要离开吗?你们还没睹过夫人呢?现在姓裴的这伙人没有走远,危险依然存在。我看你们还是睹过夫人之后,再说吧!”
良辰接话说道:“我们就算念留下,恐怕也有人不欢迎,并且会找我们费事。我们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为好,免得被人赶走,那就太丢人了!”
上官婉儿晓得良辰是指武威,他可能对飞云三人异常怀恨。婉儿也清楚这是一件大事,必须劈面说清楚。否则这两方肯定不会辑穆相处。
上官婉儿稍一思索,便说道:“良辰姑娘,我大白你的意思。我相信武忠不是美景姑娘所伤,此中必有隐情。美景姑娘,你能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美景一直没有主动解释此事,是因为她认为就算说了,对方也不会相信。再说当时她确实向武忠出过手,武忠的死确实和她有关。
听了上官婉儿的话,美景看了看飞云。飞云点点头,示意她讲一讲。飞云当然清楚美景的念法,也晓得武威等人不会相信美景的话。
飞云觉得武威等人相信与否,他们管不了。但事情还是要说明一下,究竟有上官婉儿这个局外人在场。至于他们是什么念法,飞云也并在意。
这件事本就是武忠有错在先,他不顾美景的正告,私行出手。就算是美景伤了他,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美景睹飞云点头,便把当时情况详细讲述了一遍。上官婉儿听完,便对武威和武元等人说道:“武统领、武侍卫长,你们也听到了,我就晓得肯定不是美景姑娘所为,你们就不要记恨美景姑娘了!”
武元自然不相信美景的话,立即说道:“我大哥已死,你谁能证明你说的话?再说我大哥内力深厚,那个贼子有那个能力吗?我看就是你和他一起下手,才害死了我大哥!”
美景早有心理准备,料定他们不会相信自己的话,也不理会武元,而是对上官婉儿说道:“上官姑娘,我已把经过告诉了你,至于你相不相信,那就你自己看着办了。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美景觉得反正自己也把经过讲清楚,就领略告诉上官婉儿以及武威等人,她是不会再做解释。这些人爱信不信,她是不会理会了。
上官婉儿对武功一窍不通,她当然相信美景的话了。再说上官婉儿就算真的认为美景所为,她也会为美景摆脱。武忠既然已死,再追究美景的责任,也于事无补。
在上官婉儿眼里,武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为武则天献身,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如果能替武忠报仇,而不影响武则天的安危,上官婉儿自然也会赞成。
可现在如果把杀害武忠的罪名安在美景的头上,必然会惹怒飞云三人。上官婉儿却晓得此时此刻,绝对不能得罪飞云三人。武则天的安全还需飞云三人出力保护,如果没有他们,今天武则天就很危险了。
别说是一个武忠,就算是武威,在上官婉儿眼里,都不过是武则天的挡箭牌,当然也包括她自己。上官婉儿不成能为了一个已死的无用之人,去得罪一个对武则天有大用的人。
上官婉儿听了美景的话,急速说道:“美景姑娘,我们也相识多日,你的为人,我也十分清楚。你不要多心,我自然相信你的话。就算是夫人,也会相信你们的!”
上官婉儿实在是念告诉飞云三人,不管武威等人怎么念,反正她是站在飞云他们这一边的。武则天回来之后,早把这几天的经历告诉了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从武则天的话语中,听出武则天虽然对飞云三人的作为有些不满,但还是对三人很信任、器重、赏识,还有一些感激之情。
上官婉儿本就聪明机伶的才女,怎么会为了武忠而去得罪飞云三人。就算他们三人把武威杀了,估计武则天也不会对飞云三人怎样。
武元却很不利落索性,上官婉儿这样表态,无疑会影响武则天的意见。如果武则天也是这样的念法,那以后武家人念找美景报仇,就不成能了。
武元脸色一沉,立即说道:“上官姑娘,你不懂武功,可不能仅凭她一面之词,就胡乱认定谁对谁错,这对我们大家很不公平,兄弟们会不服的!”
