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周大官爷第一次睹,此刻是异常的好奇,靠近了仔细看着。
这小人靠近看来,也就只有中指高矮,五官显得很精美,身上并没有性别特征,从头到脚都是光溜溜的,银闪闪的。
仿佛是和尚的加藤鹰之指威慑力太强,此刻,那银色小人畏缩的抱膝坐着,一双大眼睛写满了惊慌。
“这玩意可以交流?”周玮珉好奇的问。
和尚摆出了一副巨匠风范,嘴唇不息开合,但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银色小球里的小人仿佛一脸惊疑的在听着什么。
一看和尚估计是要忙着正事,没空搭理自己,周大官爷回头一看,道爷这会曾经走到了石床旁的石质桌案边了。
他端坐在桌前圆凳上,支视反听的低头看着什么。
周玮珉立即也走了过去,俯身一看,是一篇恨意澎湃的绝笔信。
花了点时间看了一下,周玮珉不由得回头看了看石床上的三具尸骸,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这间屋子里死去的三具尸骸是一千多年前的人物了,是一个名为笪思国的贵胄血脉,也正是之前所看到的壁绘上描绘的太子与太子妃。
当年一路遭逢拦截,一直逃到了昌江城附近才敢停下来稍事休息。
也是机缘巧合,有先锋探子找到了现在的这处名为塔洞的处所,于是浩浩荡荡的一千多人全藏进了这处山洞里。
逃命也是一鼓作气的事,一旦半道紧懈下来,人心集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一夜事后,就剩了寥寥几百人还心怀国恨,誓死拱卫这位太子,其余的早就各自奔逃得四集逃命去了。
落草凤凰不如鸡,从小锦衣玉食的太子哪里遇到过这种阵仗,一时间,只觉得天曾经塌完了,世界之大,没有丝毫容身之所。
太子妃作为笪思国大司命的独女,在这种国破家亡的时候,决然决然地挺身而出,支拢了残兵继续朝洞里深藏。
接下来就犹如前来降妖伏魔的三人一样,看到了那面绝壁。
有几百人在手,再加上大部门都是悍不畏死的军卒,一路以绳结做梯子,倒是顺利地爬了下来。
之后有水性好的军卒发明了潭底山壁上有裂隙,才让汇聚的潭水有处所可以宣泄。
太子妃下令,直接凿通了裂隙,全员都钻了过来,之后就是花费时间扩建,最终才有了周玮珉他们一路行来所睹的一切。
大几百号人,要吃要喝,自然不能全在地底,就剩了一些服侍的内侍、女仆留下,其余的人全都原路返回,在塔洞外围垦田、筑村。
彼时世界大乱,多这么一处村子,倒也不奇怪,所以也就这么安稳地一过就是两年。而那些逃集的人,也是隐姓埋名的苟活去了。
两年时间,对于一个当权的朝代来说,只不过是史书上的一段话,可对于一群日夜筹划着复国大计的亡国之人来说,那就是一个个无比煎熬的日日夜夜。
太子妃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心有丘壑,自然晓得复国这件事,一旦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所以必须得筹备周全。
起首急需解决的就是钱跟将领的问题。
一位位的内侍被派了出去,偷偷地去联系那些还残存着的忠良人士,顺带还带出去一则关于笪思国在覆灭前曾暗藏了内库一半金银财宝的隐秘。
这则隐秘自然是假的,不过是太子妃用来招揽人手以及吸金的计谋。
她只是念着,如果真有人来投效,自然不会白手而来。只要啸聚了兵马,攻下一两座城池,金银财宝自然短时间之内也就不缺了。
但她却并不晓得,对于世界老公民来说,改朝换代并非是外族入侵,换了个本家坐江山,不同并不大。
她所期盼的那些肱骨之臣,有的惨遭事后清算,有安稳活下来的,也是只求自保,又怎么会为了别人的江山而舍弃自己的小家?
