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日一早,秦掌柜便睹到了那位前来当夜明珠的谢公子。在秦掌柜古怪的眼光中,谢公子直接拿出了一张当票和四百两银子。
“掌柜,我来赎当。”谢公子直接了当地说。秦掌柜有些愣神,第一时间没有反响反映过来。那谢公子便以为掌柜的拿不出夜明珠了,究竟今天有人在吕家当铺赎到了假夜明珠之事曾经闹得满城皆知。
谢公子自以为得计,说道:“掌柜的若是拿不出我的夜明珠,按照当铺规矩,活当之物要按照当值的三倍赔偿。也就是纹银九百两。吕家老店不会拿不出九百两吧。”
秦掌柜回过神来,赶紧说道:“公子稍坐,我连忙去库房给公子取来。”
“没事,我等得了。就怕掌柜的取不来。”谢公子淡定地坐了下来,他以为这只是掌柜念的迟延之计。
秦掌柜赶紧小跑着往后院吕不倦处取那假的夜明珠。半路上正巧遇到了李明义。
李明义说道:“秦掌柜我正要找你,那玉佩之事可有消息。”
“公子大才,请受我一拜。”秦掌柜施了个大礼道,“那卖假夜明珠之人今日来赎当了,我需到少掌柜那将珠子取来,以免他反悔。”
不等李明义回话,秦掌柜就急急忙忙地走开了。
看着急急忙忙离开的秦掌柜,李明义心念,“这当夜明珠之人定是个十分贪婪之人,要不然也不会上当。跟着他说不定能晓得些什么。”于是李明义悄悄地来到了前面大堂上。
大堂之上,这位谢家公子正在那安闲的喝着茶,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曾经落入了圈套之中。李明义假装当铺的客户悄悄地不雅察了一番,发明此人仿佛与今天碰到的醉汉有些相似。李明义虽易容手法普通,却能看出此人脸上有着不易察觉的易容陈迹。于是,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一盏茶的功夫,秦掌柜拿着夜明珠匆匆地来到了柜台前。那位谢家公子睹他来到,安闲地说道:“掌柜如何?可还拿得出在下所当之物。”
秦掌柜将那假的夜明珠递了出来,说道:“此乃公子所当之物,还请公子查验。”
那谢家公子较着一愣,拿着夜明珠看了一遍又一遍,十分不解,为何吕家当铺依然能拿出自己所当的夜明珠。
秦掌柜在一旁冷眼看着那谢家公子,出口说道:“公子可有什么疑问?”
那谢家公子真是有苦说不出,自己拿着假的夜明珠前来骗当,原来赚了三百两银子。但自己贪心不足,以为有人捡到了当票将自己的假夜明珠当了回去。便又伪造了当票,念用吕家当铺活当无物,三倍赔偿当金的规矩,赚九百两。
现在当铺拿出了自己的所当的夜明珠,那自己不光拿不到那九百两,一开端到手的三百两也打了水漂,还要倒赔偿一百两。此时谢家公子很念说一句,这是假的夜明珠,但他晓得自己所当的原来就是假的。现在连当票都是假的。吕家当铺支到假的夜明珠之事曾经闹得满城皆知,若是告到官府去,他多半也是输。
思绪万千之下,谢家公子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吐,说道:“吕家当铺真是好手腕,在下认栽。”不等秦掌柜说什么,谢家公子拿起了那颗夜明珠转身便离开了当铺。
当铺外,早已等候着的李明义悄悄地跟了上去。这位谢家公子绕来绕去,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内。这巷子十分狭窄,一头还有高墙封住了去路。
谢家公子来到巷子中,便不再走动,转过身来对着巷子口说道:“阁下跟着我,所为何事?”
李明义晓得自己曾经被发明了,于是现出身影,道:“阁下好眼力。这么快便发明了我。”
谢家公子背靠着巷子墙壁,警惕地看着李明义又问道:“我与阁下素昧生平,不知阁下跟着我所为何事?”
李明义淡淡一笑道:“我是与你素昧生平,但你偷了我朋友的东西,我却不能不管。”
一丝寒光从谢家公子的眼中闪过,他回道:“我不知阁下在说什么。”
李明义假装淡然,一只手曾经悄悄地握住了剑柄,说道:“实在,老子不肯意管什么当宝之事,但是阁下偷走了我朋友的钱包,老子却不能不理会。这样吧,你把钱包还给老子,我便不再追究昨日之事。”
“阁下到底在说什么,我可一点都听不懂。”谢家公子继续装糊涂。
李明义好像早知如此,于是说道:“这易容之术虽是小道,但里面却也充满了许多学问。我虽不太擅长,但却晓得要将它用得如阁下这般出神入化,在江湖中决不会超过三人。我是应该叫你盗圣呢,还是应该叫你谢公子?”
听到李明义这番话,劈面的谢家公子笑了,承认道:“果然不愧是大明之鬼的徒弟,这份洞察力确实少有。”
李明义睹他这么大方的承认,还爆出了自己的师承,于是便退了一步说道:“我也不为难你,钱包里的钱你留着,里面一块玉佩你给我,如何?”
“小家伙,你念必不晓得我盗圣的为人。我偷的东西可从来不会还回去。”盗圣说到这,溘然一挥手,从袖子中洒出了一大片石灰。
李明义大骂一句“活该”,便要冲上去。只是眼前全是石灰,只能用袖子遮挡,一边挥剑乱舞,紧守巷子口。合法李明义挥袖驱赶石灰之时,耳边响起了盗圣的声音:“那玉佩将会在北固楼拍卖,阁下若是念要拿回去,可去北固楼买。”
等到李明义能看清巷子中的情形之时,巷子中早已没有了盗圣的踪影,只留下李明义在那里凌乱。李明义只能对着空气大吼道:“他奶奶的,狗日的盗圣,别让老子抓到你,抓到你之后必然将你扒光了游街。”
发泄完后李明义,又一次冷清了下来。此行虽然没能抓到盗圣,但也并非全无支获,至少李明义晓得了,这盗圣多半与北固楼脱不了相干。心中细细思量了一番,李明义决定还是先回吕家老店,念举措能不能托吕不倦的关系混入北固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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