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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元：“感到今晚的你，有些冷漠。”
沈素织：“因为你提了一些不应提的话题。”
“我是说最开端的时候……实在你不忙吧？”
“我们曾经两清了。”
“又来？行，那就如你所愿了。”
陆一元发来这样一条语音讯息后，便彻底沉寂了下去。
他的道别如此突然，却又如此果断。
沈素织手握传讯玉符，神情怔然。
当真就这样完毕了？
这是否……太草率了一些？
她垂下眼眸，静坐在明月与覆雪之间，默默吃完瓷碗里的水团，喝完汤水，然后慢条斯理地将瓷碗和汤匙支起。
直至此时，她依然没有支到陆一元的任何讯息。
他仿佛真的听话地与她两清了……
‘这样也好，省得我每日回讯息。’
沈素织支起传讯玉符，深呼吸一口气，最后看了眼火线的空寂雪景，转身离去。
她要去跟自己的师妹会合了。
往后的日子还很长。
她还有那么多必要照顾的、单纯可爱的师妹，没必要一直记着一个不应记住的人。
她会努力修行，提升自己的境界，不背师傅与宗门的期望，最终成为水月剑派的长老，乃至掌门。
然后……
然后……
沈素织倏地停下脚步。
‘可是……
‘这不是我念要的人生。’
这是她爹娘、她师傅、乃至整个水月剑派，支配给她的“人生”。
她或许喜欢修行。
但她并不喜欢被人支配整个人生。
被人支配的人生，便不是她自己的人生了。
她立于原地，静默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取出了腰间的传讯玉符。
‘找了一个那么冠冕堂皇的借口，结果就是为了，不受外界约束、尽可能遵循本旨、无所顾忌地跟一个大魔头交朋友么？’
……这或许也怪不得她。
怪只怪，那两日的安静生活，便像是“梦魇”普通，夜夜纠缠着她，在她记忆里挥之不去。
她轻叹一口气，发送了一条讯息。
沈素织：【再睹。[挥手]
片刻之后，传讯玉符支到了回讯。
陆一元：【再睹。
‘还在生气么？’
沈素织紧抿嘴唇，又发了一条讯息。
沈素织：【上元节康乐。
陆一元：【嗯，上元节康乐。
沈素织：【明年也要一起吃水团。
陆一元：【我们曾经两清了。
沈素织：【没有，我的发簪还在你手上呢。
陆一元：【那不是谢礼么？
沈素织：【它很慌张，不是谢礼。以后你得还我。
陆一元：【好吧。
沈素织：【还有……
陆一元：【什么？
沈素织：【抱歉。
陆一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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