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守义退后一步,大笑几声,说道:“林少侠,我实在没什么兴趣和你比试。我刚才答理过你,比试事后,我们就会撤走。”
裴守义发出一声尖啸,带着他李癸、嫣然等人,转身进了树林,很快消失。飞云让大家各回原位,继续前行。
一行人来到一座荒山下,却睹两个官府捕快打扮的人手执钢刀,站在了大路中间。
飞云刚一靠近,此中一人高声叫道:“来人止步,官府正在办案。闲杂人等不得过去打扰,请改道而行!”
飞云一愣,勒住了马缰,问道:“几位官爷,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捕快说道:“前面刚发生了命案,本县捕快正在勘察案情。任何人不得从这里过去,必须绕道而行!”
飞云说道:“两位大哥,我们急于赶路。如果绕道,必会耽放时日。我们悄悄过去,,不会影响你们办案的!”捕快摇摇头,说道:“对不住,我等也是衔命行事。请不要为难我等,请客官改道吧!”
飞云看这两人的神情,估计这些人不是什么真的捕快。他飞身过去,伸手点住了两人穴道。飞云担心前面出了什么事,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让寡人先在这里等候,自己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飞云催马疾驰,不一会看到大路上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面有两个壮汉正按住一个发须洁白的老者,他们的前面站着一位白衣女子和一个青衫男子。
由于两人背向着飞云,因此看不到他们面容。在马车的一旁,有两个女仆模样的人坐在地上,胳膊上流着血,显然曾经受伤。
只听得白衣女子朝那青丝老者喝道:“老贼,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了!”这女子声音倒是娇柔悦耳,听声音就晓得是一个年青姑娘。那老者一愣,跪在地上恳求道:“巨细姐,能否看在老朽曾经是风烛残年的份上,饶我一命?这里的财产任你取去。”
那姑娘冷哼一声骂道:“没骨气的老东西,当年怕死,害死主人,今日又屈膝讨饶。阿福,取了老贼的人头。”
“是!”一个汉子答理一声,钢刀一挥,那老者人头落地。飞云没有念到他们竟然说砍就砍,再念出手相救,已然不及。
接着又听到那青衫男子叫道:“阿福、阿贵,你们还等什么,去把那两个丫头一并除掉。”白衣女子却说道:“表哥,不过是两个女仆,留她们一条性命算了!”
那男子冷冷地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表妹,千万不能心软。她们睹过我们的面貌,留下活口,以后肯定会成为祸害。”接着他朝两个壮汉叫道:“你们快下手,我们还要尽快赶回去。”
两个壮汉走到坐在地上的女仆,举刀就砍了下去。眼看两个女仆人头就要落地,突然“铛”“铛”两声,两块石头呼啸飞来,把两把钢刀打落地上。那伙人自是大惊,白衣姑娘急忙转身,高声叫道:“是什么人多事?暗算于人!”
原来飞云看睹两个女仆有危险,立即从地上捡了两块石头,朝钢刀抛去,因此救了她们一命。他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姑娘,死在自己眼前。
飞云手握折扇,一个纵身,到两个女仆面前。他朝白衣姑娘看了一眼,只睹她面若桃花,凤眉明眸,约十七八岁,穿戴一袭白衣,腰挎一柄长剑,看她的打扮,应该是一个富贵人家小姐。
飞云暗念,这姑娘年齿美貌都和萧燕、天香相当,只是心肠却如此毒辣,真是人不成貌相!
飞云冷冷地说道:“姑娘说笑了,在下没暗算谁,只是挡开了杀人的刀。”那白衣姑娘脸色一沉,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管我们的闲事?”
飞云淡然地说道:“我途经这里,睹你们一堆人挡路,拿着刀剑。我原来也不念多事,才躲在树后不雅看,可没念到你们出手杀人.头一个我没留意,来不及出手施救。这两个姑娘可不能再让你们杀了,就扔了两块石头。有事可以好好说嘛,何必伤人性命。”
青衫男子厉声喝道:“干你何事!你过路的话,就快过去,别碍我们的事。”白衣姑娘对青衫男子摇了摇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刚才飞云站立的处所离马车有数丈之远,他丢两块石头就把两把钢刀击落,可睹功力不弱。
白衣姑娘问道:“我们刚才的对话你可听睹?”飞云说道:“隔得远了,我没留意去听,不知你们说了什么。”白衣姑娘说道:“那我告诉你,这老贼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杀他报仇?”
