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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清楚自己并没有喝醉，但是脑子却很晕。
上了车，汉子闭目养神。
江岁宁坐在他身边，时不时用余光扫一眼他的神色，他看起来很不舒服，还皱着眉。
江岁宁给司机报的地址是她之前买的一套小公寓，这里不会有别人打扰。
一路无言，很快就到了楼下。
江岁宁大着胆子，主动伸手碰了碰他的脸，眼底都是逼真的关心：“沈律言，你的脸好烫，你是不是不舒服？”
温温轻柔的声音，冰冰凉凉的温度。
沈律言满身的血液都好像是烫的，那种滚烫几乎要烧掉他的理智，他睁开眼睛，视线都有些含糊不清，尤其是车内光线很暗，几乎看不清什么东西。
好像有一个人在他耳边说话。
声音是生悉的，但是却不是他念要的。
江岁宁顺势抓住他的手，牢牢扣着他的五指，她几乎都快要掉下眼泪来，终于又等到了这一天，她实在太喜欢他了。
一开端只是为了抢走江稚所爱的一切。
后来她也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
江岁宁和前面的司机说了声：“他不舒服，我先带他上楼休息一会儿。”
司机略有些犹豫，但念到江岁宁的身份，以及这么多年来沈先生对江岁宁的偏爱，就算有话也不敢说。
江岁宁将他扶下了车，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眉头皱的愈来愈深。
怕也是很难受的。
那个给她药的人说没有哪个汉子能抵抗的了本性。
江岁宁住在十楼，打开了门她就把汉子往卧室里带，汉子的身躯摔在了床上，她坐在床上，手掌贴着他的脸。
沈律言睁了睁眼，药效还在他的身体里作怪。
几乎让人无法抵抗。
江岁宁吐了吐喉，她还是慌张，但是很快就下定了决心，她伸手解开了他的衬衫纽扣，溘然之间，手腕被汉子用力的握住。
她的睫毛颤了一下，抬起眼对上一双乌黑的眼。
江岁宁竟然看不出来他此时到底是清醉的还是不清醉的，她心里在打鼓，生怕他现在就清醉过来，然后转身就走。
可是很快，她就发明了舛讹劲。
沈律言好像是在看她，又仿佛是看在别人。
他看着她的眼睛，溘然间，指尖落在她的眉眼，“好像啊。”
江岁宁听睹这几个字，陡然又起了恨意，像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她和江稚，只有一双眼睛是相似的。
就那么爱吗？
就是放不下吗？
江岁宁此时也心甘情愿当起了替身，没有关系的，她可以忍。
她主动握住他的手，“沈律言，你念亲我吗？”
她并不晓得汉子此刻的意识是混乱的，身体里的灼热，不是无法忍耐，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楚的感到更加让他发狂。
好像又回到了当年什么都看不睹的状况。
不过那时眼前是黑漆漆的。
而如今还有一个含糊的轮廓。
心里有个声音在和他说舛讹，他念象中的那张脸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
那应该是什么样的呢？他形容不出来。
沈律言异常讨厌这种什么都看不清楚的感到，他的脑子里不息显露江稚那张脸，她的笑，她的哭，她的委屈，她的沉默，她那张有些哀痛的双眸，好像总是容易掉着泪。
江岁宁再也等不下去，她主动凑到他面前，快要亲到他的时候，
她溘然被汉子一把推开。
沈律言站了起来，有些衣衫不整，看起来却不狼狈。
江岁宁望着他的双眸，晓得他曾经清醉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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