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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在城里遇睹了陆先生。”
“嗯，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他问我如果有了许多钱，我会拿这些钱做什么。”
“……最后你说你要帮我买书？”
“你怎么晓得？”正坐在桌子前，快速罚抄书册的许心萤，不自觉地停下动作，抬头看向李芸香。
“陆先生跟我说了这件事……并且他还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李芸香轻拍她的脑袋，让她继续抄书。
底本站在桌上的绵绵，振翅飞到许心萤肩上，也用翅膀轻轻拍了拍她的脖颈。
“在抄了在抄了，你们别催我了！”
许心萤有些不满地咕哝，“我学数字算数的时间，原来就比绵绵少，让我们两个竞赛做题，对我也太不公平了！”
“那你还念跟谁比？跟我比，还是跟陆先生比？”李芸香问道。
“啾啾（就是）！”绵绵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它在与许心萤的做题竞赛中，获得了胜出，不但不用罚抄书册，还能看着许心萤痛苦罚抄，的确就是双重享用呀！
李芸香偏头看了它一眼：“绵绵，我们继续学字母。”
绵绵身体一僵，随后下意识把脑袋缩了起来，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许心萤瞅了它一眼，“嘿嘿”笑了一声。
李芸香看看她，又看看绵绵，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这一人一家燕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许心萤仔细罚抄了一会儿，念起刚刚谈论的话题，头也不转地问道：“香香你是怎么回答陆先生那个问题的？”
“我说我念换间大屋子……”
“欸，这个我也说了！”
“还说了要多买些肉和蔬菜，让你再长长个。”
“唔，我都十九了，长不高了。”
“你不说，没人晓得你今年十九了。”李芸香有些好笑地帮她梳理了一下马尾辫。
随后，她仿佛念到了什么，又慢慢支起了笑容。
过了许久，她才温声开口：“小萤，陆先生邀请我们去他的新屋子。”
“啊，你不是一直都在那儿么？”
“他是邀请我们住进去。”
“我们一起住？”
“嗯。”
“跟他一起住？”
“嗯。”
“他念睡我们？”
“……不是。”
“那就去啊，陆先生人不是挺好的嘛！”许心萤说道。
“可我们先前说过，我们以后不会寄人篱下，要靠自己活下去，直到……两十五岁时死去。”李芸香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抬高了声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两十五岁之后的性命，应该是属于陆先生的。
“香香这几日的工作，算是寄人篱下么？”许心萤问。
李芸香念了念，摇摇头：“不算。”
“算是一般工作？”
“嗯。”
“那我们可以依靠工作，换得在陆先生那间大屋子里住下来嘛！这怎么能算是寄人篱下呢！”许心萤理所当然道。
李芸香张张嘴，下意识念要反驳，不过在仔细思考片刻后，又慢慢冷清下来，表情严肃道：“小萤，你怎么又变聪明了？”
许心萤：“……”
“你说得对。”李芸香抿唇思考，嘴角逐渐露出浅笑，“我们是用工作换了屋子。往后我们要是不在陆先生那边工作了，还可以再搬出来。”
虽然她还是很念要有一间，只属于自己和许心萤的大屋子；但她也晓得，那底子不现实。
不过，若是她在陆先生那边工作获得的人为，抵得上屋子的租金且还有剩余的话，她倒是可以将那些余钱慢慢攒起来……
“那香香是同意搬过去了？”许心萤抬头问道。
李芸香点点头：“嗯，同意了。”
“好耶！”
“不过你得先掌控‘法力核心’。”
“唔……一点都不好。”许心萤有气无力地低下头，继续罚抄书册。
李芸香抿唇浅笑，没有说话。
她觉得陆先生真应该让许心萤提早看一眼那间大屋子。
这样一来，许心萤绝对有十足的动力去冥念。
不过，没有提早看过倒也不算坏事。
她如今很念晓得，当许心萤第一次睹到那间大屋子时，会是怎样一种反响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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