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换了？”王弦歌被这个换字吓了一跳：“现在的这个被换了，那真的她呢？”
被杀了？王弦歌心下“扑通扑通”的跳着，虽然她那晚在家庙很淡定的杀了一个人——那也不代表她视人命如草芥。
虽然红绫此人死不足惜，可到底也罪不致死啊！
“没有，她不听话，我给她关到我的暗花阁调教去了，等三五个月出来，她就老实了，能让你安心使唤了。”白烨微微一笑：“原来歌儿还是这么胆小啊？我还以为你能在家庙随便的杀掉一个人，胆子曾经练起来了呢，却原来是还没有！”
“早知便不与你说了，反正不说，你也发明不了。”
“暗花阁？那是什么处所？”王弦歌在脑海里搜着宿世的记忆，好像不知在什么时候听过，但是怎么也念不起来了。
“那是我专门用来改造不听话的人的处所，歌儿若是好奇，改天我带你去看看。”白烨伸长手，对王弦歌晃了晃，手指间有一个物品，晃呀晃的，闪着幽暗的光：“来，歌儿，我送你个东西。”
“什么？”王弦歌并未向前，反而向后退了一步。
她听到的一切太让她吃惊了！
也不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个曾经残废了的人，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
有这么大的能耐，为何还要赖在自己这里，怎么也不肯离开呢？
凭着他的身家，他要寻个什么女子不好，为何要缠着自己这么一个毫无用处的孀妇？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自然是念留在歌儿身边，念她能够早一日念起我。”白烨极是委屈的说道：“一个人的单相思实在是太辛苦了，我不要再经历一回。”
“你总说我记了你，那你与我讲讲，我与你如何相识？又是何……”王弦歌合时停下了话，她念问的是又是何时两情相许的。
现在，她的潜意识里觉得，或许他真的晓得自己丢失的那段记忆。
不然，谁能无缘无故突然对一个不认识的人这么好呢？
别说因为美貌，一睹钟情的话。
这话说了鬼都不信！
“歌儿，你还记得你外祖白翁主吗？”白烨早就念与她说了，可是她却一直没有给他机遇，眼下有了机遇，他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白翁主有一个女儿，名唤敏，在前朝的永和十两年，嫁给太原王家庶枝王贵升为妻。”
“在永和十四年生下一女，就是你，起名弦歌。白氏生下你后就开端连绵病塌，最终在你半岁时撒手人缳，你父亲常年出门在外，家中没有女眷参谋于你，是以就将你送入外祖白翁主家照看。”
“刚好那时，我与兄弟也因无人参谋，和母亲一起到了表姨母家，我的表姨母刚好是白翁主的儿媳，你的舅母，所以，我们就这样便认识了，并一同长大。”
“你是我们中唯一的女孩，无论我们兄弟去拿，你总要跟着，后来我与兄弟偷偷去湖边摸鱼，不知你何时也跟了去，等我们发明时，你曾经被水没了头顶，正在那里‘咕嘟咕嘟’大口喝着水，我当时吓了一跳，两话不说就将你捞了上来！”
“结果捞上来的你大哭大闹，非说男女授受不亲，我在水中救了你，就必须得为你一辈子背责。”
不至于吧？王弦歌有些汗颜，却没有打断白烨的叙说。
反正她对这些一点记忆也没有，他说的跟继母说的一点也没有重复——也不知他与继母，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后来我母亲被你闹得没举措，就只好寻了白翁主，将你我的亲事订下——你看，我没骗你吧，当初亲可是你求的，结果你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了！”白烨幽怨的看了一眼王弦歌，那表情说多委屈便有多委屈，让王弦歌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背心薄幸的渣女。
“那时，我有几岁？”她坐到桌子边，强压着心中的背罪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这一世与上一世果然不同了，她屋里还有放得可口的温热水可以喝——不管白烨说得是真是假，最起码，自己的生活水平确实是因为他而改变了。
“七岁。不，那个，好像虚岁都八岁了！”白烨举着手中的荷包，正计划跟王弦歌说她当时年纪小，还亲手给他绣了个荷包呢，却被王弦歌打断了。
“七八岁的小女童说一句话，你母亲就真的向我外祖去求亲了？”王弦歌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好好念念，你七八岁的时候最多只记得吃喝玩乐，还能在水中救人？你觉得你编的这些你自己信不？”
“我自己当然信了！”白烨一急，差点从床上坐了起来，坐了一半方才念起自己的残废人设，瞬时又倒了下去，将身子侧转过来：“我说的句句是真！当时你还亲手秀了个荷包给我呢！”
“荷包呢？”
“啊？”白烨傻眼了，当时那么小，拾掇了不晓得有几天，便因为被白家庄中的人嘲笑而丢了——他那时不懂事是一点，还有一点是她那荷包绣得实在是惨不忍睹。
“所以，底子没有定情信物对舛讹？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也没有人能作证对舛讹？”王弦歌深觉这个白烨脑袋有问题，若是他讲得是真的，那他母亲与白家的人都有问题！
念他母亲给他随便留了点产业就价值几万两，这说明他家非富即贵。
而真定府的白家，她还是晓得些的，也就小富而已，他母亲怎么可能为他订下这么一位丧妇长女为妻。
除非是他母亲有病！
“你说得没错，我母亲确实有病。”白烨支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她带着我们兄弟躲到乡下的原因，是父亲家属中的人逼她自请下堂，她在真定府坚持了七八年，在我与你订下亲事后的第两年郁郁而终了。”
“底本，我也并不知晓什么男女之情，就因为母亲身死，我才晓得，我身边只有你了！”白烨声音极是悲切，让王弦歌不由自立的生出了怜悯之心。
“你不是还有个兄弟吗？”她低着声音提醉道。
“我的兄弟他有他的母亲，他不像我，我没有母亲了……”白烨长叹了一口气，声音极冷的说道：“母亲死后第八年，父亲家属中的人方才念起我们兄弟，他们前脚派人来接我们兄弟，后脚便来了刺客！”
“那群刺客在白家庄大开杀戒，你为了救我，被打破了脑袋扔到了湖中去。”
“然后，我的兄弟就遇到了家属中来接我们的人，他带着人将我救了下来。”
“当时，我受伤极重，还没来得及求他们救你，便昏了过去……”
“再醉来，我曾经在去上京的路上，我母亲家属的人也终于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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