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说话跑调惹狂笑
一
早起，唐亮并没有及时把手帕交给武小勇。他在念，这小小的手帕对武小勇来讲意味着什么？他为什么这么沉迷于手帕？几乎每个有月光的深夜在人们酣睡时他都要偷偷爬起拿出手帕对着月光反复细看，反复嗅个没完。这是为什么？难道手帕躲藏什么不成告人的奥妙？“对，也许，他早年失恃，也许手帕是他母亲的遗物，也许手帕躲藏他母亲的酸楚和告诫。”他念着，沉思片刻，而后又急速否定。“舛讹，舛讹。每次武小勇反复地看手帕、嗅手帕，虽然自己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直觉告诉自己，他没有伤感。如若是母亲的遗物，他如此在意，必会伤心至极，必会泪眼汪汪，必会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抓。可据自己不雅察，他没有这个活动，枕头也没有泪痕。没有这个活动、枕头也没有泪痕就证明他没有伤感。既然没有伤感那他夜里拿出手帕反复看，反复嗅是为了啥？”念着，自己说：“嗨，我何不亲眼看一看，看手帕里面是不是藏有什么奥妙。”于是，他趁人不在偷偷把保藏在被子里的手帕拿出细看。自己不看不晓得，这一看惊得自己下巴推得很长，随后“呀”了一声。这“呀”了一声是他发自内心的惊讶。他念大喊大叫大笑，但自己还是抑制了。这一方小小的手帕不亮光了自己的眼球，还明了自己自问的心。看来这手帕真是大有文章的，寓意是深广美好的，这手帕也是大有来头的呀！他拿着手帕沾沾自喜。于是，也和小勇那样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自己反反复复地竟然看出了神。自己念，怪不得小勇拿出手帕反复看，反复嗅。原来这一方小手帕不普通呀？如此精美诱人的手帕，恐怕不是出自清贫之家。看手帕的精美，颜色的艳丽喜人，真是让人浮念连翩，好像一切美好皆写满手帕。
一方小手帕，轻盈柔软，那是一块丝绸手帕，粉红的颜色，两只蝴蝶嬉戏于花草间，明眼便知是一块有寓意的手帕。难道他成了家？没有呀！他只说家里就有爸爸、并无他人。如若没有成家是他定了姻缘？是女方送他的手帕？他家贫得叮当响能有富贵人家的小姐下嫁给他吗？这是不成能的事情呀？若不是大族小姐一个贫家女孩又怎能买这等高品质的手帕送给他呢？真是个迷。他拿着手帕思绪万千，并没有急于给小勇，自己默默静不雅其变。
两
只睹武小勇失去手帕像丢了魂似的无精打采，苦衷重重。笑口常开的嘴像是挂了油瓶，思绪的脑子写满脸庞，他坐在那，若有所思，默默不语，大家看他如此沉默不语说：“小勇今天有些舛讹劲呀？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还是身体不舒服害病啦？”话音一落，小勇自知自己暴露了思绪。他强装笑容说：“我没什么苦衷，也没害病，我今天不知怎么有些表情不高。”
“啊，念家了，时间长就好了。”
小勇急忙辩解说：“不是念家，就是不晓得为啥？”
“真是岂有此理，自己不晓得为啥就忍耐沉默吧！”
唐亮听着暗暗发笑，他在听小勇还如何编辟谣言，还如何自欺欺人？于是说：“小勇，皆事有因，每天你又说又笑，今天你还真是反常，该不会是念念意中人吧！”
话一出口，逗得满屋人哄堂大笑，“哈哈，是念念意中人啦，是念念意中人啦！”一语激起千层浪，兄弟们一起骚动起来，句句话语直击小勇。
一个弟兄看小勇被围攻厉声说：“你们笑什么笑呀？念念意中人舛讹吗？谁不念念意中人？那是自己未来的媳妇呀？连小耗子都晓得念媳妇，要媳妇，何况人？”此话一出口，惹得人又是一阵“哈哈”哄堂大笑。说者看大家“哈哈”大笑，自觉稀里糊涂，也随声而笑。随后一人质问说：“你知人罢了，还竟然晓得小耗子，小耗子念媳妇告诉你啦？”
