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灵力本源的“唠嗑计划”定了。
说实话，除此之外，言律歌实在没有更好的举措。
宿世里甚至没有人意识到灵力本源有自我意识，可念而知，这个家伙怕是比苏珥七世更要高冷无数倍的存在。
而客不雅来说，他们在本源之海里衔接近祂都做不到，更别提做其余事了。
念要推拢它，也只能打下嘴炮了。
不止只有他一个人打，还要煽动大家一起打。
也许也是一条路？
在内心感慨的言律歌又将注意力转回到了原子能尊者身上。
这会儿的尊者正在围着他忙忙碌碌，往他的身上贴一些电极贴片，或是抽他几管血拔他几根头发，或是把他此前切下来的污染血肉支集起来泡进福尔马林。
俭朴地说，就是在研究他。
言律歌对此并不反感，甚至还挺撑持的。
“尊者，你研究出来什么吗？”他笑。
“许多，你是本尊睹过最‘完美’的超凡者。从你身上取下来的样本给了本尊不少启发，未来或许会演化出许多风趣的研究偏向……不过这些都不慌张。”原子能尊者顿了顿，反问，“你现在感到怎么样？”
“挺好的，我觉得我可以出去找异种打一架。”
“但你的身体里仍有一部门污染力量未消除，即使注射了大量灵力药剂也无法消除。它们甚至融入了你的细胞深处，让你的躯体显现出污染物普通的异常活力和恢复力。”
言律歌闻谈笑了起来，好像不太意外：“啊？被你检测到了吗？”
原子能尊者盯着他。
“这部门污染力量是我故意留下的。”言律歌坐在床沿上，伸出手，张开五指，看着在皮肤下煽动的殷红血液，“单单依靠灵力，是无法拟态成异种的。而吞噬解析异种印记的进程，也意味着我正在向异种转化。
“这部门污染力量就是结果。
“不用太担心它们，它们是可控的，不会扩集传播，并且会给我带来一些正面的增益效果。”
“你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轻度污染者’。”
“这么说也不算错。”言律歌把贴在自己身上的电极撕下来，跳下病床，“某种程度来说，这是一种‘共存’？”
他看起来泰然自若的模样。
原子能尊者摇了摇头，却也晓得自己无法拦阻对方这种作死的行为：“你对异种印记解析进度到哪一步了？”
言律歌估算了一下：“大约9%。”
“等到你的解析进度推满到100%后，你会变成什么？”原子能尊者还是有些好奇，“一个新的异种？一个同时具备超凡者和异种特征的新性命？”
言律歌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异种？那可不够。我的目标可是成为神祇。”
“……你仔细的？”
“仔细的。”
原子能尊者在长久的愕然和思索后，仿佛念大白了什么。
“你念成为‘吞象’？”他试探着问。
“是的。”言律歌点头承认了，“‘吞象’的神话仪式是‘吞噬一切，并模拟成被吞噬之物’，和我的超凡能力异常相似。
“所以，在我吞噬息争析的进程中，我即是在交融异种印记，也是在完成神话仪式。”
提及来，他实在是在和邪灵做一样的事情。
邪灵在还活着的时候开启神话仪式，为自己成为“双首之蛇”铺路，而他也在筹谋着成为神祇“吞象”。
在言律歌说话的时候，他的手背上突然张开了一张长满獠牙的嘴巴，咧嘴露出了一个困惑的表情。
小尖牙：0_0？
提及来，这个小东西才是寄生在他意志上的“吞象”本体。
虽然现在被他养成了贪吃的小宠物，但究竟是宿世里跟他互相伤害过的东西。
言律歌摸了摸它，它立即切换成了一个开心的表情包，伸出舌头狂舔言律歌的指尖，像一只热忱的小狗。
原子能尊者扫了它一眼，眼光充满了压榨力。后者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却丝毫不惧，反而龇牙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往言律歌的袖子里缩了一点点。
“本尊不疑惑你能完成‘吞象’的神话仪式，但是……”尊者说道，“你又是帮它晋升，又是举行神话仪式，不担心以后它反宾为主吗？”
“我既然敢留下它，那肯定是有信心的。”言律歌笑了笑，“行了，我晓得你担心我，不过实在没必要。”
“本尊确实认为你没必要用这种极端的方法去追求力量。”尊者极其仔细且耐心肠劝诫，“你创立了黑石研究所，你孝敬了无数的超凡知识，你胜利地将人妖灵引领上了反抗神祇的正轨。
“在这条时间线上，你好好地活着，就是对这个期间最大的孝敬。”
言律歌强行吞噬异种印记是一件十分危险，也是艰难的事情。
那东西原来就是“活”的，会抵抗、会挣扎、也会释放出污染力量，于是他不得不时刻紧绷着神经，用刁悍的意志能力勉强压制住异种印记的骚动，维系住脆弱的平衡。
这种脆弱的对峙慌张到了什么程度呢？
慌张到了言律歌一旦稍有紧懈，或者因为晋升、睡眠、受伤、疲乏等任何原因失去意识，就会立即遭到异种印记的反攻。
若他能及时苏醉过来那还好，若是不能，那他就离异种化不远了。
偏偏言所长这人还不是个安分的领袖，特别喜欢往前线跑，永久战斗在第一线，性命垂危都危过好几次了。
这也就算了。
现在他竟然还说——他准备用神话仪式变成神祇？
以尊者的眼光来看，这小子真是不晓得死字怎么写。
不过言律歌显然不这么认为。
“尊者啊，虽然你看着面相老，但是真按心理年齿算，你爷爷都得喊我祖宗你信吗？”言律歌伸出一根触手，拍拍尊者的肩，“娃子，我说你年纪也不大，怎么一点锐气都没有，比我这个老家伙还保守？”
尊者：“……”
这话让他怎么接？
虽然言律歌顶着一副少年人的脸，说这种老气横秋的话，让他极为不适应，但是话的内容他却是信的。
原子能尊者和言律歌是记年交没错，但是这个记年交的辈分与世人念象的有点不一样。
真实年齿成迷的言所长心态年青为人和善，就是喜欢和小朋友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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