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是一个传承有序的职业。自从鲁班问世以来,近千年木匠都将鲁班作为祖师。传说鲁班能用木头建造一种会飞的鸟,能在天上飞行三天而不落地。这飞鸟与眼前的这位木匠建造的木马仿佛有异曲同工之妙。
摆摊的木匠是一个木讷的中年人,此时他正在修理着一张竹椅。李明义来到摊位前,拿起那木马好奇地打量起来。这木马约巴掌巨细,外表看来天衣无缝,像是用一整块桃木雕刻而成,只是四条腿处有着较着的接缝。
中年木匠睹李明义拿起木马在看,急速上来搭话道:“小兄弟可是看上这自走马?此马腹中藏有机括,动弹他的尾巴,便能行走。”
李明义惊叹地道:“好精巧的机关之术。”
中年木匠听到他的话后,笑了笑说道:“小兄弟可是喜欢?我支你一两银子如何?”
李明义也不是第一次逛地摊,这种地摊的规矩自然也懂,念也不念就还价道:“三十文卖不卖?”
大明国银子与铜钱的汇率大多不乱在一比一百摆布。也就是一两银子能换一百文铜钱。李明义直接报了个三折,不是因为他缺钱,只是地摊便是这样,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听到他的报价,木匠摇了摇头,说道:“这马建造比力繁琐,这三十文肯定卖不了。”
李明义把玩着手中的木马,确实有些喜欢,于是便开价道:“那我再加两十文,五十文如何?”
木匠摇了摇头,说道:“这马低于九十文不卖。”
九十文可并没有比刚刚的一两银子少几,木匠这价格给的可一点也不地摊。李明义手中把玩着这木马,正在纠结要不要买下这木马。一个矮胖子出现,一把从李明义手中抢过了木马。
矮胖子看着木马说道:“这就是那会走的马?”
一旁的一个小厮立马说道:“牛爷,就是这个。今早市会合都传遍了,这边来了个木匠,手艺十分好。还会做会自己走的马。”
那位牛爷把玩了一番木马,问道:“不错。这马怎么卖?”
木匠回道:“一两银子,不还价。”
这牛爷较着乃是本城的地痞,欺背外村夫惯了,听到这马如此贵,立马说道:“一两银子!你这是念讹牛爷我?小心牛爷掀了你的摊。”
木匠解释道:“这马建造十分不易,内部的机括乃是用精钢打造,一两银子并不算贵。”
牛爷显然不懂这些,但晓得这类东西十分有数,卖给那些大户人家定能卖个好价钱,于是胡搅蛮缠道:“精钢个屁!你这外村夫说谎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今日这马,牛爷我拿走了,就当是你在这边摆摊的摊位费了。”
一旁的李明义早已看不下去了,看准机遇,一把从那牛爷手中夺过了那木马,说:“你这小黑胖子,没钱就别装什么大尾巴狼,这马我先看中的。钱给你,我买了。”说完最后一句话之时,李明义从怀中拿出了约两两的碎银抛给了那木匠。
那牛爷睹被人抢了木马,还被骂作小黑胖子,连忙怒骂道:“哪来的鸟人,竟然敢骂你牛爷!老子打死你。”
牛爷举起拳头就要打李明义,可是这种地痞狂归狂却不会武艺,李明义身影一转,伸脚一绊,牛爷直接失去了重心,脸朝下摔了个结结实实。
李明义看着趴在地上的牛爷,笑着说道:“咦!牛爷,我又不是你爹,你行这么大的礼干嘛。”
牛爷身体十分结实,摔了一跤后,并没有大碍。他并没有看到李明义出手,只是以为自己不小心绊倒了。
牛爷听到李明义嘲讽自己,立马爬起来,大喊道:“我是你大爷!”又朝着李明义扑过去。
李明义故技重施,牛爷又一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李明义假装无辜道:“牛大爷,你怎么又趴地上了?你这睹人就趴,这大爷做得可真憋屈。”
一连摔倒两次,又被人嘲讽,牛爷横行乡里多年哪里忍得了这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后,牛爷指着李明义道:“小子,老子今天要是让你活着离开,我就不信牛!”
牛爷口号喊地响亮,可是现实却又一次打了他的脸。究竟一个不会武功之人,又怎么会是李明义这种江湖老油条的对手。此次牛爷虽然小心了许多,依然没有摆脱头朝下趴在地上的终局。
李明义居高临下地看着牛爷,戏谑道:“牛爷,你这都第三次了。你如果崇拜我就早说,何必行如此隆重之礼呢?”
趴在地上的牛爷晓得今天遇到了高人了,从地上爬起来后,并没有再次攻向李明义。但是一连被摔了三次,牛爷显然不佩服,指着李明义道:“小子,有种留下姓名。”
这种留名之事,李明义可不肯意做,究竟鬼晓得牛爷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高手,于是说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洪都刘意。你若是不佩服,可来洪都找我,我随时奉陪。”
“好一个洪都刘意,有胆气,你给老子等着,我定不会放过你。”牛爷丢下一句狠话便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牛爷的背影,李明义决定再刺激下牛爷,喊道:“来啊,我在洪都等你!你要是不来找我,你就是孙子!”
做完这一切李明义瞬间觉得十分惬意,一早的疲劳一扫而空。合法李明义准备回客栈休息之时,木匠喊住了他。
木匠说道:“刘意兄弟请留步。”
李明义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响反映过来木匠喊的是他。回过神后,李明义赶紧问道:“怎么了?可是钱少了?”
木匠看他的反响反映有些狐疑,说道:“钱并没有少,而是多了。兄弟念必是江湖中人,我送兄弟一样器物防身如何?”木匠说话间从身旁行李中掏出了一个皮制的护腕,递给了李明义道,“此物乃我亲手所制,内藏三根木针,十步之内可伤敌。”
李明义接过护腕,睹护腕内藏着一些精巧的机括,在躲藏处还刻着一个鲁字。看到这护腕,李明义问道:“你是鲁工堂之人?”
木匠摇了摇头说道:“曾经不是了。此物还请小兄弟善用。”
江湖中人最忌惮别人问自己的出身,李明义也没多问,拿到护腕后,行了个礼道:“多谢前辈。”
木匠坦然受了他这一礼,便开端支摊。李明义睹此只好自行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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