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谢云州放开沈灵毓。
看着她水润的红唇,忍不住又念亲。
哪料沈灵毓却突然推开他,弯着腰干呕起来。
谢云州脸一黑,心里的确念掐死她。
沈灵毓也知自己失礼了,垂下头唯命是从地道歉。
“对不住,早上没胃口,并未用早膳。”
谢云州冷静脸冷哼,却也没再碰她,但嘴上又提起了往事。
“那晚去我尊府谋杀的刺客,你对他们晓得几?”
沈灵毓瞪直了眼,“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刺客不是奔你去的吗,我怎会对他们有所晓得?”
谢云州敛眸反问:“你事先毫不知情?”
沈灵毓装傻充愣,“晓得什么?”
谢云州道:“我属下曾经查明,那些刺客是裴澜清派去的。”
沈灵毓佯装愕然,“怎么可能,他哪儿来那么大的胆子!”
“是啊,本官也好奇,自裴澜清从战场回来后,他仿佛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谢云州单手撑着下巴,眸子讳莫如深地盯着她,仿佛念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沈灵毓掩在袖子里的手慢慢握紧,脸上露出好奇之色。
“哪里不一样?”
谢云州却淡笑不语。
过了一会儿又道:“裴澜清此举,多半是为了我阻他官途一事而寻衅报复,你说,本官要不要还他一份大礼?”
沈灵毓实在摸不透这人的心思。
他嚣张跋扈惯了,向来念干什么就干什么,何时问过别人的念法。
更何况她算他的什么人。
他这般问她,多半又藏着什么歪心邪念。
还有他刚刚问自己的那番话,好像曾经猜到她是故意将刺客引去他尊府似的。
应该……没那么神吧?
沈灵毓微微蹙眉,推敲道:“如果刺客真是臣妾两哥派去的,那大人惩罚他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只是他有军功在身,只怕也没那么好定罪,不然岂不要寒了世界公民的心?”
谢云州闻言,嗤笑道:“你说的有事理,但国有公法,倘若人人都可以凭着军功而胡作非为,那这世界岂不要乱套了?”
沈灵毓听他这意思,就晓得他肯定要动裴澜之了。
无所谓,反正她乐睹裴澜之失事。
念到这儿,沈灵毓抿唇笑了。
“谢侍郎言之有理,虽然我两哥行事过分了些,但我也绝不会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面子上就为他求情,所以谢侍郎念做什么,尽管去做好了。”
谢云州凝眉看着她脸上的神情,突然觉得她这人有些无趣。
不过转念念念,她在将军府过得也不是什么好日子,心里怕是巴不得将军府乱起来得好。
沈灵毓睹谢云州不说话,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随即出去。
哪念刚走出花厅没几步,一道倩影突然从海棠树后面走出来盖住她的去路。
沈灵毓睹之惊呼,“宜、宜宁县主!”
宜宁县主眯眼看着她,红唇咬了咬,恨不得上前将她撕碎。
她实在一直都没离开,就待在外面守株待兔。
原念着云州哥哥是故意躲着她,哪曾念竟让她看睹从花厅里走出个女人。
没记错的话,这仿佛是柱国将军府的三夫人,刚丧夫。
云州哥哥臭名在外,若真看上了这不知廉耻的寡妇,让她情何故堪!
但是无凭无据,她也不能随意闹事,究竟这裴三夫人可是皇上亲赐的忠勇爵夫人。
但倘若她和云州哥哥真有什么不成告人的关系,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宜宁县主抿唇冷哼,一把推开沈灵毓朝花厅内走。
沈灵毓急忙跟进去,“宜宁县主,这儿方才只有我在,你……”
“你给我闭嘴!”
宜宁县主冷声打断她,挨着能藏身的处所一一找了个遍,然什么都没发明。
难不成她之前真的看错了,云州哥哥底子没来这儿?
可若是没来,她方才进来的时候,怎么并未睹到裴三夫人?
这般念着,她又回头问沈灵毓,“你刚刚在哪儿?”
沈灵毓神情淡然道:“就在花厅内歇息。”
“撒谎!”
宜宁县主才不信她的鬼话。
“我先前来过一次,但并未睹到你!”
沈灵毓叹口气,伸手指向靠在角落的柜子。
“县主有所不知,自从臣妇夫君战死后,臣妇便日日难以安眠,无论吃几安神药都没用,只有躺进完全密闭的柜子中,臣妇能力睡着,方才实在是入睡太深,所以并未听睹县主的声音,望县主恕罪。”
“真的?”
宜宁县主半信半疑。
沈灵毓颔首点头,神色不能更仔细。
这时,花厅外传来了谢云州的声音。
“宜宁。”
“云州哥哥!”
宜宁县主惊叫着跑出去,旁若无人地握住他的手腕。
“你刚刚去哪儿了,我怎么到处都寻不睹你?”
谢云州一脸淡然道:“在偏厅。”
宜宁县主还是奇异,“可我明明看睹你来了这儿。”
“应当是你看错了,时一一直跟着我。”
“是吗?”
宜宁县主要被他弄糊涂了。
她眼神素来好,绝不会认错人,尤其是云州哥哥,无论他打扮成什么样,她都能一眼认出他。
可他却说他底子没来过这儿,那她刚刚瞧睹的人是谁?
云州哥哥,和那裴三夫人,当真毫无关系吗?
她的眼神在两人身上往返扫过,睹他们形同陌路般,嘴一撇,就此放下心来。
“云州哥哥,你今日送人家的贺礼,莫不是在暗示人家什么?”
沈灵毓睹宜宁县主这般无所顾忌的就说出了心里话,不免震惊。
究竟京中贵女,鲜少有人像她这般放浪形骸。
但反过来,她还是有点羡慕宜宁县主的。
活得随心所欲,有什么就说什么。
哪像她,上辈子能把自己活活憋屈死,天底下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两个比她更傻的人了。
沈灵毓垂眸苦笑。
沉思间,耳边飘来谢云州的回应。
“宜宁,一本书罢了,不代表什么,你若喜欢,我明日可以让人给你送来几十本不重样的。”
沈灵毓:……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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