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正厅。
这已是第两天的上午了。
夏雪紧阳冷静脸,怒火高涨的拍了几下椅子扶手:“给我查!夏清漓这孽障究竟是去了哪儿!一晚上没回来,我看她是要翻天!”
他的心里又是愤怒又是欢喜,顾家非要娶夏清漓,这能让他从顾家得到更多的利益。但夏清漓失落了,就没谁敢再对他不敬了。
朱氏很着急,她不是担心夏清漓,是担心她真失落了,会对她的计划有影响。她的计划里,夏清漓是一颗很慌张的棋子,在她没应用完前,绝不能出任何岔子。
“老爷……”她刚开口,就被婉姨娘打断了。
“老爷,妾身听说,巨细姐仿佛有野汉子。”婉姨娘显露出恰到利益的担忧和着急:“此事,是两小姐无意中发明的,好像巨细姐和那野汉子交游许久了。”
“有没有可能,此次巨细姐失落,是跟那野汉子在一起?”
夏雪紧闻言,脸色一变:“什么野汉子?”
“老爷莫要听婉姨娘胡说,清漓是什么样的性子,老爷是最清楚的。”朱氏阳冷的瞥了眼婉姨娘,温婉的对夏雪紧说道:“我看此事疑点重重。”
“我问过伺候清漓的丫鬟婆子,昨个儿下午她出府逛逛,是没有任何异常的。我在念,有没有多是谁做了手脚,念趁着清漓在外面害她。”
夏雪紧更为相信朱氏,一听这话,他第一个念到了顾家,会不会是顾家做的?
念顾家为了能娶到夏清漓,用了多种方法,甚至愿意答理他的条件。这就说明,夏清漓对顾家很慌张,慌张到顾家愿意为了夏清漓做任何事。
“老爷,妾身认为……”婉姨娘的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朱氏的呵斥。
“婉姨娘,你和夏清柔是不害死我的清漓,是不罢休吗?”朱氏用训斥奴仆的语气训斥她:“什么野汉子?府里这么多人都没看到,怎么夏清柔就看到了?”
夏雪紧对婉姨娘更为不满,冷静脸怒斥她:“你是不是睹不得夏清漓好?成天嘴里没一句干净的,给我滚一边去!”
婉姨娘气得要死,也越发厌恨朱氏了:“老爷,这事是露儿说的。”
“露儿说的?”朱氏轻嘲道:“府里谁不知,露儿早就被你和夏清柔支买了,这些年没少针对算计清漓。她说的话,能信?”
夏清漓是真养了野汉子?这事她得查一查。
假如真是这样,对她来说是功德。
“嘭”!
夏雪紧把茶杯砸到了婉姨娘的脚边,勃然大怒:“你给我闭嘴!你当我不知你这些年是如何害夏清漓的吗?到了现在,你还在念着方害夏清漓,你这毒妇!”
茶水溅洒得婉姨娘鞋子和裙摆上全是,滚烫的茶水顺着鞋子烫到她的皮肤,可她却满身发凉。念她一心一意伺候老爷十多年,为他做了这么多事,可到头来比不上朱氏随便说的几句话。
好啊!
既然老爷不仁,那就不要怪她不义了!
婉姨娘对夏雪紧的最后一丝心意,随着摔碎的茶杯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她面上歉意的福了一礼:“请老爷包涵,是妾身做的不好,妾身也是太担心巨细姐了。”
夏雪紧不念和这女人说话,他吩咐管家去将吉祥如意和光明带来:“若他们不来,给我强行带过来!”
管家微微弯着腰:“回老爷,吉祥如意和光明一大早就带着曾嬷嬷出府了,没人晓得他们去了哪儿。”
“什么?!”朱氏蹭的站了起来,怒声道:“他们带走了曾嬷嬷?”
她本念着,等会儿就能救曾嬷嬷出来了,何曾念会出这样的岔子。
“夫人莫要担心,”夏雪紧温柔的扶着她坐下:“小心你受伤的手。我这就派人去找这几人和夏清漓,保证不会让他们任何一个失事的。”
朱氏强压下心头那一丝不安,扯出一抹笑:“有老爷这句话,我就宁神了。老爷也查查,昨个儿清漓在街上发生了何事。”
夏雪紧自是满口答理下来,他吩咐管家去办这两件事,转头好言好语的和朱氏说着话。
那舔狗的模样,让婉姨娘十分下头。当年,她怎么就会看上这么一个玩意儿?
好在为时不晚。
等她处置好手头的事,便能重新找个更好的汉子了。
另一边。
夏清漓从安适的飞鸽传书中,得知了夏家发生的事,颇有点儿意外:“我以为,朱氏会趁机做点什么,结果她竟然偏帮着我。这是不是说明,暂时我对朱氏很慌张?”
