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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暗杀大师(1 / 1)

“看来维多克先生近来的日子确实不好过,等你回去了可以替我转告他,只要我还在苏格兰场一天,我对他的承诺就始终奏效。无论是从警务后辈的角度,还是从对他这位欧洲传奇侦探崇拜者的角度,我对他的赏识都从未改变过。” 椰子树只是埋着头用汤匙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杯,乳白色的牛奶随着他的搅拌与浓烈的黑咖啡融为一体,将纯黑的色彩染成了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棕。 “黑斯廷斯先生,您在利物浦发生的那件事,实在我也听说了。虽然头儿也说你很对他的胃口,但是眼下这种时刻,谈跳槽还是太早了。您有运气安全离开利物浦,不代表头儿有运气能安全离开巴黎。 在眼下这个敏感的时候,当头儿的辞职信放到巴黎警员厅厅长办公桌上的那一刻,那当天晚上他的脑袋说不准就要搬家了。” 亚瑟听到这话,只是一手搭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雨色笑道:“我倒是差点记了,法兰西的刺客可比不列颠的职业多了。” “没错。” 椰子树撇了撇嘴:“您晓得我在报纸上读到那个案子的时候,第一时间念到的是什么吗?这帮人干得的确是太业余了!” 亚瑟一挑眉毛饶有兴致的问道:“我能听听您的高睹吗?” 作为经历过大革命动荡岁月、又追随维多克在保安部工作了相当长时间的人物,椰子树谈起谋害来的确头头是道。 他开口道:“起首,在谋害中使用枪支是异常愚蠢的行为。或许对于正面战场来说,手枪是一种异常便捷和具有杀伤力的武器,但是对于谋害来说,手枪则是一种异常低效的武器。如果说它有什么好的处所,那就是它的宣传价值异常高。 只有那些喜欢博出位、吸引人眼球的愣头小子才会选择这种东西。如果这案子是交给保安部来查,我们肯定会第一时间排除它是一桩精心筹划的政治谋杀的可能性,下手的就是一伙儿不入流的杂毛。” 虽然在细节上,椰子树的推断与刑事犯罪侦查部的阐发有差异,但是对于团伙成分的猜测却不约而同。 而得到了保安部老捕快的认同,也使得亚瑟对于先前推理的信任程度又加深了一层。 不过除了阐发案情以外,亚瑟更念晓得的还是——如果利物浦刺杀案是由专业人士操刀,又会办成什么模样。 究竟作为一名生活在波澜壮阔的十九世纪的苏格兰场警员,即便这一次亚瑟遇上的刺杀案是业余的,后面他还有的是机遇碰上专业杀手。 亚瑟开口问道:“那……如果此次利物浦刺杀案是由大巴黎警员厅的保安部操刀,你们又会派出怎样的团队呢?” 椰子树打着火柴,叼着雪茄猛嘬一口。 他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侃侃而谈道:“原来这些东西,我们平时都是不外传的。但是看在这家餐厅的可颂做的颇具法兰西风格的份上,我就给您谈一谈我们法兰西的绝活吧。” 亚瑟笑着回道:“这就是为什么我十分重视您这样的巴黎保安部老捕快,伱们晓得的这些东西全都是苏格兰场从未经历过的。” 椰子树笑着回道:“黑斯廷斯先生,您太甚谦虚了。说白了,我也就是比您年长一些,所以早入行几年罢了。 起首,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如果我们真的念要干掉一个人,肯定不会选择用手枪。因为手枪虽然具备远距离射杀的能力,但是这也代表着它不是能百分百射中的。 您作为一个活生生的失败刺杀案例,对这一点应该深有体会。您压根连枪子儿都没吃上,哪怕您真的吃了一枪子儿,您也未必就真的会死。我早年在法兰西陆军服役时,肩膀上就中过一枪,但是您看看我现在不是依然还活蹦乱跳的吗? 除此之外,谋害用火药也完全是蠢到家的选择。因为根据我们的经验,火药在大部门情况下炸死的不是目标,而是刺客,就像是您在利物浦看睹的那样。 使用小型和中型火药不成靠,而使用大型火药则往往会伤及无辜,引发道义问题。这会使得刺杀行为在舆论界无法取得同情,损坏公共关系,进而使得完美谋害的目标破灭。 这就好比利物浦刺杀案的后续,您瞧睹了,不列颠的报纸杂志大部门都是在谴责凶手的,这几乎是完全在起反作用了。” 亚瑟微微点头道:“看来保安部在这方面的经验果然丰富。你们亲自实践过吗?” “这您就别问了。” 椰子树话锋一转道:“您只要晓得真正的专业团队,选择的往往是俭朴但却有效的对象。比如说:—把锤子、一把斧子、一把扳手、一把螺丝刀、一副火钳、一把菜刀,又或者是一个灯座。 