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微微用力，就能将这个东西，连同自己的血肉一起撕扯出来。
但是言律歌却垂眸，停住了。
他在阐发这么做的利弊。
小尖牙被他的爪子捏住，仿佛有些不大青丝生了什么，也不晓得即将被主人撕碎的恐惧，只是有些不适地蠕动了一下。
小尖牙：嗷呜，仿佛有点不舒服.jpg
言律歌面无表情地看着它，眼光中的寒意冷彻心扉。
他开口了：“我猜，你应该是我从末日世界带回来的东西。”
小尖牙：？.jpg
“更生回来的应该不止是我一个……你寄生在我的意志之上，和我一起回来了。但是因为某种原因，伱直到灵气复苏的时候才得以显现。”
小尖牙：？？.jpg
“在你妨碍到我之前，就这样吧。”
小尖牙：？？？.jpg
言律歌闭了闭眼，敛去了眼中的冷意，漠然支回了左手的利爪。
——盼望我今天的决定没有错。
他右手的手背上留下了五个深深的血洞，缓缓渗着血，但是他却像是感到不到似的，随意地甩了甩手，起身离去了。
他朝另一个偏向走去。
……
黑石研究所，研究三部。
一袭白衣的原子能尊者盘坐在他的机械莲花台上，淡笑着为眼前的访客沏了一杯茶。
那茶闻之幽香四溢，入口清冽怡人。
言律歌一饮而尽。
“今日来访，是为何意？”尊者丝毫不介意他的暴殄天珍——究竟买茶叶的经费也是眼前这人出的——又笑着为了他沏了一杯。
言律歌干脆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尊者，我记得你这里有VR装备？”
原子能尊者轻轻抿了一口清茶，缓缓点头：“是的，一个月前你们集团送来过一台。”
他现在的研究偏向是科技与超凡结合，所谓结合嘛，肯定两者都要晓得一下，两者沾一些。
言律歌笑：“我们进去聊聊？”
原子能尊者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但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好。”
他抬手在眼前的虚拟光屏上虚虚抹了一下，就像是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在轻抚道书。
不远处的AI机器人支到指令后自动远离，不一会儿就从仓库里搬来了一台簇新的装备。
言律歌坐着不动，看着那个曾经可以被称为“器灵”的AI机器人用机械臂拆箱、组装、衔接电源。
“本尊拆开看过，也就脑波成像的技术有点意思，所以我看过之后就放进仓库了。”原子能尊者仿佛在礼貌地解释为何这东西会从仓库里搬出来。
言律歌嘴角抽搐了一下。
眼前这东西是基石科技集团新一代的完全沉溺式VR装备，也是全球唯一一款。这玩意儿的军用版本曾经卖出一个可怕的天价，研发部门正准备弄一个弱化版投放民用市场，做成VR游戏舱圈钱。样机还没做出来呢，基团曾经支到各大游戏公司的疯狂打款了，全款的那种……
目测会是基石科技集团的下一代摇钱树，但落在尊者眼里竟然只是“有点意思”。
但是言律歌竟然一点儿都不意外。
接过AI机器人递来的装备衔接束，贴在额头上，启动、衔接、婚配……
一眨眼的功夫，言律歌和原子能尊者虽然仍能感知到自己现实里的身体，但是意识曾经出现了一个纯白色的虚拟空间里。
“本尊还没来得及设置背景，所以只能用默认的了。”原子能尊者略带歉意，“有什么话不能在现实里说，而要在这里？”
“没关系。”言律歌一点儿也不介意这空旷的背景，“我必要一个能够完全隔绝灵力的环境，纯科技装备打造的VR空间是个不错的选择。”
立即，他把在自己身上发明的、小尖牙的异常都说了一遍。
原子能尊者原来还面带微笑，但是这会儿听着听着，神情却逐渐严肃起来：“你是说，你的意志被一个东西寄生了？”
“是的。”
“这个东西，还是你宿世里就有的，一直跟着你穿越过来了？”
“是的。”
“它是什么？”
言律歌缓缓地抬起头：“异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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