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星期五了,早上照例有两节作文课。语文教员陈永康照例早早就抱了一摺作文本走进教室。他是一个瘦高个子,才五十多岁,但头发已过早花白了,并且头顶中央还秃了一大块,光溜溜的犹如一把亮澄澄的锅铲底,所以同学们背地里都叫他“陈锅铲”。每次他抱着作文本走进教室,教室里都市立即响起一片唉叹声:“又要写作文了,唉……”虽然早已成为习惯了,但还是习惯性怨叹。这是人性的矛盾还是人性的弱点?
素玉没有怨叹,并不是因为她对作文底子用不着担心困烦,而是因为她觉得,既然是该来的东西,再怎么去怨叹也是没有用处的,倒不如无声地去面临承受。作文对她真的并不是一件坚苦的事,她对语言文字有一种天生的敏感,从学拼音到现在,语文始终是她的强项,奇然她底子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在语文上,也并没有特意去着重训练,可她的作文写来总是得心应手的,她只是凭着一种兴趣,一种或许是天赋的优秀语感,特别是上初三以来,她不得不把大量时间花在弥补其他跛脚的科目上。
林蓓看着教室里各张不同的表情的脸,觉得异常风趣。她看了看身边的素玉。只睹她正静静地在看一本宋词选。奇然候林蓓真的好佩服素玉那种过目不记的伎俩。只要是她读过的诗词,她都能记得清清楚楚。林蓓也喜欢诗词,但只是喜欢却总是背得颠三倒四的,她有举措把白居易的《白头吟》与杜甫的《丽人行》混同起来,奇然背了上句又从另一首诗词里抓来下句补上。但评论一个诗人的风格艺术,却也能头头是道,对诗人对诗她有自己的独到睹解。奇然与素玉谈起来,也投机得很,一扯就没个休止。林蓓除了喜欢诗词之外,还喜欢小说、集文,她对文学有种自然的爱好,但不像素玉,林蓓常说素玉是自然的文学家,素玉在写文章方面显露出来的才能,实在令林蓓自叹弗如。
这时语文教员已把作文发到同学们手上了,只有她们俩没有。她们两个还是泰然自若地坐在座位上,素玉依然静心看她的宋词,林蓓也还是托腮扫视着教室里的面貌。这已几成习惯了,每次作文课,“陈锅铲”的第一道工序总是讲上次作文的情况和问题,第两道工序是宣读几篇范文,而此中的两篇,很有可能就是潘素玉和林蓓的。
上课铃响了,陈永康做完第一道工序后,开端念潘素玉的那篇足有一千字的《奏响命运的旋律》,他读得那样入神,那样专心,那样有感情,读完后,他几乎带着惊叹的语调说:“潘素玉的这篇文章不光行文流畅优美,主题突出,并且饱含了对性命的激情,异常富有感染力。这篇文章还能引经据典,证明人对命运抗争精神的可贵和人的精神必胜的谬误。”
陈永康讲完之后,台下破例地没有了笑声。一来同学们真的被素玉的文章冲动了,两来陈永康此次改变了以往几乎千篇一律的考语,终于翻出了切题的新意。
陈永康对台下的反响反映很满意,又充满感情地专注地念起了林蓓的文章来,读完后,他便对林蓓的文章下起了考语,刚说了两句,最后一排的一位男生溘然一本正经地对他的同桌说:“林蓓同学的这篇文章语言朴素简练,行文活泼流畅,句句有用有寓,论事一针睹血。……”
奇异的是,“陈锅铲”竟然鹦鹉学舌般地跟他讲了起来,内容真的相差不了几个字。那两个男生却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其他同学听到有人发笑,也憋不住一哄而笑。
陈永康稀里糊涂而气恼地望着下面的发笑者。这些孩子到底怎么了?难道是笑自己?自己怎么了?他不自禁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整齐得很呀。难道,是脸上?他下意识地用手背擦了擦脸,谁知台下的笑声更凶了。他有些窘了,有刹那的不知所措。但很快地,他就振作起来清了清嗓子,大声地咳了一下,说:“我发觉我们有些同学特别不虚心,这两位同学的文章写得那么好,不好好向别人进修,反而胡闹嬉戏。你们这样的进修态度,怎么前进?我们应该虚心向别人进修,善于借鉴别人的优点,弥补自己的不足,这才会不息前进的。而你们……你们太不像话了!”他说得顿挫顿挫,极为冲动严肃。
对于这两个女学生的才能。他是相当赏识的。教了几十年书,他很少遇到像她们那样有潜质的学生。尤其是那个潘素玉,她运用调遣文字的能力,奇然真的令他感到惊讶,而她的有些忖量,更是超于她年齿地成生与深沉。她在文章里所显露的念象力,所表达的感情和体现出来的知识面以及对人生对生活独到的认识,真的令他有些迷惑,奇然他上课时会特别留意这个外表柔弱安静的女学生,她上课时总是安安静静的,奇然眼神里会流露出一种体会的灵气,奇然却又会仿佛若有所思,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但奇然她也会微眯眼睛轻轻地笑的。
唉,他怎会念到他的学生发笑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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