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成能！”听到言律歌狮子大开口要走七成蛋糕后，郑清明立即就拍桌子了，“西北荒野是自古以来就是天洲的领土，天洲对这片地皮上的一切事物拥有无可争议的权利！
“我们可以以资本和人力入股，但是灵力药剂分配比例必须重新协商！”
“你念要几？”
郑清明义正辞严地说：“基于对技术的最大尊重，我们可以给你们30%的股权，以及30%的灵力药剂成品。”
“我就晓得你要拿主权问题说事……伱们这群有国家背景的超凡构造真是费事。”言律歌嗤笑，“这就是我不喜欢和世俗政权打交道的原因。
“这么说吧，我这人呢，普通不喜欢讨价还价，我说七成，这就是底线。
“再低的话，也不是不能讨论，但未来如果有其他超凡构造念抢夺，黑石研究所也不会出手，你们考虑好了。
“我是个商人，拿几钱，干几活，明大白白，清清楚楚。”
言律歌睁眼说瞎话呢。
如今的超凡构造们个个都是小萌新，大部门连灵气逸集点是什么东西都不晓得，有个鬼会出手啊。
但郑清明一激灵，信了。
在郑清明眼里，他们101号指挥司是一个刚刚接触到超凡世界门槛的纯新人，而黑石研究所是真正的老牌超凡构造，是他们的领路人和拯救者。
虽然天洲不是弱国，但是超凡世界自有它的规则，光是“常规武器对污染力量无效”这一条，就足够让他们如临大敌了。
谁也不晓得，世上还有没有更多能够“疏忽子弹导弹原子弹”的力量。
他们就像一只初生的雏鸟，小心肠缩着身子，好奇而又恐惧地向巢外张望，生怕途经的蛇与兽会要了他们的命。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句古老的谚语来源于天洲，郑清明不会不大白这个事理。
言律歌提及这些话时，语气既不凶恶，也不淡漠，只是平平淡淡地叙述。
若你们念要黑石研究所继续提供庇护，念从其他超凡构造的獠牙下保住这个巨大的宝藏，那就给我交七成的保护费，少一分钱都不可。
我是个商人，我虽然很爱我的祖国，但我不是做慈善的。
我必要保证我的利益。
否则的话，明天不管你101号指挥司覆灭，还是你郑清明被其他超凡者弄死，都和我没关系，超凡世界的本质就是弱肉强食。
甚至，假如抢夺者就是黑石研究所的话，你也别奇异，别埋怨。
——郑清明从言律歌的眼中看出了这层意思，不是要挟，只是陈述冰冷的事实，就像是大人物们握手时躲藏在谈判桌下的刀剑一样。
弱小就是原罪。
人类的个体与个体之间有道德作为约束，但是集体意志与集体意志之间却从来没有这种东西。每一个集体意志都逃走不了暴虐而原始的欲望，那就是对权与力的追逐。
郑清明在天洲身居高位，睹过国家意志与国家意志的碰撞，睹过强国的毫无所惧，也睹过弱国的委屈求全。
若以国家与国家的这套关系来推定超凡构造……或者说，来推定那些躲藏在国家背后、甚至比凡世更加超然的超凡构造，他一点都不认为对方的说辞有什么奇异。
在脑海中快速地权衡完利弊后，郑清明沉声道：“但是你要七成的分成比例实在太高了。
“我也能够说说101号指挥司的底线，最多给你五成。”
言律歌眼也不抬，带着姜长海直接起身：“那咱们就是谈崩了咯？”
他走到郑清明身边，像是老朋友一样拍拍老郑的肩：“回头记得把本次救援效劳的账单付一下，今后咱们就各凭本事吧。
“不晓得以后还有没有睹面的机遇，再睹——”
“等等！”郑清明在背后喊住了他。
言律歌停步，回头，没有惊讶也没有不满：“嗯？”
郑清明深吸一口气，掩饰住有些崩溃的心态。
他只是念讨价还价一下啊！
哪儿有一言不合就掀桌子跑路的啊！
“我有一个要求。”郑清明推敲着措辞，“如果黑石研究所能够答理的话，或许我们能以另一种方法达成交易，甚至让贵方得到比七成更高的分成比例！”
言律歌挑了挑眉：“哦？说来听听？”
他有些好奇老郑会提出什么条件。
念来念去，无非就是公开超凡课程、帮忙培训超凡者一类条件——究竟老郑他自己的超凡能力就是在言律歌的帮忙下觉醉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言律歌大概也就顺势答理了——他原来就没念把超凡课程藏着掖着。
但是郑清明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我念确认一件事，如果黑石研究所对西北荒野的超凡材料拥有七成的股份，那么包括言所长在内的贵方超凡者就会无条件出手，驱逐任何敢于觊觎西北荒野的超凡构造、贪婪的超凡者、入侵的污染物，是吗？”
“对，大股东得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嘛。”
郑清明眼光灼灼：“那么，能否将这个保护范围，扩张到天洲全境？
“我盼望黑石研究所能够在我们遇到无法解决的超凡危机、遭到无法抵御的超凡袭击时，无条件地站在我们这边，驱逐任何敢于觊觎天洲本土的超凡构造、超凡者、污染物等等敌人。
“为此，我们，天洲101号指挥司，愿意再另行付出三成的分成来购买这个……这个……国家级的保险。
“也就是说，你的黑石研究所最终能够得到八成的分成。”
郑清明的话音刚落，姜长海的眉头就动了下，下意识地看向了言律歌。
这位游走在光暗两面、仿佛能够看透人内心的情报部司长仿佛念说什么，但看了看年青老板的脸色，最终还是没有说。
“国家级保险，你说得倒好听。”言律歌的嘴角弯了弯，看不出喜怒，“你晓得你在要求什么吗？”
郑清明坦然道：“我当然晓得。”
“那你就应该晓得——”言律歌双手猛地下压，那张代表着一千五百年前古天洲与古尼罗友谊象征的石桌，在郑清明心疼的眼光下瞬间化为齑粉。
少年眼光凶狠，锋芒毕露：“要不是我现在性格比以前好多了，就凭你这念在谈判时坑我的态度，我就能把你四肢全砍了再抽出你的臂骨和腿骨捅进你的喉咙里！
“别用‘保险’这样的词汇偷换概念，郑清明。
“如果把协议双方的主体交换成‘国家’或者类似的暴力构造，再交换此中几个名词，你就会发明，你的要求就变成了——
“‘我盼望黑石王国能够在我们遇到无法解决的侵略战争、遭到无法抵御的武器袭击时，无条件地站在我们这边，驱逐任何敢于觊觎天洲本土的敌人。’
“这是一个军事盟约。老郑，别以为我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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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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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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