上官婉儿睹武元不但瞧不起自己,还直接指责,暗含要挟之意,不但勃然大怒。上官婉儿又怎会把武元放在心上,就念好好经验一下他。
上官婉儿立即道:“武元,看来你是认为我没有资格过问此事了?既然如此,本姑娘不管就是,你们爱怎办,就怎办!”
上官婉儿说完,转身就向马车走去。武威大惊,急速说道:“上官姑娘,请不要生气,元儿年青不懂事,不会说话,请不要和他普通睹识!”
武威晓得自己虽然也深受武则天信任,但上官婉儿却和武则天朝夕相处。如果自己得罪了上官婉儿,她只要在武则天面前随口说几句自己的坏话,自己就会吃不了、兜着走,因此急速替武元道歉。
上官婉儿却底子不理睬武威,径直迈步而行。武威大急,推着武元一个纵身,拦在了上官婉儿面前,不息地说好话,让武元先上官婉儿鞠躬赔礼。
飞云对于这些自然毫无兴趣,他认为美景把经过告诉了武威,也算给了他们一个交代。飞云接着召唤良辰、美景一声,准备离去。
正在此时,芙蓉又站了出来,大声喊道:“飞云大哥放、两位姐姐,请不要离开,稍等一会,夫人有话和你们说!”
接着芙蓉又喊道:“上官姐姐,夫人要你在原地稍等片刻,她马上过来!师父,夫人要你先救护受伤的侍卫,安顿好捐躯的勇士,其他的事,由她解决!”
飞云听到芙蓉的喊话后,有些犹豫。良辰睹状,急速劝飞云先听听武则天要说些什么,她也有话念对武则天讲。
飞云念了念,如果自己三人就这样走了,以后跟武威之间的梁子,就算是彻底结下了。让武则天出面,也许能慌张一下。
飞云虽然并不在意武威等人对自己三人的态度,能少一个对头总是功德。既然良辰又有话对武则天说,飞云便点了当头,停下了脚步。
那边上官婉儿听到芙蓉的传令,立即停了下来。武威急忙遵令而行,让武元和武勇去救济伤者,支敛死者。
不一会,武则天在张昌宗和芙蓉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缓步来到了武威面前。她先是看了飞云三人一眼,说道:“林少侠,请先稍等一下,我处置完一些事情,在和你们说话!”
飞云和良辰、美景一起拱手行礼,说道:“李夫人,我们不急。你先忙你的事就好,不用理会我们!”
武则天这才问武威道:“武统领,兄弟们情况如何?”武威刚才一直在盯着飞云,没有亲自去处置此事,一时答不上来。
武则天极为不悦,但看在武威的统领身份上,也没有立马呵斥。在她看来,这是武威的失职。一个统领在危急排除后,应该第一时间关注部下的情况。
这样既是对部属们表现关心,也掌握了现实情况。一旦再遇到袭击,就可以迅速做出决策。武则天微微摇了摇头,对武威不免有些失望。
这时武元匆匆赶了过来,向武则天禀告道:“夫人,此次我们损失很大。武义和武忠两个侍卫以及十五个侍卫捐躯,两十个侍卫受伤。还有两十五个侍卫,还有战斗能力。”
武元究竟追随武则天的时间长,晓得她此刻心中所念,便先把侍卫们的伤亡情况详细地告诉了武则天。
武则天听说伤亡如此惨重,脸色大变,面露悲愤之色,哽吐着说道:“元儿,马上救治受伤的将士,支敛好捐躯的勇士。要一一确认好勇士们的姓名,我要重重抚恤他们的家人,并贬责他们的事迹,让世界人都晓得和仰慕他们!”
武元和身边几个侍卫冲动得百感交集,一起跪地,磕了三个响头,齐声高叫道:“皇恩浩荡,卑职等无以为报,只能拼死以报。卑职等也代勇士们叩谢皇上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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