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是？”
路安之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的眼光在女人和小姑娘身上接连停留。尤其是小姑娘身上，那种亲热到了顶点的感到如此清楚，让他有种念要将之抱过来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冲动。
不过这小姑娘也确实太萌了。
略有些圆润的脸蛋白白净净，大大的眼睛透露着成人难有的纯真与可爱，小巧精美的鼻子，小小的嘴唇。还有两个略微翘起的小辫子。
这么精美可爱，有谁不念逗逗她玩呢？
女人做了个深呼吸，道：“路安之先生，三年前，您是在久安大酒店做效劳生，是么？”
路安之点点头，说：“是的。”他溘然念到什么，神情微怔。
女人抿了抿唇，像是纠结着话该怎么开口。
纠结了一阵后，她才道：“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在久安大酒店里参加一个活动，喝醉了酒。有一个效劳生扶我回房，一不小心被我带倒，磕了一下头……”
路安之微微瞪圆了眼：“真的是你？！”
女人脸色有些不太自然，点了点头，说：“是我。”
路安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一阵，道：“抱歉，三年前……”
话才刚开口，女人却打断了他，说：“三年前不怪你……”
路安之闭上了嘴。
在这个话题上，女人也没有要多说的意思。他也识趣地没有继续这个问题，看向了旁边的小姑娘：“那……”
他一时间也不晓得该怎么开口了。
小姑娘却看了看路安之，又看女人，开口问：“他系爸爸吗？”
女人眼光死死盯着路安之，没有回答。
但路安之曾经晓得答案了。怪不得这个小姑娘会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到。
自己每天起床洗漱照镜子时，曾经睹多了自己的模样。这个小姑娘，和自己有好几分相像！
“是的，我是。”
一股冲动油然而生，他不自觉冲对着小姑娘脱口而出。
女人总算是紧了口气，再次开口说话：“她叫纤纤，两岁零两个月零八天大了。话还说不太清楚。”
这是在给自己报孩子的信息，让自己确信。
路安之表情纷乱，一时间无所适从。
他从没有念过，好端端的，自己更生而来，会有了一个孩子。可是心头漫出的那股子喜欢和亲热，又那般逼真。他思绪纷杂，不知该如何面临。
听着女人的话，他下意识地接道：“曾经很不错了，说得这么流利。”
女人道：“那是因为这句话她曾经酝酿了不知几遍。”
她一边说，一边从随身背着的包里取出一个粉色的封皮原来，递给路安之。
路安之伸手接过，看到封皮本上绘着一只小牛，还有一行镀金的文字：出生医学证明。
这是出生证的保护套。
“纤纤是属牛的么？”
路安之一边问，一边打开了保护套。
耳边响起女人的回答声：“是的。”
出生证明上写着孩子的名字，是张纤纤。年月日能和女人说的日期对上。
三年前那一年是鼠年，纤纤应该出生第两年，就是牛年。
父亲那一栏是空着的，母亲那一栏却写着“张素馨”三个字。
张素馨？！
路安之愕然抬头，看向女人。
张素馨，这个生悉的名字！
哪怕是路安之这个更生而来的人，也十分生悉。三年以前，这个名字，还是活跃于歌坛的小天后。
这位小天后出道即巅峰，专辑一发，一叫惊人。年纪虽然不大，但三张专辑，已足以让她站在歌坛顶端。
路安之经常听的歌单里，就有许多张素馨的歌！
而三年前，张素馨曾在久安大酒店里参加一个宴会活动。
然后在两年半前的某一天，突然退隐！
“你……”
他忍不住吐出个字来，但看了看过于热闹的小饭馆，却没有把话说完。
但他的心中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三年前的女人，是张素馨？！
和他发生一夕情缘的，是曾经的歌坛天后张素馨？！
所以，两年半以前张素馨退隐，是因为怀了纤纤？！
现在劈面的女人戴着口罩，也是因为她是张素馨？！
“这个不慌张。”
张素馨眼帘高扬，说道。
路安之深吸口气，不乱表情点了点头，说：“是啊，不慌张。”现在慌张的是纤纤，歌坛天后张素馨，只是一个身份。但纤纤，才是最慌张的事啊。
他又认仔细真地看了一遍出生证上的内容，然后将之合上，还给了张素馨。
“我要气爸爸那里！我要气爸爸那里！”
小姑娘纤纤溘然扒了扒桌子的边沿，叫了起来。
张素馨露出略微无奈的表情，但显然并不宁神就这么让女儿跑到一个只睹过两面的人旁边，温柔地抱起小姑娘，劝道：“乖，妈妈和爸爸说事情呢。我们说完以后，你再到爸爸那边好么？”
纤纤眨巴了眨巴灵动的眼睛，说：“好吧。”
这一声“好吧”说得很清楚，没有带着什么委屈之类的表情，单纯很仔细很听话的回答。
路安之感到自己一瞬间被萌化了。
小姑娘对路安之很好奇，眨巴着大眼睛紧盯着路安之。
路安之冲纤纤笑了一笑，然后对张素馨道：“你是从哪里晓得我的电话的？”
张素馨道：“我找生人问久安大酒店那边，查看了三年前的效劳员照片和信息，找到了你。”
路安之点了点头。
张素馨自然是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
只是无论问酒店透露信息、还是酒店向人透露信息，按理说都是不适合的。
但路安之现在也无心追究这个。
他听张素馨继续说道：“我原来计划一辈子不联系你的。可是纤纤渐渐长大，和其余小朋友玩时，其余小朋友经常有爸爸带着。她就老是问我爸爸呢、爸爸呢……
“她不息的问我，我才大白自己的念法太俭朴了。就算我一个人能够照顾得了孩子，孩子也总还是必要爸爸的。
“于是我检验考试着来找你，念看看你有没有念法、适不适合做孩子的爸爸……”
路安之听大白了张素馨话里的潜台词，直截了当地说：“所以，我现在还不可，必要得到你的认可，能力成为纤纤的爸爸，是么？”
张素馨道：“抱歉。”
路安之笑着摇了摇头，说：“不用道歉，应该的。你这是对孩子背责，挺好。”
张素馨宁神了一些，微微笑了起来：“你能理解就好。那么，如果可以的话，我盼望接下来一段时间，你能抽出一些空来，照顾照顾纤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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