总而言之,任何硬的、有重量的、携带利便的东西都是不错的选择。您别因为这些武器俭朴粗陋就瞧不起他,最少在我们看来,这些东西有两个优点是手枪所不具备的。” 亚瑟仰头念了念,猜测道:“第一,这些武器都具备随处可得。第两,正是由于它们的普通,所以它们也具有‘显然无罪’的特点。这对于刺客避免行动前或行动后被搜查的危险是异常慌张的。” 椰子树一眯眼睛,捏着下巴上的胡茬轻声笑道:“您果然有悟性。头儿之前说您是个厉害人物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我早年确实是低估了您。” 说到这儿,椰子树溘然又转而问道:“您晓得《马推之死》吗?” “当然晓得。” 亚瑟放下茶杯道:“1793年7月13日,马推在巴黎的住所内被吉伦特派撑持者夏洛蒂·科黛刺杀。这可不止是一副名绘,更是一桩大事件。许多人都说,正是由于马推之死,才使得失去亲密战友的罗伯斯庇尔开启了对吉伦特派的清算狂潮,大革命也就此走向失控。” 椰子树回道:“如果仅就我个人的立场而言,马推死有余辜,他就算侥幸逃过了刺杀,后面也会有断头台等着他。当他砍别人的脑袋起兴的时候,早该念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亚瑟挑眉道:“您是说他关闭巴黎科学院,还公报私仇处死推瓦锡的事情吗?” “不,我不懂什么科学,他喊的那些诸如‘共和国不必要学者’之类的口号也不关我的事情。但是他害我小时候很不好过,这一点我一直记在心里。” 椰子树喝了口咖啡补充了一句:“记了告诉您了,我父亲是个吉伦特党人。” “那还真是不幸。” 椰子树耸肩道:“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当然,我今天和您提马推之死,不是因为我何等懂艺术和历史,更不是为了追忆童年,而是为了和您谈论这桩刺杀中运用到的一些手法。 作为一个经典的胜利刺杀案例,科黛小姐杀死马推的凶器正是一柄不起眼的小刀,俭朴但却高效。并且,刺杀者的性别也很值得注意。您如此聪慧,必然晓得我指的是什么。没错,杀手是一个柔弱的淑女。 虽然我这么说您可能不相信,但是在保安部的各位捕快看来,淑女们要远比名流更适合充任刺客。她们娇弱、俏丽,看起来丝毫不具备要挟性,所以也更容易绕过检查接近谋害目标。而在保安部的评估体系中,距离越近就代表越高的谋害胜利率。” 说到这儿,椰子树忽的一顿,他翘着两郎腿开口道:“这也是我们当初念要绑架仲马先生的时候,选择集体变装的慌张原因。相信我,拥有一个淑女的身份在许多情况下会让事情变得俭朴。头儿早年流亡的进程中,还曾经扮成修女出行。

乡下的农户们凡是不肯支留一名身份不明的壮年男子,但是一个苦命的修女却能让他们热忱招待。并且不止如此,那家农户甚至还支配头儿和自家的两个女儿睡到了一张床上。黑斯廷斯先生,您晓得的,大汉子可不会拥有这样好的待遇。” 亚瑟听到这话,只是打趣道:“看来你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我?不,我比力倒霉。” 椰子树自嘲道:“或许是我的扮相要比头儿的扮相俏丽,我吸引的凡是都是您那位朋友一样的人物。当然,伦敦是您的地界儿,所以我得显露的礼貌一些。如果这是在巴黎,我保证他当天晚上就曾经进了保安部的特别囚房享用马推普通的待遇了。” 他一念起那天的遭遇,心中还有些不忿:“黑斯廷斯先生,请恕我直言,就算好色是汉子的本性,但是您那位朋友的本性未免也太纯真了一些吧?” 对于椰子树的埋怨,亚瑟倒也没当回事,他只是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实在,埃尔德对变装后的您下手,还是挺让我欣慰的。” 椰子树闻言警觉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亚瑟喝了口茶:“因为这说明了两点,第一,他确实是喜欢异性。第两,他大体上还是对同物种感兴趣的,之所以出现某些特殊情况,纯粹是由于逼不得已。之前他只是没得选,如果再给他一个机遇,他肯定会选择人类,女性。” 亚瑟这段话里透露出的信息量震得椰子树半天没回过神来。 究竟哪怕是出身巴黎街头地痞的保安部捕快,也很难企及皇家海军在挑选伴侣方面的随意。 而趁着椰子树愣神的时间,亚瑟也翻阅起了椰子树今天带来的那几份文件。 正如塔列朗先前对亚瑟承诺的那样,法国大使馆为了在波兰问题上争取到不列颠的撑持,几乎是把他们掌握的全部将幕后凶手指向俄国大使馆的情报都掏出来了。 但美中不足之处在于,亚瑟并不晓得这究竟是不是法国人掌握的全部信息。 