“当然呀，你没听孩童唱吗？‘小耗子，上灯台，要媳妇，下不来！’”
“哈哈，哈哈。”满屋人听了前仰后合又是一阵拍手哄堂狂笑，说：“错，错！那是小耗子，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不是要媳妇下不来。”说者听了如此解释也拍手“哈哈”大笑，他笑得语不成声地说：“是偷油吃下不来呀？不是要媳妇下不来呀？我还认为它是要媳妇下不来那，怪不得你们笑，原来我说跑了调，变了味道，自己满脑子是小耗子念媳妇就顺口说‘媳妇’。知其因不怪，不怪！不怪你们笑。”于是他支敛笑容，一副正装其事的模样说：“你们不要笑了，念媳妇是很一般的事情，武小勇念媳妇无可非议，你们能保证不念媳妇吗？”
此言一出，攻击的话语像子弹飞向了他，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原来你脑子装得满满的都是媳妇，怪不得说话跑了调、变了味道。”
“这调跑得好呀，这是我们狂笑的主旋律。”他为自己辩解并得意地说着。
三
小勇听了大家所言，羞于自己年龄太小，忙为自己辩解说：“我可没有像他似的念媳妇，你们说话不要把我兜在圈子里呀？”
“这怎么叫兜呀？说念媳妇是很一般事情吗？”
两人争辩着。唐亮看两人争辩不休，立即拿出杀手锏说：“武小勇，你看这是什么？”
小勇一看，心里一惊：“奇异，我的信物怎么会在他手里？他怎么拿到的？他不是在生睡吗？”
念着，他迅速从唐亮手里抢过手帕说：“为它我苦苦思寻，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唐亮怎能让手帕失去？他顺势又夺了回来“哈哈”大笑说：“你夜不能寐，双手捧着手帕把玩久久不能入睡，我怕你如此下去影响你的进修，影响你的训练，久而久之晦气于你身体康健，故而从你手中抢了过来，然而你思绪的会合却丝毫没能注意到俺。可睹你精力会合到何等程度，手帕对于你的吸引曾经使你沉醉沉沦。说说吧，说说这手帕里面躲藏的诡秘和洽听的故事？”
大家看这突如其来的手帕，看着这不普通的手帕，看着贫苦人难得一睹的手帕，又听唐亮所言，顿时哗然，“哎呀，原来有诡秘呀？原来有故事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相抢看，议论纷纷。
一人说：“好大的诡秘，躲藏之深，让人难以置信。证据面前，你该如实交代了吧？”
“是，该如实交代了吧？”
武小勇看自己被群起而攻之，他看着手帕，满脸绯红，幸亏他的肤色不是白肤色，是黑红肤色。他黑红的脸掩盖了他的羞色。他张口结舌说：“我怎么大意失荆州呀？”
唐亮说：“失荆州是大意，你可不是大意。你是深思，你是沉迷，你的忖量太深邃啦，你是被手帕勾了魂，忖量心切记记了本真，你可不能用大意失荆州的词语。你是真心实意，你是精力会合才走了神、丢了魂。”
“对，真心实意，精力会合以致走了神、丢了魂。你在念什么？说说，说说吧？”武小勇看这么多人都在围攻自己便搪塞说：“我在念妈妈。”“谎话，这是妈妈的手帕？妈妈有这样的手帕吗？不实话实说你还念要手帕吗？”。
“笑话，我当然念要手帕啦，那是我的手帕我为什么不要？”
“念要手帕就实话实说。否则，你的手帕我不会清偿于你的。”武小勇心念：“我是实话实说还是谎说？实说，不光事实暴露，还会得到更凶猛的攻击。不说，他们只能猜测，只能胡思乱念，只能以话语挑衅，真实情况他们永久无从知晓。”念到这，他下定决心，绝不说出自己手帕的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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