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
说实话，老郑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响反映是：卧槽，言所长要走，竟然还特地跟我打声召唤，真是太给面子了！
这是被言律歌的习惯性突然失落整出PTSD了。
下一瞬他才反响反映过来，惊讶道：“明天？这么快？”
我看您这又是建别墅又是造庄园的架势，还以为您要在这里常住呢。
所以，你还是来炫富的，是吧？是吧？
“嗯。”言律歌倒不觉得自己有几铺张浪费，走到一个处所就建一处行宫，是土豪的基本操作而已，“所以，在走之前，我计划找你聊一聊。
“聊一聊，西北荒野的归属问题。”
郑清明精神一震，近日来全部的疲乏、全部的懈怠、全部的打趣心思都随着这一句话一扫而空。
西北荒野的归属问题，或者说，是这个灵气逸集点的归属问题。
已知的几处灵力储量丰富的处所，寒叶森林毫无悬念地归属了黑石研究所，目前正在慌张地开采中；西泽帝国那边的亚空间虽然也很棒，但空间腾跃成本很高，开采的性价比太低；剩下的就是这里的西北荒野了。
可以说，对急需量产灵力药剂的黑石研究所来说，这个处所异常慌张，堪称战略级的慌张。
但尴尬的是……西北荒野在天洲境内，一个拥有核武器的主权国家天洲境内。
它不在言律歌的私人领土上，而天洲101号指挥司还晓得了它的存在，这就导致言律歌没法像躲藏寒叶森林一样把它藏起来，也很难通过购买、抢夺、欺骗等合法不合法的手腕把它弄到自己兜里。
虽然黑石研究所很厉害，但是天洲的拳头也挺大的，为此打一架没必要也不划算。
那就谈判吧。
言律歌心平气和地看着郑清明：“在谈判之前，我念先确认一件事。
“郑清明，你和伱的101号指挥司是否已发明了西北荒野的异常？”
“是。”郑清明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们发明，西北荒野范围内的动植物，或多或少都发生了一些变异，有的长出了奇异的器官，有的获得了神奇的能力。
“但这些变异和污染物不同，它们是良性的，并且不会传播。据我们的不雅察和断定，它们全都成了‘超凡生物’’，和我们‘超凡者’一样。
“这样的良性变异，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是由灵力药剂……或者说，是由和灵力药剂类似的力量引发的。”
这是近乎重组的101号指挥司研究团队，花了三天时间不眠不休得出来的结论。
言律歌点点头，表情没什么意外——看上去是早晓得了——他还赞成了郑清明的结论：“你们猜得没错，改变它们的那股力量就是灵力，灵力药剂的灵力。”
猜念得到了赞成，郑清明的神色没有放紧，反而愈发凝重：“所以，神祇降临不止会带来污染，也会带来灵力？”
“因果关系说反了。”言律歌眼中的冷意一闪而逝，不过并不是针对老郑的，“因为我们的世界有灵力，所以神祇才会降临。祂们的目的是夺取灵力本源，所到之地只会带来污染。”
先前言律歌发给各个超凡构造的新手礼包里，虽然提及了神祇和污染物的要挟，但是并未阐述祂们的目的和灵力本源有关的一些事，所以他现在得给老郑现场补课。
“原来如此。神祇与超凡者，真是自然的仇敌。”郑清明感慨。
言律歌一手支着脑袋，打量郑清明：“你们还有什么发明？继续聊聊呗？”
“发明……”郑清明欲言又止。
先前言律歌还说要“聊一聊西北荒野的归属问题”，现在却在不停地询问他们的研究成果，让郑清明总觉得对方在套话，在探听他们的底牌……
但这个念头一出来，却又被郑清明自己否定了。
他们这些所谓的研究成果，对真正的老牌超凡构造来说，应该只是常识普通的东西。
而言律歌更是一个明里暗里引导他们进入超凡世界，会不远千里赶来拯救他们的人。
再诡秘的研究结果，在充满善意的超凡者前辈前面，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坦诚以待还能展现一下自己的科研能力，掩掩盖盖只会贻笑大方。
郑清明眼中闪过一抹果决。
他决定相信言律歌。
于是郑清明继续说道：“我们还做了一些实验。
“比如说，让普通的实验动物，甚至是人类志愿者吃下了变异的沙棘果实。”
言律歌露出了一个微妙的微笑：“实验结果呢？”
“食用了足够多沙棘果实的实验动物和人类志愿者，身上都出现了和注射灵力药剂差不多的异变。”郑清明一边不雅察着言律歌的反响反映，一边缓缓说道，“他们随机觉醉了超凡能力，成了‘超凡生物’，或是‘超凡者’。”
“很一般——只要摄取的灵力达标了，都能成就超凡。”言律歌继续微笑，“你们有没有试过，让实验动物和志愿者食用沙棘枝条？”
“有。”郑清明说，“我们设置了三个人类实验组，别离令三位志愿者食用了同一株变异沙棘的果实、枝条和根须，但只有食用沙棘果实的人类志愿者出现超凡化的迹象，食用同样质量沙棘枝条和根须的人类志愿者没有任何反响反映。
“但是……在动物实验中的实验兔子，食用果实、纸条、根须后却全部都出现了超凡化现象。”
“嗯，对于这个现象，你们是怎么断定的？”
“两种可能。”郑清明说，“要么是人类志愿者食用的枝条和根须不够多，要么是枝条和根须内的灵力含量比力少，达不到令人类超凡化的标准。”
言律歌毫不犹豫地指出了郑清明的过错：“第一种猜测是对的，第两种就错了。同株植物、同样质量的果实、枝条和根须，里面蕴含的灵力含量基本没有区别，只是你们检测不出来而已。”
郑清明异常谦虚：“请言所长指教。”
言律歌屈指在石桌上轻轻敲击：“这个问题得从灵力的本质开端给你解释。
“‘灵力’是一种很奇异的力量，只会依附在拥有‘意志’的物体之上——至于为什么是‘意志’而不是‘性命’这个也以后再说——总之，它可能依附在人类、动物、植物、细菌等等性命体上，但绝对不会依附在没有‘意志’的石头、水流、空气上面。
“超凡生物死去时，它体内所依附的灵力会在必然时间内集失，重新化为无色无形的灵气飘集，直到找到下一个可以依附的‘意志’为止。这个‘必然时间’大约是从死亡到生物细胞失去活性的时间，动物会很快，植物则会很慢。
“在灵力集失前，灵力的转移也是可控的。最俭朴的转移方法，就是让另一个人吃掉并消化吸支上一个超凡生物，如此大部疏集失的灵力就会自然而然地依附到食用者身上。
“注意我刚才的用词——消化吸支。
“如果无法消化吸支的话，那么灵力是不会转移的。
“所以，你们三组实验出现偏差的原因很俭朴。”
言律歌把手一摊，用一种充满笑意的语气说道：“因为人类的肠胃功能不好啊！人类只能消化、吸支一下沙棘果实里的灵力，底子没法消化沙棘枝条和根须的植物纤维，也就吸支不了里面的灵力。
“而隔壁的实验兔子全都超凡化了，是因为它们肠胃功能好，能够消化吸支植物纤维和里面的灵力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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