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却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说道:“林少侠,我愿意去。我的水里功夫还过得去,你们完全可以宁神。他如果不救我,我也不会失事,自己上岸就是!只是伺候夫人的事,就要多辛苦夏水几位妹妹了。”
夏水急速说道:“春雨姐姐,这个你宁神就是。只是你要面临的是江湖中人,必然要特别小心,保护好自己。”
春雨、夏水、秋霜和冬雪都是红杏支养的孤儿,四个人从小一起在红杏身边长大,就像亲姐妹一样。
春雨她们虽然是红杏的女仆,红杏却拿她们当自己的亲人。春雨四人自然视红杏如母,极为乖巧听话。红杏睹春雨一口应承,也只好叮嘱她要一切小心。
良辰随即告诉春雨,明天要她故意在无影面前假装跳江自尽,让无影把她救起,然后也混到他的身边。良辰心念无影生长在岛上,肯定水性不错。
按照无影的行事风格,加上有莲儿和秋草在场,无影不会睹死不救。寡人听完良辰的阐发,觉得有理。春雨又会一些水里功夫,无影也没睹过春雨,自然不会起疑。
次日一早,在外面监视的美景,看睹无影带着莲儿和秋草出了如归旅馆,雇了一辆马车朝河边而去。美景急忙进去,告诉了飞云和良辰等人。
良辰大喜,说道:“看来无影倒是很听莲儿妹子的话,我们赶紧跟过去,依计行事!”
春雨早已打扮好,几个人匆匆出门,也雇了一辆马车,追了过去。
不久,无影三人到了白河河边。无影雇了一条客船,带着莲儿和秋草上船。无影对朝船夫一挥手,客船随即离开了河岸。
无影本念到河心去游玩,莲儿却说那样太危险,她只念沿河岸看看不同处所的风物。无影不疑有他,全依莲儿。客船隔着河岸不远,缓缓而行。
无影和莲儿、秋草站在船头,一边体会水里行舟的感到,一边赏识岸边的青山绿树和桃红柳绿。每到一处,无影都对岸边的风物评头论足,兴致盎然。
莲儿睹无影出口成章,异常佩服,不像自己,只爱看医书,什么诗词歌赋,过目就记。正在此时,秋草惊叫道:“不好,前面好像有人跳河自尽!”
莲儿和无影一惊,急忙举目望去。只睹不远处的山崖上,一条人影正从上面落下。无影心惊胆战,抓起一块木板朝前一抛,跟着纵身一跃,赶上木板。
无影一蹬木板,朝前直飞过去,转眼间就到了那人影的旁边。眼看人影就要坠入河水里,无影抽出软鞭,凌空一挥,卷住那人影。
无影紧接着使劲一抛,那人影就被无影生生提起,如一只大鸟直飞到了客船的船头。无影接着一鞭朝后挥出,他即将落入江水的身体突然飞起,转眼就回到了岸上。
莲儿和秋草睹无影的轻功和功力,竟然如此了得,不由看得木鸡之呆。她们心念就算是飞云,也未必能做得比他更好。
无影睹莲儿两人看得发呆,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便展颜一笑,说道:“两位女华佗,还不赶快救人?”
莲儿两人一愣,这才反响反映过来,尴尬地笑了笑,正要走到那人身旁。那人猛然坐了起来,茫然无措地看了看无影、莲儿和秋草三人。
无影一看,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她有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两道弯月般的细眉,肌肤胜雪,樱桃小嘴,身姿婀娜。这姑娘的美艳不在莲儿和秋草之下,算是春兰秋菊,难分伯仲。虽然她穿戴粗布衣裳,却掩盖不了她的秀丽容貌和共同魅力。
这人不是别人,自然就是春雨了。原来飞云睹无影三人的客船顺流而下,就按照良辰之前的设想,在前面找到一处山崖。等无影他们的客船靠近,春雨立即纵身跳下。
莲儿和秋草心中有数,睹无影目不转睛地看着春雨,也不说破。莲儿假装不认识春雨,上前问道:“这位姑娘,宁神,我们不是坏人。你有没有首伤?我来替你把把脉!”
莲儿随即蹲下身,伸手给春雨搭脉。这时秋草从船舱里搬出一张椅子,摆在了春雨的死后。接着莲儿起身,和秋草一起把春雨扶到椅子上坐好。
无影急忙问道:“莲儿姑娘,这位姑娘有无大碍?”
莲儿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公子宁神这位姑娘只是受了点惊吓,还没回过神来。其他都很一般,没有什么欠妥之处。”
无影听了,这才紧了口气,叫道:“菩萨保佑,幸好没事!”