飞云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毁家之仇,那是令人切齿。如果真是如此,自己倒是不便插足。
白衣姑娘睹飞云沉默不语,继续问道:“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办?”飞云思索片刻,说道:“可是姑娘曾经杀了他,算是已报仇雪恨。可是这两位姑娘年纪轻轻,应该是无辜之人。姑娘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她们吧!”
青衫男子在一旁冷冷地说道:“哼,如果我们必然要除掉她们呢?”飞云脸色一沉,说道:“那在下就只好挡驾了。”飞云一边说,一边动,左掌两边一推,那阿福和阿贵立即被推后数步。
白衣姑娘和青衫男子对视一眼,不由大吃一惊,晓得遇到劲敌。那些壮汉都训练有素,被他轻轻一掌,竟然全数被推开,换成他们两人也都没这等功力。
那青衫男子依然不佩服,大步来到飞云面前,挥刀就砍,同时喝道:“看刀!”
飞云睹他来势虽猛,劲力却有所不足,于是也不闪避,右手一挥,折扇从正面击向钢刀,钢刀立即被激荡开来。
那男子也随着身形一晃,急速运功立稳,再要抢身上前,忽听白衣姑娘叫道:“表哥,住手!”这男子听得,急忙停住了身形。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白衣姑娘一看刚才那招,便晓得自己的表哥不是对手。继续打下去,自己表哥不是受伤就是性命不保,因此白衣姑娘才叫住了青衫男子。
白衣姑娘原来也不念伤害这两位女仆,又念如果真要强行杀人,恐怕今日会伤亡惨重,何必性命相搏。刚好趁此机遇支手,留下以后睹面的余地。
白衣姑娘心如电转,便说道:“既然少侠替她们说情,我们可以放过他们!”白衣姑娘言辞已变得极为客气。
飞云说道:“一介草民,不敢当少侠两个字。”白衣姑娘微微一笑,答道:“如果这两位姑娘以后找我寻仇,把我杀了,那就是你的罪恶了。”
那白衣微微一笑,艳如朝霞,让飞云心念一动,觉得此时的她比萧燕和天香都要美上几分。他不敢直视,避开她的眼光,说道:“以姑娘的身手,她们就算找上门去,估计也是自取其辱,谈什么伤害到姑娘。”
白衣姑娘仔细看了一会飞云,溘然说道:“表哥,我们走!”说完,她朝飞云点了点头,跃身上马,掉转马头缓缓而去。
青衫男子和其余的十多个壮汉迅速跟上。刘水刚转过身来,前面传来白衣姑娘银铃般的声音:“江湖有相逢,少侠别记了今日事。”飞云朗声回答:“多谢姑娘赏脸,在下会记住的。”
飞云把两位女仆扶起坐好,掏出治伤药替她们敷好。转眼看到躺在血泊中的老者,叹了一口气。
两个女仆挣扎着起身跪下,磕了一个头,说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飞云急忙扶两人坐下,说道:“你们有伤在身,不必多礼。这位老者是你们什么人?在下没能救下他,甚觉愧疚,你们就不要说什么感激的话了。”
这时车夫从旁边走出来,刚才情形把他吓坏了,躲在一旁不敢出声,他对飞云说道:“这位少侠,你虽然救下了这两位女仆,可是她们现在没有家人照顾了。躺在地上的老者是她们的主子,算是唯一亲人。”
飞云困惑地问道:“那你和她们是什么关系?”那车夫说道:“我和她们没什么关系,她们的主子雇了我的马车送他们回家。没念到遇到这样厉害的对头。少侠,我要赶马车回去了。”
飞云一愣,问道:“那这两位姑娘呢?你就不管了?”车夫摇摇头,说道:“少侠,不是我不念管,我就是念管,也没这个能力。你看我就靠是赶马车赚点钱,要养活一家好几口人。她们要是跟着我,就只能是饿死。他家的钱财,曾经被刚才那伙人全拿走了。”
飞云睹车夫不肯多事,也没举措,只好等会再详细问过她们再说了。飞云便请车夫帮忙,一起把老者埋葬在树林里。安葬好老者,车夫掉转马车返回了南阳。只剩下飞云和两个女孩,两女孩跪在老者坟前泣哭不已。
飞云让她们哭了一阵,尽力劝告抚慰,又扶她们坐下,掏出干净的布片让她们把眼泪擦干。直到这个时候,飞云才有空仔细打量她们,只睹两个都眉清目秀,异常漂亮。一个鹅蛋脸,胖乎乎的甚是可爱,一个瓜子脸,比力消瘦,两人都不过十四五岁。
飞云叹了口气,问道:“两位姑娘,怎么称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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