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草话音一落,就转身走了。飞云随即来到莲儿门前,只睹房门已开,莲儿正在里面梳妆打扮。
飞云敲了敲门,叫道:“莲儿,你起来了!”
莲儿听出是飞云的声音,急速应道:“是云哥哥呀?你们回来了?快进来吧!”
飞云缓步来到莲儿面前,莲儿正在绘眉,对飞云说道:“云哥哥,你来得正好。你昨夜出门不肯带我,要罚你给我绘眉!愿意吗?”
飞云看着莲儿娇艳欲滴的脸庞,不由自立地凑上去,亲了一下,柔声说道:“那是求之不得的功德,怎能说是惩罚?”
莲儿顿时脸色绯红,羞怯地低头不语。飞云把莲儿的描眉笔接了过来,坐在她的劈面,异常细心仔细地帮莲儿绘眉。
飞云绘完,莲儿羞红着脸,细语道谢。飞云笑道:“戋戋小事,何必道谢。如果你不嫌弃,以后可以天天来给你绘眉。”
莲儿心里甜滋滋的,悄声说道:“云哥哥,这个我可不敢俭望。不要说天香姐姐,就是良辰、美景,你也不能不管她们。对了,怎么没有睹到她们两人?”飞云微微一笑,便把昨夜的事情告诉了莲儿。
莲儿听说找到了神偷的住地,便问有没有拿回官印。飞云迟疑了一下,才把良辰的计划详细告诉了莲儿,并请她帮忙。
莲儿听完,却犹豫地说道:“云哥哥,你晓得我没什么江湖经验,又不会撒谎哄人。我担心会耽误你们的大事,要不你考虑一下,换红杏姑姑去,好吗?”
莲儿委婉谢绝,倒不是她不肯帮忙,而是怕自己完成不了这样的任务。飞云晓得她的心思,便说目前她最适合。红杏虽然比莲儿更适合,但现在来不及把她从桃花村找来。
飞云告诉莲儿,不必要诚心莲儿去骗那个神偷,到时候只要隐瞒和自己以及官府的关系就可以,谈不上哄人。莲儿也不必要刻意显露,保持平居就好。莲儿就算被对方看出会点武功,也不用担心。作为一个神医,别人出于报恩之心,传她几招保命的功夫,也很一般。
飞云最后表现,如果她实在不肯意,自己绝不勉强。莲儿自然不会让飞云失望,立即一口应承。只是她提了一个要求,要求到时候不伤害这个神偷。
飞云听过神偷的侠义之举后,原来就没有关键他的心思,当然一口答理。莲儿大喜,立即拾掇,准备跟飞云前去。正在此时,方明和秋草走了进来。
方明一睹飞云,就说道:“林大哥,你有事怎不叫小弟去做,何必劳烦两位姑娘?她们不会武功,万一失事,这可如何是好?”
飞云一愣,急忙请他们坐下。飞云对方明很赏识和也很信任,便把良辰的计划说给了他听。之火线明在刑场公开亮过相,南阳城里几乎无人不认识他。方明又是被良辰所救,也不适合假扮客人去接近神偷。对方既然是江湖中人,这些事肯定了如指掌。
飞云让方明和自己一起,暗中保护和协助莲儿、秋草就好。方明顿悟,立即答理。于是刘水四人一起来到大厅,面睹张柬之。方明说秋草念回家去看看望父母,因此特来向张大人告别。
这是人情世故,张柬之自然不便拦阻,告诉他们可以带父母来府衙居住。秋草谢过了张柬之的好意,表现自己父母习惯了普通人家的生活,因此只能有背他的好意。
张柬之令人拿来百两黄金,作为礼物。秋草本不念支,在飞云劝告下,才谢过张柬之,支下了黄金。
张柬之又问飞云,昨夜是否抓到了无影神偷。飞云告诉他,那人虽然出现,但他轻功实在高明,自己没能追上。现在良辰、美景还在寻找踪影,自己和莲儿正要赶去帮忙。
金定问要不要他们夫妻,以及其他士卒去相助。飞云摇头谢绝,认为如果金定等离开,府衙的实力就会锐减。万一船帮偷袭,就难以抵挡。
无影神偷轻功卓绝,武功高强,不是普通士卒所能相提并论。人多了,反而风吹草动,耽误事情。飞云请张柬之宁神,既然对方现身,自己必然能找到他。
张柬之晓得飞云一向我行我素,在武则天面前都是如此,更不要说他了。张柬之听了,也只好由他。飞云说完,带着莲儿三人离开了府衙,赶去和良辰、美景会集。
飞云四人来到如归旅馆前门附近,良辰迎了过来。良辰告诉飞云,她曾经在如归旅馆斜劈面的四海客栈订了一间客房,以便联络。飞云点点头,让她带着寡人过去。
几个人来到客栈,进了房间,只睹美景曾经在里面等候。飞云便让良辰交代好每个人要做的事情,以及要注意之处。良辰就告诉莲儿和秋草,要如此这般。莲儿两人听完,按照良辰的交代,打扮了一下,出了客栈,直奔如归旅馆。
莲儿和秋草走进旅馆,就有伙计迎过来,微笑问道:“两位,念要住什么样的客房?”