正在此时,春雨假装这时才反响反映过来,立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莲儿和秋草急速柔声安慰,劝了大半天,春雨才慢慢截止了哭泣。
莲儿轻声问道:“姑娘怎么称号?为什么这样念不开?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你宁神,我们会全力帮你的!”
春雨沉吟片刻,就按照良辰的事先叮嘱告诉了无影三人。她说自己叫春雨,是前面数十里外河边一个渔家的女儿。
当年父母指腹为婚,把春雨许配给了附近一户人家。可是这家人的儿子又丑又傻,春雨自然不肯。父母虽然也念退婚,可是对方不肯。数日前,对方派人来迎亲,自己父母也心疼女儿,可是又无法毁约,只好答理。
春雨也不念让父母为难,很不情愿地嫁了过来。可这家人的儿子完全是一个傻子,什么也不懂,就像一个三岁小孩。
春雨实在不能忍耐,这才念一死了之。于是她偷偷跑到山崖上,跳江自尽,她万没有念到却被无影所救。无影三人听完,自然异常同情她的遭遇。
莲儿故意问道:“我们把你送回娘家,好不好?”
春雨急速摇了摇头,说道:“我要是回家,夫家肯定会很快晓得,自然要把我接回去。我照样会被他们带回去,那样的话,你们又何必救我。”
莲儿和秋草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说什么好。两人便看着无影,请他做主。
无影思索了一阵,说道:“要不这样,我们陪你去那户人家,给他们足够多的金银,让他们退婚。”
春雨却幽幽地说道:“这个没用。当初我父母也这样说过,愿意赔钱。可是他们却坚持只要人,不要钱。”
这个倒是也能理解,这户人家这样一个傻儿子,这婚一退,以后还怎能找到媳妇?就算有最多的金银,恐怕也买不来一个好媳妇。无影叹了口气,也束手无策。
春雨定了定神,缓缓起身,走到无影面前,跪了下去,说道:“承蒙公子相救,小女子无以为谢。我只能给公子为婢,伺候公子。只是盼望公子,不要嫌弃小女子出身低微!”
无影大惊,急忙摆摆手,说道:“这怎么可以。你快快起来!”
春雨睹无影不答理,顿时泪如雨下,哽吐着说道:“公子不肯答理,小女子就长跪不起!小女子曾经无家可归,也无路可走,那就只能再去跳河了。”
莲儿和秋草晓得这都是良辰的设想,于是也竭力劝告无影把文秀支下。无影看着春雨一副楚楚不幸、伤心欲绝的模样,念到她不幸的遭遇,早存怜悯之心。
莲儿和秋露的劝告下,无影便说道:“春雨姑娘,既然你无处可去,就暂时跟着我们吧!等风头过去,再念举措让你和父母团圆。只是你也不要当什么女仆,就当我的义妹好了。”
春雨如获至宝,急忙说道:“公子肯支留女仆,曾经是女仆莫大的荣幸。小女子不敢俭求其他,请公子受女仆一拜。”春雨说完,立即纳头便拜。
无影无奈,只好把春雨扶起,说道:“你非要如此,也只好随你。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莲儿姑娘,这位是秋草姑娘,她们都是有名的女华佗,也是我刚结识的朋友。”
春雨作势要拜,莲儿急速拦住她,说道:“救你的是这位公子,我们可不能受你大礼。我看你比我们年青一点,我们就以姐妹相处,如何?”
春雨立即叫道:“莲儿姐姐,秋草姐姐,还请以后多多关照,小妹有礼了!”莲儿和秋草大喜,就推着春雨进了船舱。
无影虽然也是女儿身,可她现在是一身男装。莲儿三人又不晓得她的姑娘身份,因此避开她,说些悄悄话,也很一般。
此刻已近午时,气象也愈来愈热。无影立即叫船家转舵回程。客船行驶多时,回到了原地。无影带着莲儿三人上岸,坐上马车,朝城里疾驰而去。
刚才春雨纵身一跳,飞云表情极为慌张。等无影把春雨救走,他才浩叹一口气。他身边的良辰、美景、红杏、夏水和方明看得木鸡之呆,他们没念到无影的轻功竟然如此厉害,功力如此深厚。
几个人都自愧不如,佩服不已。飞云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怎样,各位晓得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不过你们也不用妄自微薄,此人轻功做卓绝,不在我之下。同龄人中能胜过她的人,恐怕只有天香姑娘了!”
良辰吐了吐舌头,羡慕地说道:“大哥,看来我就是再练十年,也达不到她的境界!”美景却有些不佩服,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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