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翰微微蹙眉,挡开夏清漓的手指,语气微淡:“请夏巨细姐不要开这样的打趣,不好笑。另外,我不喜这样的打趣,请你适可而止。”
夏清漓单手搭在轮椅上,斜斜看他:“可我很喜欢这样啊。你看看你这副可爱的模样,让我忍不住念要逗弄你。唉~~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哩?”
顾景翰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可爱来形容他,还是一个多次调戏他的女人,这让他更为不悦:“夏清漓!”
睹他发火了,夏清漓举起双手:“行,我不调戏你了。”她退了几步,“你这人真是无趣,一点儿乐子也没有。”
顾景翰沉下脸,眉眼间染上了一层寒意:“若你念找乐子,可到花街去找,念必会有不少的乐子。”
夏清漓闻言,眼神特诡异的盯着他:“你该不会时常去青楼,但每次都是只看不做,或者是看别人做吧?”
“咔嚓”一声。
她顺着声音一看,睹是顾景翰差点儿捏碎了轮椅扶手,啧啧啧的直摇头,“汉子啊,你这样真的不可。等你以后成亲了,难不成新婚夜和新娘子盘腿坐着聊天?”
顾景翰的俊颜仿若结了一层寒冰,他冷飕飕的盯着夏清漓看,也不说一句话。
夏清漓摸了摸鼻子,摊手:“行,不逗你了。”她支敛了神情,“你这边还有查到什么吗?”
顾景翰捏了捏眉心,表现暂时没查到更多的:“你家的情况,仿佛很舛讹劲。”
夏清漓也察觉到这点的,特别是朱氏,疑点重重,这女人仿佛藏着很大的诡秘。
“姐姐。”这时,传来夏清柔衰弱中带着温柔的声音。
夏清漓看了眼顾景翰主仆俩。
顾景翰轻点了下头,和安适到了里屋的屏风后藏了起来。
主仆俩刚藏起来,夏清漓便看到夏清柔带着露儿和一个丫鬟走了进来,眸光冷了下来:“谁准许你不经过我允许,进来的?”
夏清柔是有些怕现在的夏清柔的,实在是这女人回生的诡异,手腕又残忍毒辣:“请姐姐包涵,妹妹是太着急念睹到你,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暗暗往周围看了看,怎么没看到露儿说的汉子?难不成,是藏在里屋的?可在夏清漓的眼皮子底下,她不敢到里屋查看。
夏清漓意味不明的瞥了眼露儿,大概猜到夏清柔来的目的了:“太着急睹到我啊。”她的语调推得长长的,“你都这样说了,若是我没点表现,那多对不起你的一番话啊。”
夏清柔听得满身的寒毛全竖了起来,她一副要逃的模样:“妹妹不必要姐姐的表现。只要姐姐好好的,妹妹就很开心。”
夏清漓冷眼看着她这副卖弄做作的表情,忽的来了句:“你很念嫁给顾熙吧?现在的你除了嫁给顾熙,便只有给普通家属的汉子当妾。”
夏清柔差点儿撕碎手里的绣帕,她强忍住心头的恨怒,扯出一抹假笑:“顾熙是姐姐的未婚夫,妹妹怎会抢他,姐姐莫要说笑了。”
现在她是真的很讨厌顾熙,偏偏无法摆脱这汉子。
夏清漓走到她的面前,睥睨着她:“你用不着说这些卖弄的话。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嫁给顾熙,两是我帮你找个好人家,你选一个。”
夏清柔太清楚她所说的好人家,指的是什么。如今夏清漓在府里横行强横,连爹都怎样不了她,所以她念给她找门所谓的好亲事,没人拦得住。
“姐姐……”她的话,在夏清漓那冰冷嘲讽的眼神中硬生生的拐了个弯:“我选一。”
夏清漓拍了拍她的脸,还算满意她的选择:“好生等着,最迟后日,我会让你如愿嫁给顾熙的。若是你敢做什么不应做的,我会让你连为妾的机遇都没有的。”
夏清柔从脚底板窜上来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冻得哆嗦不停:“姐姐宁神,我,我不会的,我绝不会做不应做的事的。”
夏清漓深深的看了眼露儿,便让夏清柔回去等着:“让婉姨娘多给你准备点嫁奁。还有,小心你们母女别被人算计了,念当顾熙妻子的女人可不少,特别是他的那几个妾室。”
顾熙是有几个手腕高明又会哄汉子的妾室的,原身去顾家时,可没少被那几个妾室为难算计。
夏清柔还是狠疑惑和忌惮夏清漓,她福了一礼,带着两个丫鬟出了院落。
离得远了,她溘然甩了露儿一耳光,低声道:“你不是说,夏清漓的院落里野汉子吗?你告诉我,哪儿来的野汉子?”
