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229年,北方蒙胡朝廷大汗暴卒,新上位的大汗名叫阿古推思勤,年仅28岁。
阿古推思勤学识渊博,雄才大概马虎,自小就显得不同寻常,因而深得统一草原的祖父首任大汗乌日更达赖的喜欢,早早就定下了储位。阿古推思勤的父亲也就是上任大汗死后,没有经过太多残杀就登上了汗位。
阿古推思勤从小就仰慕汉族文化,请的教员也多是投降有学识的汉人,还给自己取了个汉名李重山,以表仰慕唐朝的天可汗李世民。数年前蒙胡朝廷休身养息的政策就多出自李重山的授意。
经过几年的休身养息,蒙胡对占领的汉人区域控制力大为改善,国力有所壮大。
大宁232年,蒙胡朝廷发出诏令,出兵6路从华夏和关中两个偏向同时进攻大宁朝,意欲一统世界。
6月,天上骄阳似火。
遮阳关,关城上林建安带着韩玉衡、高亮、诸葛德及山字营各都指挥使等人往返巡梭,焦急等待北方传来的最新消息。
气象十分炎闷,寡人大汗淋漓,可是统领就在关城上不动,也不敢提出回营休息,正在快受不了之际,终于接到远处急速赶回的斥候来报:“胡人虎将万夫长希日巴日,于七日前领军5000余人为偏师,均为精锐,已出京兆向子午道而来,仆从汉军3000余人为后,押送辎重”。
得到消息后,林建安立即与寡人回到营中商议。
“我已得到节帅传信,此次关中蒙胡兵分三路进攻汉府,总兵力约有12万余人,关中都元帅苏合岱领主力,将兵8万进攻斜谷道,副都元帅阿日查领军3万佯攻陈仓道。子午道只是偏师,军力少,进攻子午道意在牵制汉府主力。子午道沿路关隘重重,自古大军就很难通行,但若派军来攻,却又不得不应,一旦出了我等把守的遮阳关,既可要挟汉府腹心重地,也可合营主力进攻斜谷主道。”
林建安说完拍了拍朱睹恒肩膀:“此次朱指挥立了一功,通过内应已胜利向胡人斥候传递了一个消息,就是把守子午道的只是一只刚由土匪改编而成的部队。希日巴日虽猛,但必轻视我等,又急于立功,这就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此战是我山字营的首战,必须打赢,不但要赢,还要打出名气。我念了多日,不能被动等在遮阳关等敌人来攻。虽然以逸待劳有优势,但也施展不出我山字营的优势,那与其它营又有什么不同?”
“这几年我们早已摸清子午道的地形,我们的优势是什么?擅长山地峡谷作战,在子午道行军效率远远高于其它字头营,更高于胡人军队。我们山字营都是多年厮杀过来的,经过这些年的整训,纪律严明,令行禁止,人人弓弩娴生,说句不自谦的话,咱们山字营在山地作战,一个可以打3个,当然开阔地带骑阵对决又另说。”
“目前,子午谷中的五郎关还在胡人手里,守军只有几十人,能以烽火传信,咱们伪装的走私商队与他们早已生悉。五郎关距离我们约300余里,我意明日和高亮副统领率山字营全营5000余人不带粮草辎重,沿途提早皆已备齐,马步协同轻装五日急行军至五郎关南,披甲取箭弃马,补充干粮。不打五郎关暂时留给胡人以放紧警惕,大军从两侧小路诡秘翻越关口至五郎关以北十余里的峡谷地段,在摆布茂密山林中设伏,根据咱们的行军速度计算时日,抵达伏击地点时希日巴日主力应还在子午关或在子午关以南数十里,到设伏地点还有一日路途,我们正可准备器械,休息补充,以逸待劳,此战大致就如此支配。诸位,此战力求一战消灭敌主力,扬我山字营威名,望大家协同努力。诸葛统领、朱指挥听令!”
“属下在!”
“北遣队和斥候都合并,诸葛德统一指挥,今日即先动身扫清道路,遇敌斥候杀无赦;监视五郎关守军,避免发生意外;斥候要前出到子午关,随时通报敌军位置;沿途寄存的器械粮草要留人看守;支配生悉道路的向导留在中军候用。都记下了吗?”
“属下大白!”
“高副统领立即开端整军准备,明日巳时定时动身。”
“遵令!”
林建安很不习惯以职务和名字称号往日的兄弟,却又晓得自己必须如此做。
看着往日的兄弟今日的部属满脸兴奋领命而出,林建安坐在营中却只感到一阵疲乏。
作为属下只需听命行事奋勇杀敌就行了,而自己作为一军主将却不可,得考虑方方面面的问题,得承受各种各样的压力。
林建安晓得,虽然自己面上镇定安静,实在心中坐立不安,这是自己第一次领军作战,到底行不可只有天晓得,进程中会出那些问题也只有天晓得!
邓昌勋和曹保金都给他交代就在遮阳关待敌,要确保遮阳关的安全,又留了一千勇字营精锐协助守关,如果不是大军全面压境,子午谷又非主路,如果不是清风山林建安夺权的上佳显露,搞不好因林建安是第一次领军,都不会让他做主将。
林建安的打法本就违背了汉府的意思,如果失败,后果难以预料。
但林建安又实在不肯意那么做,战机就在眼前,按步就班何时能出人头地?要实现规划就必须这么做。
韩玉衡本念反对,但他也是第一次行军交兵,听了林建安的理由也就说不出个什么。
另外林建安也念过,如果真失败了,以山字营在雍岭山区的个人能力,许多人逃生还是没有问题的,又有韩玉衡和勇字营接防遮阳关,以关城的险峻,守住也问题不大,这也是林建安敢于冒险的原因之一。山匪出身总是很有冒险精神的。
一条黑龙涌出遮阳关向北蔓延,气势惊人,正是首次出征的山字营。
山字营和汉府其它营的服装有些不同,汉府衣甲主要以红色为主,和大宁朝廷的主流相近。而山字营以前为匪时搞到的衣甲最后全弄成了黑色,因为都觉得黑色的气势最高最狠,改编为山字营后嫌费事也不习惯就懒得改了,节度使府也没有强行要求。
正因如此,子午道一战事后,山字营就将成为关中闻之色变的黑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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