秋草答道:“我家小姐爱静,有安静、宽敞、亮光的房间吗?”
伙计急速应道:“有,有,有,两位姑娘请随我来!”
秋草点了点头,说道:“有劳了!”伙计带着莲儿两人去了后院,支配在那个神偷的隔壁。
莲儿两人进去看了看,睹里面果然宽敞,是一个套间,里外各一间。
莲儿极为满意,随口说道:“这间不错,我们就住这里了。伙计,隔壁住的是什么人,会不会很吵闹?”
伙计笑道:“姑娘宁神,隔壁是一位年青公子,姓黄。他也异常爱静,所以不会吵到你们的。”
秋草说道:“伙计,我家小姐是一个女医生,奇然要煎药。不知你们能否在院里准备一个火炉?”
伙计大喜道:“原来两位姑娘是妙手回春的女华佗,失敬失敬。这自然没有问题,如果必要我们帮忙,尽管直言。我家掌柜这几日正好身体不适,不知姑娘是否利便,等会去前厅替掌柜看看?”
莲儿本就心善,听说有病人,自然一口应承。秋草又说自己两人还没吃早饭,让伙计准备点吃的。等拾掇好,就会去前厅。伙计应承一声,转身离去。
莲儿悄声问道:“秋草妹子,我们不是吃了才过来的吗?你怎又饿了?”
秋草微笑道:“我要是不这样说,就没有更多的机遇留在前厅。”
莲儿娇嗔道:“你魔术倒不少,不会是良辰姐姐教你的吧?”
秋草笑道:“小姐明鉴,确实是良辰姐姐的指点!”
两人说了会话,把东西放下,出了房间,穿事后院,来到了前厅。只睹伙计曾经把掌柜的扶了出来,坐在椅子上等候。
伙计睹莲儿进来,急忙说道:“姑娘,这位就是我家掌柜。早餐我曾经通知后厨,等会就能送上来。”
莲儿点点头,朝那掌柜看了看,睹他垂头沮丧地躺在椅子上,脸色通红,晕晕沉沉地。
莲儿疾步来到他的身边,伙计急忙搬来一把椅子。莲儿坐下,伸手替掌柜搭脉。
过了一会,莲儿说道:“伙计,不用太担心。掌柜只是奇感风寒,并无大碍。我这里有一粒药丸,你喂他服用。我再开一个方子,你叫人去药铺买来给我。我煎好之后,让他服用两三次,就可康复。”
莲儿说完,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递给了伙计。伙计大喜,谢过了莲儿,转身喂掌柜服下。此时后厨也把早餐送来,放在了桌上。伙计请莲儿和秋草慢用,又叫人去抓药。
莲儿两人虽然不饿,但是不念露出破绽,只好慢慢吃了起来。不一会,掌柜脸色恢复一般,人也慢慢醉转过来。
掌柜睁眼一看,自己竟然坐在前厅。他有些惊讶,急速问伙计自己怎么在这里。伙计把莲儿替他看病,赠药的事情告诉了掌柜。
掌柜听了,念起身道谢。莲儿立即阻遏,劝他不要妄动,告诉他病还没康复,等再服两次药后,能力无事。莲儿让伙计把掌柜扶进房间静养,没事就不要出门。掌柜连声道谢,并吩咐伙计不要支莲儿的房钱,要好生招待。伙计应承,就把掌柜扶了进去。
莲儿和秋草正要坐下,却听有人说道:“没念到在这竟然遇到了两位女华佗,真是三生有幸。”
莲儿和秋草一惊,急忙转身看去。从后院出来一位年青男子,只睹他身着锦衣,面如冠玉,目似朗星,手握一把折扇,仿佛一个风流倜傥的秀才。
莲儿立即道了一个万福,柔声说道:“公子过誉。虫篆之技而已,不值一提。”
那公子打量了一下莲儿和秋草,睹两人都貌美如花,身姿婀娜。尤其是莲儿,别有一番诱人的气质,那公子不由怦然心动。
那位公子定了定神,躬身回了一礼,说道:“姑娘过谦了。这位掌柜曾经病了两三天,附近医生都没能药到病除。姑娘一举手,掌柜就立时醉转,可睹姑娘医术精深。请教如何称号?”
莲儿早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香气,这就是她给良辰香囊里的香粉气息。莲儿确定他就是那个自称无影神偷之人了,只是没有念到此人竟然长得如此英俊潇洒,风姿翩翩,和莲儿念象中的江湖飞贼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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