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律歌走进了电梯，伸手，准备按楼层。
然后他停住了。
系统任务提示他，他要找的灵力药剂在蓝天生物公司地下五层。
但是电梯没有地下五层的按钮，最低便是一楼，也就是他现在所处的位置。
“白鹿。”言律歌轻声呼唤他的超级计算机外挂，“帮我找一找，这电梯有没有什么躲藏按钮，可以通往地下五层？”
“异常抱歉，我没有找到。”白鹿轻灵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歉意，“我扫描了这部电梯的主控芯片，发明它只能通往地上1-24层，不具备通往地下五层的功能。
“同时，我扫描了这栋大楼里全部的智能设置，均未发明地下五层的陈迹，亦无任何资料显示可以通往地下五层。”
哦？这就有意思了。
白鹿能够潜入互联网上的任何一个角落，连她都扫描不到的，就证明这个处所与外界物理断网，并且陈迹消除得十分干净。
“这才像个像样的对手嘛。”言律歌笑，“没关系的，白鹿。
“等我下去后，先用‘随时随地连WIFI’帮它通个网，你就什么都看得睹了。”
“白鹿很等待。”
言律歌退出了电梯，兜兜转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前台附近。
问：如果有一栋建筑，你明晓得它有地下五层，但你就是下不去，怎么办？
言律歌答：打个洞。
言律歌曾经从他的拟态能力库里找到了一个很适合打洞的超凡能力。
“建筑工人”职业分类下的超凡能力“移动建材”：特化路线，念动力型能力，每次动员可以将不超过500公斤的砖头、钢筋、水泥、瓷砖、涂料等建筑材料移动两米，该能力对非建筑材料无效。
觉醉这个能力是黑石研究所食堂去年评选出来的优良厨师。
这位优良厨师一心念去姜长海的情报部门工作，便用优良员工嘉奖兑换了一门名为“读心术”的超凡课程。
结果因为一些课程设想者程小圆都念不大白的原因，优良厨师觉醉出了这个谜一样的基建类能力，被迫留下来参与了职工食堂的扩建工程。
只能说，不念当特工的厨师不是好建筑工人。
现在言律歌念起了这个超凡能力……“移动建材”动员。
在他所站的位置上，脚下一平米摆布的地板突然消失，瞬移到了他的头顶上。
“秃头老汉子”言律歌脚下出现了一个洞。
他身体笔笔直地向下坠去。
头上还有一堆刚被抠出来的建材也在下坠，眼看着就要在他坠地后砸到他头上。
这不是失误，而是言律歌故意这么做的。
就算他现在的身体是普通人，也只要屈腿下蹲就能卸掉下落的力，随后再借势往前一滚，就能轻轻紧紧地避开头顶砸下来的建材。
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到了。
落地后，他就顶着秃头老汉子的身体向前一滚，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后方下落的土石，连灰都没有沾上一点。
言律歌掉到了地下一层。
他的断定是对的。
还没等言律歌得意一下，他就听到了周围哗哗哗的推枪栓声。
四个全副武装的佣兵，齐刷刷地用枪指向了从上层掉下来的“秃头老汉子”言律歌。
他们虽然对屋顶突然出现一个洞，洞里又掉下一个人异常惊讶，但是优秀的职业素养仍让他们迅速地做出了反响反映，把枪口对准了天上掉下来的入侵者。
“不许动！”
“别动！伱是什么人？”
言律歌戏精附体，喊得比几位士兵还大声：“救命啊——！
“我是蓝天的员工！上面有怪物在追我！！！”
四名佣兵中有三人较着地一愣，下意识地念将枪口对准上方的大洞。
但是剩下的一人却大喊起来：“舛讹！不要混淆视听！
“你跳下来的动作较着受过训练，说，是谁派你来的？！”
言律歌：“……你让我胜利装一回不可吗？”
他算是变相承认了自己有问题。
持枪士兵再定眼看去，却发明“秃头老汉子”言律歌嘴角噙着冷笑，缓缓地从烟尘中站起来。
“好费事啊……为什么你们总要以各种各样的方法拦阻我的诡秘潜入？”言律歌像是在叹气，但是身上那冰冷而暴虐的气势却节节攀升，“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只好把你们都干掉了。”
最先发明言律歌有问题的持枪佣兵一边按下警报，一边狂吼：“开……呃……”
他原来仿佛念说“开火”的，但是却没能说完。
胸口传来异样的感到。
他低下头，却发明一根猩红色的触手曾经凶狠地贯穿了他的胸口。
他张了张嘴，仿佛念说什么，但口鼻之中却只有大量的鲜血涌出。
猩红色的触手幻肢被染成了鲜红色，显得越发森然。
言律歌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普通，淡漠得让人心寒。
从有人用枪指着他开端，他便不会再留手。
地面大楼里的中年保安、监控值班员、前台小妹和秃头老汉子，他一个都没杀，因为他们虽然是蓝天生物公司的雇员，但也是朝九晚五勤恳工作的普通人。
他们甚至都不必然晓得地下空间的存在。
所以言律歌愿意给他们一个机遇，但是他不会将仁慈留给全部人。
触手缓缓抽出，几具失去性命力的尸身倒下。
“滋滋滋——”
脚边传出了细微的电流噪音。
言律歌低下头去，发明有一个对讲机上有红色的灯光闪烁。
一个男声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血鹰，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言律歌眼光扫去，突然念起“自己”死前有过将手放在腰侧的动作，大约是那边躲藏地按下了对讲机上的通话按键。
这会儿他顶着“死者”的模样走了过去，微微蹲下，伸手按在那个对讲机上。
超凡能力“随时随地连WIFI”。
白鹿瞬间降临，完美接收了这个手持对讲机，并且顺着破解后的无线频段如病毒般蔓延开来。
“白鹿，可以感受到这里的网络吗？”
“可以。”
“帮我变个声。”
“好的。”
言律歌按下对讲机的通话按键。
他的话语说出口时，用的仍是自己的声音，但是经过了白鹿的暗中转换之后，落在对方耳中，却变成了对讲机原主人的声音。
“一切一般。”言律歌说，“抱歉，我刚才不小心按到了警报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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