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黑影看到家庙中突然明亮了起来,在烛火映照下,两个女子的身影便随之映在了隔窗上。
这可如何下手?
究竟他得到的吩咐是打昏少夫人,制造她自尽的假象。
可现在,少夫人没有睡,身边还有丫头伺候着,连蜡烛都点燃了,他还怎么偷袭制造假象?
硬闯是不成能的,只要稍微闹出点响动来,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若不是如此,夫人怎会一再要求只能暗中下手,万不成暴露呢?
正在他打着退堂鼓,准备再寻时机时,屋内突然光芒大盛,混淆着烧糊的焦味传了出来!
这是走水了?
真是天助我也!
他脸色一喜,当机立断一脚踹开房门——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大火更了无陈迹的杀人手腕呢?
只他没念到,冲入屋内还没看到人影,脑后便遭了重重一击,瞬间逶倒与地。
与此同时,两道女声同时响起:
“救命啊,走火啦,走火啦!!!”
安乐候府的家庙建在候府东南角,周围空旷,少有人住,再加上候夫人要行阳私之事,将巡夜的护卫们另排了路线,这突然一着火,一时之间竟没有及时赶到的。
王弦歌望着渐渐变大的火焰,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
“你叫什么?”她看向身边的小丫头。
“啊?我,我没叫啊!”那小丫头早就吓傻了,她怎么也念不到就两年未睹的少夫人,竟然对杀人放火如此娴生。
她抖着嘴唇,吓得满头是汗再次重复道:“少夫人,奴婢真的没有叫,真的!”
“不,你叫了,你方才与我一起叫的。”王弦歌看她慌张得快要窒息了,微微有些同情,究竟哪家的好人能手脚俐落的做出这种事啊!
她推住小丫头的手说道:“你看,你刚才与我一起这样叫的:救命啊,走火啦,走火啦!!!”
一边叫,一边笑。
平和平静候府的家庙没啦!
谁也别念再把她关进家庙十几载了!
不管她什么时候会醉往返到以后,眼下能欢快一时便算一时吧!
念到这里,她突然念到棺材中的那个刘素。
她回到了早年,那是不是就代表刘素要倒霉了?
他不是假死吗?
自己现在就去给他变成真的去!
她推住抖成一团的小丫头,背着火光说道:“跟我走吧,不管你叫什么,以后都是我的人了,姐罩着你!!!”
那小丫头被她推得踉踉跄跄,绕着近路到了灵堂。
如王弦歌所料,刘素假死,没有主子守灵堂,她又被送到家庙后,灵堂内就只剩下两个伺候刘素的丫头。
一个红绫,一个红绵,日后都没有得了好死的两个小丫头。
这两丫头也真是心大,许是看着没有主人在侧,竟一道围着火盆睡得人事不知了!
王弦歌带着小丫头进入灵堂,都没能将她们惊醉过来。
既然如此,就不吓她们了!
王弦歌一人送了一个手刀,直将两人给打得昏死过去,然后与小丫头一起扯着两人送出了灵堂。
小丫头倒也听话,一边推人,一边打量着空无一人的灵堂,心中觉得奇异——当年她父亲死时,到了夜间还有几个族中的兄长们帮着守夜,怎的尊贵的候府世子灵堂会如此冷清?
王弦歌放好了人,顺手取了一个厚重灯台,直奔刘素的棺材而去。
只睹她双手一使力,就又将繁重的棺盖推出了一尺远的距离。
灯火阳暗,将棺材中的人脸映照得似是变了形状,还发着幽幽的青光,无比渗人!
好在,一如晨时,“刘素”躺得僵硬挺直,跟真的死了没什么两样。
王弦歌亲眼看他带着大军攻到京城,自然不会相信他是真的死了,当下便果断的伸手,摸向棺中人的脖颈——触手有温,微微起伏,果然是活的!
哼!王弦歌冷笑了一声,半张脸影在黑暗中骂了一句:“还真的不知避讳呢,一个大活人竟然直楞楞的在棺材里躺了一天一夜!”
王弦歌念起后面发生的一切,恶从心中来,一把举起手中的烛台用力向着棺中人砸去:“既然你念死,那我便成全你吧!”
只她还没来得及砸到人,便手背一麻,烛台应声而落!
与此同时一阵疾风从梁上扑下,整个灵堂的烛火突然全部熄灭!
“少,少夫人?”黑暗中,小丫头牙齿咯咯作响,试探的问了一句:“这,是世子诈尸了么?”
回答她的却是一片静寂。
过了好一会,王弦歌才说出一句话来:“没有,世子都没死,诈的哪门子的尸!”
她说着话,两手捂着“扑通扑通”跳的心脏,还好,还好自己方才躲的快,不然可就遭了毒手了!
她揉着发麻的手臂,向着小丫头的偏向问道:“火盆里还有火吗?我得点亮了再看看。”
“啊?世子没死?”小丫头强压下心中的困惑,走到火盆前,用脚将前面的火盆踢了踢。
火盆底果然有没烧透的纸钱,闪着微微的红光,她摸着边上没烧的纸钱放进去,吹了几口气,纸钱便燃了起来。
小丫头兴奋的抬起头,却发明王弦歌面前的棺材,正亮着比火盆里纸钱燃烧更大的光来!
王弦歌的脸在亮光的映照下,发出微微的红光,看着极是渗人!
“少夫人,您,您怎么了?”
“你家世子——真的诈尸了!”王弦歌看着掉进棺材里的烛台,上面的蜡烛火焰从初时遇风闪灭,现倒下后慢慢亮起,竟然点燃了棺材里放着的衣物。
将整个棺材照得一览无余,方才还在棺材中躺着的刘素,就在灯光明灭的一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谁将人救走了呢?
刘家的人?应该不是!
刘家的人要出手,肯定会顺手将自己与小丫头灭了口。
可若不是刘家的人,那又是谁?
有什么目的?
又是何时躲在了梁上?
大王爷萧昇的人吗?
难不成上一世不是刘素主动去投萧昇,而是萧昇派人劫走了刘素?
上京城中比刘素优良的膏粱子弟多着了,为何萧昇会只盯着刘素?
一时之间,王弦歌心中涌出了无数个疑问,却没有一个能有结果。
算了,念不到便不念了!
王弦歌在火光中飞起一脚,将燃着纸钱的火盆踢出去老远。
在小丫头的惊惧的眼光中,拿着点燃的纸钱,转着圈的点亮灵堂内全部可燃的东西。
然后,她带着一丝大仇得报的笑意,看向痴呆的小丫头:“傻丫头,你怕吗?你看,你的少夫人你是真的疯了,快跑吧!”
小丫头一愣,看着王弦歌跑出灵堂,不由自立的也跟了出去,再次随着她一起,扯着嗓子大声喊着:“走水啦,走水啦,救命啊!!!”
安乐候府面积极大,极是空旷,两人的声音随着夜色传出,直将周围的人家都惊了起来,站在高处向着安乐候府望去,却睹安乐候府亮如白天,东南角与院正中两处火焰,正在迅速的蔓延!
妈呀,真的走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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