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拖着衰弱的身体去找夏清漓的。
露儿又恨又怕,她捂着脸委屈的站在那:“小姐,定是在里屋。若是能到里屋看看,便会发明野汉子了。”
她是故意没说野汉子是顾两爷的。
夏清柔看了眼丫鬟。
丫鬟大白的福了一礼,悄悄到清雅苑盯着了。
夏清柔一把拽住露儿的头发,迫使她看着自己:“你最好交代你所晓得的一切,否则我有的是举措拾掇你。便是打杀了你,也没谁会为了说一句话的。”
露儿痛到脸皱在了一起,她真的好恨。只因她是丫鬟,小姐和巨细姐便能随意打骂羞辱她,这太不公平了。
“小姐,奴婢已是说了晓得了。奴婢真不知野汉子的身份,也是在无意中看到有野汉子进了巨细姐的屋里。”
她哭哭啼啼的解释道,“奴婢不敢进去,怕被巨细姐发明。”
夏清柔嫌弃的将她丢开,念着要如何查清楚夏清漓屋里的野汉子是谁。若是能掌握了这个诡秘,那她要对付这贱人就会容易得多。
而夏清漓刚到里屋,便睹一个丫鬟到了吉祥的面前,附耳说了一番话。
吉祥眉头一蹙,她快步走到夏清漓的面前,低声道:“小姐,夏清柔的丫鬟在院外的角落盯着的,您看此事要如何处置?”
夏清漓稍稍一念,便大白夏清柔计划做什么了,她看向顾景翰:“我念,顾两爷是不介意帮我一个小忙吧?”
顾景翰也是猜到夏清柔的目的,神情隐有不耐:“你念引夏清柔入局?”
夏清漓嗯哼一声,她开打趣道:“我是不介意两爷你主动现身的。如此一来,我念要排除婚约就会容易许多了。”
顾景翰可不盼望她这么容易排除婚约,否则他也不会提那样的条件:“呵!”
他一抬手,便有个暗卫落在了他的面前。
暗卫行了一礼,当着夏清漓几人的面,和安适换了一身衣裳,随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夏清漓给吉祥使了个眼色。
吉祥赶紧跟了出去。
夏清漓拍了拍顾景翰的肩,赞扬道:“小伙子,你很不错,值得表扬,盼望你再接再厉继续努力,以后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喔。”
这话听得顾景翰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她:“你能稍微一般点吗?”
这女人一般的时候真不多,不是调戏他,便是这副模样。
夏清漓的眸光凉了几分:“顾两爷,我没听太清楚,你刚说的什么,费事你再说一次。”
她的余光注意到安适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轻嗤一声。
顾两爷轻咳两声:“今天我治病完毕了,明日我再来找你。对了,你近来小心些,可能会有人来找你。”
夏清漓一瞬念了许多:“你的关系?”
顾景翰颔首,语含杀意:“我已是在查,你给我治病的消息是从哪儿保守的。你且宁神,我会保护好你的。”
夏清漓轻嘲道:“我从不相信陌生人的承诺。”
她的后背只交给真正的伙伴和信任的人。
顾景翰听得直蹙眉:“敢情你调戏了我这么多次,还拿我当陌生人对待?”
“你不也是这样吗?大哥别说两哥。”夏清漓说道。
顾景翰一噎:“那你还调戏我?”
这女人是不是手短?拿他当陌生人对待,却频繁的调戏他。
夏清漓耸肩:“正因为是陌生人,能力随意调戏。你看那些调戏姑娘的,谁不是调戏陌生人,有几个调戏认识的?”
顾景翰脸黑如墨,双手捏得咔咔咔直响,他念捏死这女人。
“再有一点,你被调戏的反响反映真的很风趣,”夏清漓眉眼弯弯的笑着:“任谁一看便知,你是个没有女人的童子鸡,这样的汉子是最招女人逗的。”
顾景翰心里的厌恶多了几分,光是听着女人的一番话,便知她有过许多汉子。也亏得顾熙为了利息,死活要娶这样的女人。
他没再说什么,冷着脸推着轮椅走了。
夏清漓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她伸手拦住了要追上去的安适:“你仿佛记了你现在的主子是谁了?”
安适整个人僵住了,他欲哭无泪的望着越走越远的顾景翰,那模样像是被丈夫抛弃的妻子:“爷……”
顾景翰走得更快了,他没有这样的属下!
“你还念跟着你家两爷?”夏清漓抱臂睨着安适。
安适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奴才就是,就是有点儿不适应,不适应而已。”
他越说越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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