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这里是平安白事铺，我是老板张灵天，本店全年365天无休效劳.......”
生悉的话术在电话里响起，杨锦荣打断了对方的介绍，笑着询问道，“张老板，上次回支的花圈，销售完了吗？”
“噢，是你啊！杨...杨锦荣，我关注你了！”
张灵天记性异常好，他笑着说道，“马上快销售完了。”
杨锦荣感到十分诧异，“生意这么好？”
“托你的福，近来直播卖花圈，生意好了不少。”
张灵天笑道，“怎么了？你这是，又有必要回支的花圈？”
“不是，此次向你采购一个花圈。”
“嗯？送亲朋好友？”
“也不是，送给一个认识的老太太，价位过得去就行。”
“那成，地址给我，本店提供送货上门效劳。”
杨锦荣告知了对方地址，约定在其楼下交接，他要亲手送上去。这地址是当初在治安所笔录时晓得的，后续也找张欣核对过，是真的。
.......
另一边。
灵堂前。
文武两兄弟录制完节目，也在刷着手机，看着节目组控评后，评论区都倒向他们后，这才露出了笑容。
“我觉得评论区说得很对，我们可以搞个爱心捐献，把我的账号发布！”
王成文点开撑持捐款集资的评论，有些心痒难耐的催促道，“有钱不拿，白不拿！”
“这...”
杨小丽咬了咬嘴唇，“个人捐献...可能涉及违法，在这个关键时期，我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可...”
王成文有些不甘心，“万一爱心捐款比从杨锦荣那里得到的还多呢？！”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
几个人和机构，打着爱心捐款的名义，戴上名表，开上豪车，住上别墅。
“大哥，别心急。”
王成武赞成杨小丽的说法，现在最慌张的就是从杨锦荣这位富两代手里搞到钱，其他都是小儿科。
不过看到节目组发布的视频，阅读六百多万，点赞破十万，评论也接近三万多，这热度和流量，也让王成武心动。
王成文看向他弟，热切道，“老弟，你脑子好使，你给念个万全之策。”
“嗯...”
王成武溘然眼前一亮，“热度，直播！我们可以开直播，让不雅寡们给我们刷礼物，刷礼物不违法吧？并且，还能直播讨伐杨锦荣，一举两得！”
“这个主意好！”王成文惊喜出声音来，可他又担心起来，“可是...我们直播，能有人看吗？”
“谁说要我们的账号直播？”
王成武笑着看向杨小丽，“美女，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我们用你们节目组的官方账号直播，这样可以增加热度，我们只要礼物钱，热度给你们，增加的粉丝数量，我们也不支钱！”
“.......”
杨小丽有些犹豫不定，这看似双赢的场合场面，实在也把风险转嫁给了她们节目组。
“你请示一下领导吧！”
王成武笑呵呵着说道，“肯定会同意的。”
杨小丽咬了咬嘴唇，赶忙去外面偷偷地打了个电话，却不是打给节目组领导，而是打给了另一个神秘号码，“你好，人权关切中心...”
“我是957，找张主任...”
“嗯...”
“好...”
“我晓得怎么做了。”
杨小丽低声说完，挂断电话，转身进了房间，“我们领导同意这个提议，那我们现在就进行直播。”
真到了直播的时间，王成文又犯起了怵，“我看其余女主播直播，都要唱跳Rap.......我可不会啊！”
“不必要，你们只必要跪在灵堂前哭就行！”
杨小丽提议道，“哭得越伤心，礼物刷的越多。”
王成文更为难了，“可我也哭不出来啊！”
“闻闻这个，实在不可，生吃也行。”
王成武不晓得从哪里拿出半个洋葱，味儿挺上头，剥了几片给他哥，眼泪当场就出来了。
几人赶紧倒腾起直播装备，很快，直播间在斗音上开通了，标题极具争议性：
【被天价摩托车逼死的清贫老人，家属灵堂直播讨说法
因为视频的热度惊人，仅仅刚开播，就涌入了大量的不雅寡，直播间不雅寡们数量快速飙升至五千、一万、直逼三万大关！
直播的绘面看似朴实无华且枯燥，实则极具震撼力：
惨淡狭窄的房间、破旧不堪的墙壁、仿佛即将熄灭的蜡烛、孤零零的棺材，以及跪在灵堂前哭得撕心裂肺的老人儿子。
这一幕把不雅寡们给彻底糊弄住了，不少不雅寡看得抹眼泪。
“这就是被富两代逼死的老人家里真实情况吗？这么破旧的矮楼，惨淡潮湿，也太不幸了吧？”
“老人家属居住的环境好差啊，呜呜，忍不住念哭，念起了我奶奶！”
直播间被蒙在鼓里的年青不雅寡，都被冲动得不可，纷纷刷起了礼物。
“棺材都这么小，老人家里条件肯定很差，生前得不到照顾，死后还要被人起诉！可恨的是，即便老人死了，那富两代还揪着不放，还要求赔偿！”
“能开得起几十万的天价摩托车，却如此气量气量气度狭窄的为难一个不幸的清贫老人！太可恶了！我这就去网暴他！”
“这就是我为什么那么讨厌富两代的原因，财富就不应该掌握他们的手中！”
不雅寡们的表情被彻底点燃。
几乎是清一色撑持老人、对杨锦荣口诛笔伐的弹幕。就算奇尔有几条质疑声，也很快会被推黑，踢出直播间。
眼看表情差不多到位了，杨小丽开了个小号，将早就准备好的内容，连续刷屏发送出去：
“家人们，爱心捐助礼物走一走，撑持不幸老太太！”
“家人们，爱心捐助礼物走一走...”
果然异常有效，这些刷屏的弹幕一出，其他不雅寡也被带上了刷礼物的节拍，有钱的充钱刷礼物，没钱的刷替老人求礼物之类的弹幕撑持！
跪在灵堂前的王成文，低头看了一眼直播间的礼物，粗略估计曾经破两万，顿时眼睛都直了，哪怕跟平台五五分之后，也有一万！
这才仅仅七八分钟时间！
果然还是直播来钱快！
这还打什么工？
直播才是真事理！
他兴奋地念要告诉弟弟，却被弟弟踢了一脚，“别玩手机，赶紧哭。”
两人又是一顿抹眼泪的假动作，仅仅两十几分钟的直播时长，礼物曾经暴涨到了九万多。
这把低头偷看的王成文冲动得恨不得跳起来给刷礼物的家人们来一段即兴舞蹈。
然而。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响起了一道不达时宜的声音：
“侯素芬老太太，您怎么可以死得这么快啊！我来给您送花圈，看望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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