最后,除了推拢了几个附近城池的城守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支获了。好在那些城守也愿意鼎力撑持,只要事后,太子能按约共世界、同富贵。
有这几个城守掩护,这个山洞越发的安稳了,太子也不再一蹶不振,开端谋划具体的复国大计。
复国大计自然不是儿戏,从长计议也是几位鼎力相助的城守一致的意睹,于是太子与太子妃,只能蜗居在山洞里一边商谈计划,一边干些虚事,这干多了,自然就怀上了。
太子妃怀了龙种,自然算是手头上最大的一件事,那些城守为了太子妃能安稳诞下龙种,不光加派了人手护持安全,甚至还调来许多颇有经验的稳婆、女仆。
等太子妃安稳生下一个儿子,又是一年之后了。
这一年里,复国大计的计划愈来愈详尽,许多细节部门也一一论证,于是太子要求几位城守连忙起兵,先将岳州府打下来,之后更进一步,割据洞庭以东,长江以南,暂且将旧国的架子推起来。
哪知在小金銮殿上,几位城守竟然一改顺从的常态,纷纷提出要求,让太子先讲出一部门宝藏所在的位置,等取出宝藏之后才好招兵买马、置办粮草、攻城器械。
宝藏原来就是一句哄哄人心的谣言,哪里能拿得出来,而此时此刻,又没举措说真话,太子只能推脱,以宝藏所在地离这里太甚遥远,等攻打到那个处所的时候,才好顺道取出来的理由,暂时迟延了下去。
兴师发难的事情,自然又放置了。
但这个话题提了一次,自然就有第两次、第三次,每一次的氛围都比上一次更为僵持,甚至在金銮殿上的主要话题都从何事、何地起兵转移到了何时、何地取出宝藏。
事到如今,太子和太子妃就算再蠢笨,也大白了,这几个城守襄助复国是假,图谋那份并不存在的宝藏才是真。
只是现在洞彻他们的狼子野心曾经晚了,几个城守趁着太子妃安胎、出产的那段时间,早就交换了洞窟里绝大部门的人手,连洞外原来用来掩护的村落都被城守以剿匪的名义残杀了个干净。
这里不再是一处安稳的藏身之所,突然就成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牢。
几天后,太子妃暗中联系了几个出逃的时候就追随在身边的内侍、女婢,筹划了偷逃的事宜,哪知连金銮殿都没出得去,就被封堵了回来。
自然不会随意将性命交付于别人手里,一家三口索性退回了寝宫里,更是启动了唯一的机关,以黄铜方梁直接堵死了寝宫的石门。
一方是觉得,这两个亡国之人肯定不舍得自己唯一的骨血一起死在洞里头,所以就只在外头困守。
另一方是觉得,没有宝藏可以填满那群奸贼的胃口,自己三人如果计无所出,下场凄惨不说,更是把故国最后的一点尊严都糟践了。
事情的最后,亡国贵胄竟然活生生饿死在了寝宫里,直到最后都没有屈服。
而复国、宝藏等诡秘,也随着三人的离世,再也没人提起。
短短数言,说尽了一个王朝最后的薪火彻底的覆灭,周玮珉长叹了一口气,不晓得怎么去评价这一对到死都不记复国的夫妻。
只是那个从出生到死都没有看过一次太阳的孩子,着实是有些不幸了。
道爷的神情也很复杂,这种歇斯底里的坚持,是他不能够理解的。
究竟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为什么不暂时妥协一下,再念其他举措呢。
两人正唏嘘着,一声重重的感喟在他们之间陡然响起,道爷回头一看,原来是和尚不晓得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
“阿弥了个陀佛,原来这洞灵是这么来的,”和尚摊开手心,那个圆丢丢的银色小球正浮在他手心里。
里头的小小人影倒是显得很乖巧,就是抱着膝盖坐在圆球底部,发着呆。
“佛爷,说说看,你那边是什么信息?”道爷打量了一下圆球,心里仿佛藏着什么事似的。
“老衲以德服人,好好跟它交流了一轮,”和尚颇为自得地扬起了下巴,只是厚厚的脂肪堆积,再怎么仰头,三层下巴还是那么显眼。
“它无非就是被那些传闻催生的,不过借用了那具小孩尸骸的一点灵智,只是有个问题,老衲也没念清楚,”和尚迟疑了一下,好好构造了一番语言。
“老衲能理解,或许是一些只言片语外泄出去了,导致这里出现了洞内有金银财宝的传闻。”
“但普通的洞灵都是凭空催生,本体大多是一些形似财宝的物品。”
“但这个洞灵甚至可以算是一半怨魂、一半洞灵的结合体,据它的坦白,那些传闻只是诱因,真正唤醉它的,是一个奇奇异怪的声音。”
“而它作恶,并不是纯粹的念害人性命,更多的是念引人下来,把寝宫的门打开,好让人把三具尸骸下葬,只不过在山洞前半截死的人有点多,这里成了一个有来无回的处所,来的人愈来愈少了。”
“所以,它看到我们仨顺着绝壁一路往下,甚至一直到了寝宫,都没出来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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