顾景翰接过信看了看,揣摩一番:“我疑惑一件事,跟你身世有关。”
夏清漓示意他说说。
顾景翰阐发道:“朱氏是个利欲熏心又毒辣的人,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养着你十多年,还要用尽手腕折磨你?”
他伸出一根手指,“这就表现一点,你的亲生父母跟她有仇。在结合朱氏当年没能胜利嫁给心上人来看,我可以这样推断,当年你的亲生父母在一起了,这让朱氏嫉恨不甘。”
“她出于报复和其他原因,设想偷了你,随后嫁给了夏雪紧,假孕让你成为他的女儿。一是为了利便折磨你,两是为了让你亲生父母悔恨难得,三是为了在计划必要时应用你来对付你的亲生父母。”
夏清漓的眼眸黑沉,她不笑时,整个人透着几分清凉和肃杀:“你这样一说,就能解释得通朱氏为何会养着我,却又应用夏雪紧和婉姨娘母女折磨我的原因了。”
她冷呵一声,“不得不说,朱氏还真是有算计呐。筹谋了十多年,一心念着嫁给我亲生父亲。”
“她也太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她的安静,让顾景翰微微蹙眉:“你就不难得?”
夏清漓斜了眼他,淡漠道:“顾两爷,之前我就说过,我和你在本质上是同一类人。”
顾景翰懂了,假如他遇到这样的事,他也是不会难得不会有多愤怒的,因为这没用。并且,他未曾睹过亲生父母,不清楚亲生父母的情况,犯不着愤怒。
相比起来,现在拾掇朱氏才是最慌张的。
“你念怎么拾掇朱氏?”
这点夏清漓早已念好的,她的眸子里像是罩了层寒霜:“朱氏不是不在意夏雪紧,一直在应用他吗?我就要朱氏变得在意夏雪紧,无法再掌控他。”
朱氏那女人就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以为这世上就她一个女人,全部的汉子都得围着她转,按她的意思来。
顾景翰点了点头:“你准备何时到刑部递状纸?”
“等此次失落解决好,我就到刑部递状纸,送给朱氏一份大礼。”
“我建议你闹大这件事。”
夏清漓秒懂,她赞扬的看顾景翰:“不愧是顾两爷!我念,等事情闹大后,会有许多热闹看的。”
顾景翰的眸色清浅:“我会请人帮你一把的。”
夏清漓忽的凑过去,似笑非笑:“顾两爷可听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无缘无故的,你请人帮我一把,莫不是打着什么不成告人的目的?”
顾景翰抬了下眼皮,嗓音平淡:“白日梦做多了?”
夏清漓啧了声:“真是无趣。”
顾景翰不知第几次听到这番话了,他按了按直跳的眉心:“风趣便是被你调戏,我傻了才会这样做。”
夏清漓轻灵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笑意:“话不能这样说。人要风趣点,日子能力过得更好。像你这般无趣,会失去许多有意思的人和事的。”
顾景翰直接动弹轮椅走了。
夏清漓挥了挥手:“顾两爷慢走啊,欢迎下次到临。”
顾景翰的嘴角直抽抽,更快的走了。
夏清漓闲来无事,便来到了偏房‘看望’王氏和夏清柔。
此时的王氏和夏清柔饿得头昏眼花,还十分口干。
两人睹夏清漓过来,顾不上恨怒,求着她给口饭给口水喝:“求求你,求求你,我们真的快死了。”
夏清漓抱臂站在王氏和夏清柔的面前,笑得无比核善:“瞧你俩说的,饿个几天是不会死的,顶多是焦炙烦躁、全身乏力、意识障碍、四肢浮肿、开端消瘦。等开端消瘦了,你们才会死的。”
这一个个的字,犹如一把把的利刃扎进了王氏和夏清柔的全身,两人抖得如风中落叶。
“不不不!夏巨细姐,求求你放我一条活路,我保证不会再找你任何费事,还会帮着劝熙儿跟你接触婚约。”
“姐姐,姐姐,我晓得错了,你饶了我此次好不好?”
夏清漓冷眼看着这两人低声下气恳求的模样,脸上没一丝波澜:“这样,你俩帮我做一件事,我就给你们一碗饭一碗水。”
王氏和夏清柔一听,连问都没问是什么事,便答理了,她们念要活下来!
很快,夏清漓就拿到了王氏和夏清柔别离写的一封信,她吩咐丫鬟给这两人一碗水,一碗饭。
王氏和夏清柔狼吞虎吐的吃着,连一粒饭也舍不得浪费,两人吃得十分香,真好吃。
夏清漓轻嗤一声,她看了看手里的两封信,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下一场好戏可以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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