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星霜对阮氏道,自己则上前抚慰的摸了摸红福的脑袋,红福被女主人白嫩的小手撸着脑袋,舒服的连叫声都变了调,喉咙深处发出一阵阵“咕噜咕噜”声,很是欢喜。
阮氏曾经打开了一个累赘,累赘最上面便是信封,不过一看到信封上铁绘银钩般的字体,阮氏便将信递给了女儿。
“是六郎的信。”
阮氏很是念得开,闺女与杨倾墨自小定亲,现在虽然还未成亲,但是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对于两人常年保持较为频繁的通信状况,她乐睹其成,从不反对。
虽然丈夫对此时不时的会发出几句牢骚,但是那又怎样,她撑持就行了,丈夫连儿子都抚慰不了,就不要干涉女儿的事了。
耿星霜奇然觉得她娘真是一个聪慧又开明又有主睹的母亲。
除了每次一坐绣活就停不下来,记了保养自己这一点点的小缺点外,她娘是完美的。
耿星霜一边在心里赞美着她娘,一边却是去翻刚刚阮氏从中拿出信的累赘。
“你先看信,哪有一上来就翻东西的。”
阮氏曾经从另一个累赘中翻出了耿舒淮写的信,看到信封上又狂放粗犷了许多的字体,阮氏这心终于平和平静了许多。
实在耿舒淮的字并不难看,只不过他自从八年前放下话来,说今后弃文从武后,这字便越发有往狂草偏向发展的趋向了。
阮氏不会为这点事说儿子,既不准备科举了,这字便随心意就行,或许会自成一派风格也未可知。
至于耿温,他倒是念说,但底子没机遇说,即便找着机遇了,说了也等于白说。
“我没翻东西,翻书呢!”
耿星霜回道,语气有些失望,累赘里东西不少,有银票,有平城那边新出的魔术,有新首饰,就是没有她念要的东西。
绘帘和金宝都晓得自家姑娘肯定是在找话本子,她们目不转睛的盯着耿星霜的手,盼望能从她手中看到话本子。
姑娘看了话本子之后,没事的时候就爱跟她们说里面的故事,声情并茂,语调追随着故事情节起伏,她们觉得比外面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说的还要好听。
绘帘念到上一次去明裳阁的时候,半卷还在遗憾以后不能听姑娘说故事了,好在姑娘也答理将看过的话本子借给她看,这才觉得有了盼头。
“真的没有!”
耿星霜不甘心的又找了一遍,再次确定此次仍然没有话本子,她有些泱泱然的打开了信封。
阮氏看儿子的信看的仔细,儿子的字写的狂放,她还必要仔细的仔细的看,方能将每一个字准确无误的读出来,暂时也管不了闺女在那挑三拣四了。
耿星霜快速的将杨倾墨的信看了一遍,信中所言大部门和以往无甚区别,先是表现她的去信他已支到,对于伯府所发生的事感到惊讶,实在耿星霜觉得他一点也不惊讶,只是因为自己写了这部门事情,人家不好不回应,所以给了她一点反响反映,然后就是问候她以及她父母。
翻到下一页,只睹上面写道:“随信所寄银百两,可购美食衣饰,可置面霜发膏,愿能稍解卿之烦忧,此吾所愿。另,数日后有两女将至宁都,此两女幼时习武,可随侍摆布,听候差遣,护卿安全。
虽背春花,待我归来,共赏秋月!”
耿星霜底本还在冲动杨倾墨信中所说的两名习武的女子,此事她曾经去信问过两哥,没念到将人送来的是杨倾墨,也不知此事是他们两人商量着一起找的人,还是两哥将这事全权托给杨倾墨这个未来妹婿,自己躲懒去了,正念凑到母亲那里看看两哥的信是如何写的,就看到了最后一行字。
只有十两个字,却让她看的……只觉得脸上愈来愈热,不用说,肯定是面红耳赤了。
自己这个撑不起场面的脸皮啊,实在枉费她这一颗强大坚固的内心了。
为了缓解脸上的热气,耿星霜快速的将书信折了起来,塞进信封中,看向阮氏手中的信,问道:“娘,两哥信中说了什么?”
阮氏早曾经看完了,别看这信看起来不短,实在没几字,只是因为耿舒淮那一手“狂草”很是占处所。
“还是和以前普通,报喜不报忧,给我买了首饰,给你买了路城新出的一种布料,叫流珠罗,说是特别适合做夏裳。”
耿星霜听了,就去翻了翻耿舒淮的累赘,里面果然有三匹滑腻如流珠滚落的布料,一匹绯红色、一匹天水碧色、一匹月白色。
这布料虽滑腻浮滑,但是三匹也着实不算太轻,耿星霜再次摸了摸红福的脑袋。
“一会赏你十条河鱼,大的。”
红福乐的轻啄了她掌心好几口,欢快的连续“嘎嘎”叫个不停。
“这鸟怎么像在笑?”
阮氏底本还在伤感儿子远离,没在信中提到任何关于归期之事,听到红福这变了调的叫声,连忙被转移了注意力。
耿星霜也觉得红福这声音比鸭子叫又难听了几分。
“姑娘,红福像是在哈哈哈大笑。”金宝道。
“好了,别叫了,一会爹回来了,晓得两哥信中又没提他,礼物也没他的,又要生气了。”
耿星霜将她两哥的信看了一遍,又看了两哥寄回来的东西,无奈道。
“该!就算有他的,我也不给,没有最好。”
常日里,阮氏很温柔,可是一说到耿温和耿舒淮父子之间的事情时,阮氏就是护犊子的老母亲。
丈夫又怎么样,谁让他当初即使晓得儿子的束脩是被两房占了,也没能将银子讨回来,让儿子一走就是八年,就这一件事,别说耿舒淮八年不理耿澄,就算十八年不理他,阮氏也不会说什么。
八年前耿星霜还很小,一开端她有些不理解,即便两哥不能去立才书院读书,也能够去那些不用那么多束脩的私塾或者书院啊,为何一气之下就离家了。
可是渐渐的,她长大了一些,自己看的多了,也听的多了,对两哥的意气行事也有了新的理解。
两哥当年也才只是十多岁的少年,他最先就是跟着家里请的先生启蒙,那时伯府状况曾经不算好,请的先生也只是一辈子没考上举人的老秀才,后来大了一些,又去了附近的学堂念书,而耿温和阮氏之所以攒银子要送他去立才书院读书,也是当时学堂先生说两哥天赋不错,又刻苦,若是将来念要走科举一途,便要早做计划,免得耽误了时机。
因此,耿温和阮氏才有送他去立才书院读书的念头,为此一家人省吃俭用,到头来,却为他人做了嫁裳。
生气愤怒自然是一方面,耿舒淮最失望的应该是父亲处置此事的态度,那时的耿温,没有为儿子全力争取,他选择了退一步。
这在年少气盛的耿舒淮眼中,就是父亲太懦弱了。
所以才在背气之下,一走了之。
不过到现在,耿舒淮仍然不理父亲,耿星霜以为他并不是还在生气,而是父子俩有了隔膜,也是面子上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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