由于法国同波兰的紧密联系,虽然在法国人在案情调查方面没有太大进展,但是却把三位行凶的波兰枪手背景给挖了个干净。 一位是已知曾经担负过拿破仑私生子瓦莱夫斯基秘书,德菲娜小姐的丈夫科瓦尔奇克。 至于另一位杀手,曾经在码头因恶意伤人东躲西藏的达博斯基曾经被证实确实曾在波兰军队中服役,塔列朗透过波兰流亡者领袖恰尔托雷斯基亲王直接联系到了达博斯基的部队上级。 但有意思的是,据那位波兰上尉透露,达博斯基在伤人后曾经联系过当年的不少老战友们。 也不晓得这小子是从哪里听到了东区往日地下王者弗雷德的胜利案例。或许是因为在码头械斗中取得了对伦敦流氓的压倒性胜利,所以使得这个脑子缺根筋的波兰大头兵认为自己可以复制当年弗雷德的胜利路径——靠着一帮退伍军人用双拳在东区打出一片天。 而根据上尉的供词,达博斯基在最初确实取得了必然成果,所以在有了必然成果后才起了推老上级入伙的雄心。 但是,出身地主家庭的上尉显然瞧不上地痞这种低端行业。 并且作为一名有志于光复波兰,并与恰尔托雷斯基亲王保持了必然程度联系的年青军官,不到山贫水尽的地步,上尉也不乐意给自己的身上搞出这种黑历史。 从事后的发展来看,上尉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 因为达博斯基的小团伙过了没多久,便直接被暴怒的本地帮派给集体溺死在了泰晤士河里。 如果普通的教区居民这么不声不响的一次性失落十几个人,当地牧师肯定会第一时间发明,并上报苏格兰场。 但问题在于,死的这些人全都是波兰流亡者。他们当中的许多人都是居无定所,而由于其上帝教徒的身份,所以他们平时也不会去圣公会的教堂进行礼拜。 至于达博斯基的老上级,那位波兰上尉虽然晓得这个事情,但是作为波兰流亡政府的构成部门之一,上尉起首念到的却是把这件事压下去。 这帮波兰流亡者相当大白自己的处境,本身不列颠社会内部就有人对他们看不顺眼,如果再爆出流亡者组建街头帮派和本地流氓火并的消息,那只会让其他人的处境更糟糕。 因此,虽然这些人都人间蒸发一个多月了,结果这个案子竟然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 至于达博斯基为什么会在利物浦死而复生,虽然塔列朗在文件里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能看出来老瘸子在暗示,利物浦的达博斯基是换人了。 他敢于做这个暗示的理由,便在于第三位杀手维克托·诺瓦克。 诺瓦克也是一位波兰起义军的士兵,并且他来伦敦后,还与达博斯基同住一间公寓。 在亚瑟的手头资料中,关于诺瓦克的信息相当少,而塔列朗的文件则给出了具体原因。 与知识匮乏的达博斯基不同的是,诺瓦克是一名拥有中学学历的高级知识分子。 或许正是由于这一层教育经历,所以他在来到伦敦后过得较着比码头扛包的达博斯基好了不少。 他先是在伦敦的一家司帐事务所谋了份跑腿的工作,而在议会通过《破产法案》后,司帐事务所的业务量呈指数级增加,而拥有必然计算能力的诺瓦克也因此得以成了一名一时的司帐雇员。 不过虽然只是个一时司帐,但是他的支入也足够搬出和达博斯基合租的逼仄小公寓了。而在他搬离流亡者的聚居区后,再念从当地探听他的消息自然不容易。 而塔列朗关于诺瓦克的信息记录也就到此而已。 至于为何塔列朗敢于通过诺瓦克断定刺杀案和俄国人有关系,问题也在于那间雇佣了诺瓦克的司帐事务所。 如果不是亚瑟先前为了调查刺杀案重新翻阅了当年首相珀西瓦尔遇刺案的各种记录文件,他绝对认不出这个名为‘乔治·威尔金森公司’的司帐所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处所。 这正是那个完成了谋杀首相壮举的杀手约翰·贝林罕曾经工作过的处所,也是引发这起刺杀案的源头。 如果不是他们把贝林罕派去了俄国从事进出口清算业务,贝林罕也不会在俄国与人结仇并导致被拘留收禁和破产,而贝林罕自然也不会因为后面外交部和其他部门互相踢皮球导致他起了刺杀首相的心思。 即便抛开贝林罕的部门,一家早在四十年前俄国部门业务就曾经庞大到必要派专员常驻的公司,也确实很值得关注。 椰子树此时也终于从对皇家海军复杂性癖的思考中回过了神,他瞧了眼陷入沉思的亚瑟,开口问道:“实在,塔列朗先生今天还让我带了一份文件过来,但是由于怕你为难,所以他让我先不要拿出来。不过,如果您确定念要,也随时可以带走。” 亚瑟合上面前的文件,开口问道:“什么东西?” 椰子树将自己的挎包摆在桌上:“乔治·威尔金森公司的股权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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